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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楚灵安学着她们，坐上火炕。
陶渺渺：“在哪里烤？”
三人同时看到窗外，临近年底，外边又开始下起了大雪。
都说瑞雪兆丰年，可是若是战争一直在继续，百姓们还怎么种粮，哪有什么丰年啊。
“火锅？火锅可以在室内，”现代人望息，想到的只有吃了，“冬天跟火锅简直绝配。”
现实里，过年能做什么？
吃团圆饭，放烟花，看春晚。
总之，离不开吃。
陶渺渺默默看着她：“你会做锅底吗？”
望息：“……不会，但应该都差不多吧，大姜、枸杞放一放。”
在丰稔楼时候，是女主伽阳公主提供的菜谱，楼中大厨做的锅底。
望息只会涮菜。
楚灵安问道：“锅底是说丰稔楼那种的吗？”
“是啊，”望息惊讶的看着楚灵安，“青吟，这个你也会？”
楚灵安回忆道：“吃过几次，能尝出来分别用了哪些材料，还没试过，倒是可以一试。”
“那太好了，”吃的解决，陶渺渺挺高兴的，“可是只有一项吃可不够。”
“堆雪人？”望息想着，自己先笑起来，“我们把雪人，在城墙上摆一排，对面看见还以为我们又来了援军。”
在这里，他们又没什么望远镜之类的，二三里地，只能模模糊糊看到墙上站这个人影。
楚灵安疲惫道：“这个不要叫我，我看了一路的雪，搞得心疲力竭，已经不想再看见它们了。”
“确实不现实，”陶渺渺也赞同，“府中除了将士，还有老夫人他们，他们可不能动弹。”
望息：“我还想说打雪仗来着。”
三人继续愁眉苦脸。
“烟花总要放一放的，”陶渺渺道，“少放点，烘托下气氛，有个年味。”
两人点头。
“不然，请个戏班子？”望息想起古代人好像都喜欢听个戏啥的。
“也行，往年母亲都会请洪福班的杨老班主来唱一出，”陶渺渺觉得可行，但是，“只是杨老班主年事已高，今年怕是动弹不能。”
望息托着下班：“这个杨老班主有没有什么徒弟、接班人之类的？”
按说戏班，听陶渺渺的语气，这个洪福班应该还是绛悟城有头有脸的戏班，应该会有不少徒弟吧。
“这个我没太关注，毕竟我不太爱听戏，”陶渺渺愁道，“平常都是母亲派人去接触的。”
“我们去问问镇北王妃？”望息也没法了。
“陶渺渺：可是母亲一直在父亲院中，很久没出过门了，怕是太过伤心了。”
“连你都不见？”望息他们是客人，见不见都有方成欢顶着，但是连儿媳妇都不见，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不见，”陶渺渺摇头，“我去了好几次，都被母亲的丫鬟鸳鸯给堵在门口。”
望息一拍她：“有镇北王妃的贴身丫鬟就行了，我们去问她，那些事镇北王妃一般会交代给她吧。”
“也对，”陶渺渺眼前一亮，母亲是镇北王妃，外出办事，联络戏班，定是交给下人去办，“望望，我们这就去找鸳鸯。”
“青吟来吗？”望息穿鞋时，楚灵安昏昏欲睡。
“不了，”楚灵安摆摆手，“你们自己去吧，我先谁会儿，一路上累死我了。”
她们这会儿还在楚灵安屋中，两人一走，楚灵安蒙头呼呼大睡。
由陶渺渺带路，望息来到主院。
主院是镇北王的院子，但是没有火炕，也不知道镇北王妃怎么忍下来的。
一敲门，开门的是镇北王妃的丫鬟鸳鸯。
“少夫人安好，”鸳鸯福身行了一礼，“这位小公子安好。”
望息一直是男装打扮，也就隔离区的那些将士知道了她的身份，到现在还没传出去呐。
望息与陶渺渺关系不错，大家都看得清楚。
但是男女之间，总该有些防备。
只是当事人，他们的世子爷不提，他们做下人的，也只当看不见。
“鸳鸯，”陶渺渺跺跺脚，将身上的雪跺下来，“往年母亲是怎么联系的洪福班的班主？”
“少夫人今年过年想请洪福班的来唱戏？”鸳鸯微讶。
陶渺渺面露古怪：“是啊，怎么了，今年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鸳鸯给她解释道，“洪福班的杨老班主前不久去世了，现在由他的儿子杨班主接手洪福班。”
“只是，自从杨班主接手洪福班后，已经有段日子不唱了。”
“少夫人若是想去，我将地址写给您，您记下，”鸳鸯道，“唱不唱奴婢不好说。”
“好，”陶渺渺只得答应，“你写好地址，我自去请来看看。”
过了一会儿，望息两人拿着鸳鸯写的地址，出门去找洪福班的新任班主，杨洪杨班主了。
陶渺渺看了眼纸条，还是自己认识的路：“看样子也不远，我们溜达着去吧。”
“好啊，”望息提着那纸条，“这鸳鸯写得字还挺不错。”
小巧玲珑，娟秀漂亮，可真真字如其人。
“鸳鸯虽说是丫鬟，但是我母亲一直当她是自家女儿对待，”陶渺渺挽着望息，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母亲生青玉的时候伤了根本，不能再生育，但她一直想要个女儿。”
“鸳鸯是她街上买来的丫头，那小丫头大冬天的跪在地上卖身葬父，母亲见她模样生的好看，索性买了收到府中。”
“想不到还有这一出。”望息长吁短叹。
“望望。”陶渺渺突然喊了她一声。
“嗯？”望息应声，“怎么了？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就行。”
“你今天……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哭啊？”
“啊？哦，”望息知道她说的是去平乐医馆的时候，“想起现实了。”
“我爸爸被逼债的逼死了，我妈妈在我成人之后改嫁，”望息说得轻松，可真要轻松，她也不会在想起时还会落泪，“我之所以当演员，就是想让我妈妈看看，我不差，哪怕她当初觉得我是她嫁人的累赘。”
“我也不指望她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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