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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畏惧。
“好，我去叫他。”卫燃挪动轮椅，准备出去。
谁知望息拦住他：“我去吧。”
卫郴果然还在门口。
望息清了清嗓子：“卫大哥，请进。”
“望姑娘，有礼了。”卫郴脸上丝毫不见撞破别人的尴尬之色，反而眼中的兴奋之情跃跃欲试。
“大哥，你找我有事？”自从回到定安，他们见面倒是没在避讳什么。
只是在外人面前，态度还是那般态度，感觉却不一样了。
“关于你师父的事，”卫郴说起来的目的，瞬间一脸正经，坐在两人对面，“摘星楼出事了。”
卫燃表情淡然，没有半分紧张：“出什么事了？”
卫郴看不透自家这个弟弟到底是个什么想法，只道：“宫中在准备庆功宴，太子殿下有意请你师父祀音大人出席。”
说着，卫郴一顿，语气古怪：“你也知道，祀音大人去岁开始便不曾踏出摘星楼半步，他对外称是大限将至，并未有人怀疑什么。”
“今早下了朝，殿下亲自去摘星楼请祀音大人，谁知祀音大人已经羽化了。”
卫燃手中的筷子哗啦一声掉在桌上，其中一只撑不住，晃悠了会掉落在地。
“你说什么？”当年就是祀音大人从陛下手中将他救出，从下他也是在摘星楼的时间最长。
虽然后来，卫燃察觉到祀音的变化，却从来没想到过祀音，那个活了两百多岁的人会有死去的一天。
“我说，”卫郴叹了口气，“节哀顺变。”
望息握住卫燃的手，微微用力：“阿燃，你忘了，他早就不是你师父了。”
卫郴挑眉：“怎么说？”
望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跟卫郴解释。
“我知道，放心，我没事。”在重宁山脉的峡谷中，顶着伽阳公主壳子的熊心咬死猫说得时候，卫燃没有多大的感触。
在他心中，他的师父祀音大人绝对不可能被熊心咬死猫那种小人算计，可现在，他的大哥却告诉他，师父是真真正正的死了。
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了。
“大哥，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卫燃看着卫郴的眼睛，“他不是我师父，至少从一年前就不是了。”
“怎么会？”望息没接触过以前的祀音大人，不知道以前是怎样的。
《敌宠》中国师祀音大人的戏份不多，出现都是那种给人超凡脱俗的感觉。
上次摘星楼中一见，是有些异样，可这些人与书中的性格大都相去甚远，她也不好乱下结论，也许国师祀音大人也变了呐。
卫燃看着望息说道：“一年之前，他忽然提出灭世者的言论，还说灭世者乃是外来。”
“是我？”望息指指自己，原来在她刚来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吗？
卫燃轻轻点头：“后来他又说，伽阳公主是救世者。”
“怎么可能？！”卫郴只觉得岂有此理，伽阳公主联合三个附属国，企图颠覆大夏，竟然是救世者，简直可笑。
最可笑的是，这话是他们的国师祀音大人说得。
“他亲口所说，我偏你们作甚，”卫燃继续道，“也许大哥你不知道，我为何会出现在绛悟的战场上。”
卫郴确实有些迷茫，当他知道卫燃也去了北方时，以为他的腿暴露了。
但是如果陛下知道卫燃是装的，必然勃然大怒，以欺君之罪诛他们卫家九族，可是没有。
直到他到了绛悟城，也没人跟他说为什么。
后来卫郴私下问了他的爷爷卫老将军才知道，是国师祀音大人说“有卫燃此去，此战必定大捷”，陛下才让卫老将军带着卫燃来的。
卫郴做沉思状：“难道着其中还有隐情不成？”
“自然有！”望息说起这事就气，那个该死的刘公公，“是陛下说，以阿燃心头血祭旗才行！”
“什么？哪？”当时议事厅中谈论议和之事的时候，卫郴并不在，他一早就带兵去接应镇北王妃了。
“其实这之中，应该有我师父的手笔，”卫燃反手与望息十指相扣，安慰她，“刘公公手中有陛下的圣旨，连爷爷都不知道其中内容。”
卫郴真是恨得后槽牙都要咬碎，只见他一拳捶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碟跟着跳了一跳：“简直，欺人太甚！我们卫家是他们养的狗么！”
望息：“……卫大哥，这是丰稔楼的桌子。”
卫燃：“大哥，如果有可能，我更想当个人。”
卫郴微愣，冷静了下：“抱歉，我太激动了。”
“祀音大人死了，是因为口口口（执行队）？”望息问出声，但是现场有卫郴在，“执行队”便自动被打了马赛克。
卫燃沉吟片刻，想起在峡谷中的事：“应该是。”
“那就好，看了伽阳公主已经伏诛，该告诉口口（系统）这个好消息了。”望息说着就要去推系统。
卫燃一把抓住她的那只手，抬抬下巴：“我大哥在。”
望息：“？？？”
他在有什么关系？
再一看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卫燃拉住。
她刚才的动作好像确实不太好。
在她和卫燃看来，她是在推系统740，可是在对面的卫郴看来就变了意味了。
“你们在做什么？”卫郴真是快要惊讶死了，当着他的面就要这样开放吗？
他该说不愧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吗？
“咳咳，意外，”望息从卫燃手中把自己的手抽出来，抵着嘴唇干咳了两声，“总之，卫大哥，你知道祀音大人没了是好事就可以了。”
卫郴怀疑的看着他们脸，除了猛一听到这消息时，卫燃稍有失态，现在确实没什么变化。
但是他这个弟弟喜怒向来不显，从来都是温温和和的，根本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开心，还是假难过。
“大哥，我没事，望姑娘说的，就是我想说的，”卫燃自知自己不说明白，大哥怕是要问个到底了，“大概师父从一年前就被人害了，现在的国师，不过是个害人的东西罢了。”
卫燃的语气如往常一般：“既然是个邪物，我为何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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