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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司机头上的汗珠,这么冷的情况下还能出这么多汗,要不是是真的害怕,要不然就是淹死鬼,也就是水鬼。
听说大部分鬼都会保留死前的模样,一直出汗的或许是水鬼也说不定。
我站起身子径直地向司机走去,一车乘客显然也看到了我的举动,好几双眼睛全部直勾勾地盯着我,直到盯的我后背发毛。
司机见我不好好的坐在座位上反而向他走去,原本就紧张的神经变得更加紧张了。
他转过头来,眼神满是愤怒和隐藏的很好的恐惧,这些细节自然逃不过一名优秀的警察眼睛,我注意到了这些细节,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他在害怕什么,我吗?还是整个车上的乘客,他都害怕?
现在的情况看来,司机可能只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什么原因选择了拉这一趟末班车,而车上的乘客很有可能不是活人,我们两个虽然都是普通人,但是选择完全不同,他畏畏缩缩力求明哲保身,我则是加入乘客与鬼共舞。
不能说我们的办法谁对谁错,但是每个人都有自己处理问题的方式。
他在面对无法理解的事情前选择安于现状,我则是喜欢刨根问底,虽然我这个方法可能死的更快,但是我相信安于现状,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办法,否则我直播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我又怎么样带领粉丝和水友揭开这座城市的面纱,从而看到它下面触目惊心的伤疤呢?
“你….你想干什么,有什么事情吗。”司机似乎被我脸上的面具吓到了,声音颤颤巍巍,脸上的恐惧也超过了愤怒。
大半夜地公交车上一个带着诡异面具的黑衣人,跟车上其他的安静乘客相比,这个躁动不安地家伙显得更加危险。
起码其他乘客看上去很正常暂时没有什么危险,而面前的家伙似乎很不正常。
我就像是披着狼皮的羊,而且是最凶狠的那一头,悄无声息的混入了狼群,看着面前同样属于“羊”的司机,在我的面前胆战心惊地样子,我的恶趣味一下子得到了满足。
看着司机头上的汗珠,我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小伙子,你头上怎么出了这么多汗啊?用不用我给你擦一擦啊。”
我作势把手伸入口袋,好像真的会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一样,其实我的口袋里根本没有手帕,但是我的表演功夫浑然天成,司机自然不会看穿。
“不用了…谢..谢谢。”司机立马阻止了我的动作,头上的冷汗却是一点没少我注意到他只是头上出汗,头发的顶端却是没有水迹。
他应该不是淹死鬼,他应该是一个人,淹死鬼死后一般会沉入水中,应该是全身都是湿透透的,但是面前的司机却只是看来比较紧张。
我把眼神看向了乘客,为了在这一车乘客中寻找出附属医院的线索,喂必须跟他们交流,但是我也不会觉得他们会跟一个普通人交流,如果他跟你交流了,那么反而你就危险了。
我的眼神很凶,像是一只四处寻觅的豹子,不断的打量着身边的“猎物”。
我在赌,赌这些乘客们不会出手,他们全部伪装的很正常得样子,很显然是不想在车上发生矛盾,而我也是仗着这一点才能在坟头蹦迪,稍有风险就是万劫不复。
我巡视的目光最后看向了后排的老爷子,他还在低着头好像睡着了一样,身体也是一动不动,似乎是连呼吸都没有。
我顶着几人的目光,向老爷子走了过去,那对夫妻没敢看我,身材火辣的女人也对我置若罔闻,反倒是那三个大妈中的一个看向了我。
经过走廊时大妈的手顿时向我抓来,我闪身躲了过去。
“大妈,你干嘛?”虽然刚开始有一点慌乱,但是我的声音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对着大妈问道。
“没事,大妈就是想看看你的面具,可真好玩啊。”大妈的话语充满了戏虐,似乎看穿了我的身份,也没有想到狼群了居然还能混近一只羊。
我没有说话慢慢的坐到了老爷子的身边,车还在慢慢的向前行驶。
大妈对着旁边的另外一名中年女人凑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但是我看到了那个女人眼中放出了跟大妈一样诡异的光芒,我顿感不妙,身份似乎已经被大妈看穿了,但是她却并没有张扬,好像要独享猎物一样。
我看着老爷子瘦弱的侧脸,上边还有一些老人斑浮现在了脸上….不对!不对!不对!这是尸斑,绝对是我不会看错,解剖学的我自然不会看错尸斑跟老人斑。
老年斑,是人上了年纪细胞新陈代谢机能的减退,迫使体内沉积色素,一般是黄褐色的,而老人的脸上却是有些暗紫色的斑点。
这是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血液无法正常流通堆积到毛细管之类的地方,然后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或者暗紫红色的斑点。
老人的身上遍布着这种暗紫色的斑点,这说明老人可能死了很久了,可是一个死了很久的人,怎么会上公交车呢?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老人是鬼!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我知道今天晚上可能非比寻常,但还是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鬼了。
好在老人似乎没有害我的意思,即使我带着面具似乎不怀好意的坐在了他的身边,他也是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
“阿婆托我给你带句话。”我小声的声音传来,只有我跟老人可以听得见,当然如果他不耳背的情况下。
大妈在前排从座椅中的缝隙偷偷的打量着我的一举一动,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贪婪。
老人似乎听到了我的话语,他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如果不排除这是尸体死后的抽搐的话,他应该是对我的话语产生了反应。
当我轻轻的凑在来人耳边时,我闻到了老人身上散发的淡淡尸臭,这种气味我在大学解剖课里经常闻道,老人的身体很冰冷,虽然没有接触我就感觉到了凉气,就像是大夏天的你打开了冰箱的门一样。
“阿婆说让你在这边不要着急,她会来陪你的。”简单的一句话说完,我就知道我完成了阿婆的委托,至于我怎么确定这个老人就是阿婆的丈夫呢?看着老人眼角滑过的两行浊泪我就知道错不了。
老人得身子轻轻的颤抖着,似乎是情到深处的难过,我就坐在了老人的身边,起码在这个车上,老人应该不会害我。
“叮”
“王家村到了,请你带携身物品从后门下车,下车请走好。”
车上再次传来了冰冷的机械音,是车辆又到了一站。
大妈和中年女子扶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准备下车,我心里不由得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下车那么我在车上就是暂时安全。
可谁知道大妈居然直接上手死死地拉住我想要把我拽下车子。
“你这个负心汉啊,居然敢勾引我女儿,来你跟我下车,我非要把你送进公安局里。”
此时正处于直播状态,我不能暴露我就是警察,只能跟大妈解释道:“大妈啊,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可不认识你女儿啊。”
说来也怪,那个二三十岁地少妇被另一个中年村妇搀扶着,眼神空洞眼珠子也不会转动,就好像一个木偶一样。
“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你个狗男人,还敢勾引我女儿,这次你跑不了了。”大妈的力气很大,我的手被她捏的很痛。
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居然比不上一个大妈,我被他拉离了座位,就快被他推下车的时候,老人动了。
只见他布满尸斑的手狠狠的捏住了大妈的手,大妈吃痛下立刻放开了我,我立马又回到了座位上,说什么也不能下车,一旦下车就是任务失败,后果非常严重。
“老头子你想多管闲事?”大妈的语气不是很好,就好像即将到手的肥羊被别的野兽盯上了。
老人也没说话,只是起身站在了我的面前,大妈和老人僵持了一会,最后好像放弃了和老人争斗地想法,似乎她到了站点不能在车上停留太久,有些忌惮。
大妈不了了之,下了公交车,走前还死死的盯着我,似乎非常的不甘心狩猎的失败。
我猛然想起来了案宗里一件陈旧的血案,十几年前,秦老所在的郑沪派出所里接到了一起报案,两个王家村的中年女子跟其中一个的儿媳妇全部死在了家中,据秦老回忆那场案件十分诡异,两个妇女死状一个惊恐一个安详,更惨的是女人的儿媳妇,直接被卸成了一块块地尸体,被人拼接起来就像是一个人偶一样,场面异常血腥。
当时的这件凶杀案非常严重,让郑沪派出所大发雷霆,不惜很多警力寻找凶手,最后把凶手锁定在了被害者丈夫地身上,可是无论警察怎么寻找都找不到这名凶手,好像冥冥之中有一种力量阻止着警察,让他们始终无法破案。
刚才的三个人现在仔细想来应该是王家村死去的三人,我被我的推理吓到了,冷汗打湿了我的后背黏糊糊的很不舒服。
看着三人下车走远我坐在了座位上一颗心也慢慢放了下来,如果跟着那三个鬼下车,那么结局很可能就是被她们大卸八块。
前门上来了三个带着安全帽的农民工,流里流气的模样,鞋子上沾上了泥块,投过币后就互相推让这坐在了座位上。
“车辆起步,请坐稳扶好,欢迎乘坐44路无人售票车,下一站建安小学。”
车再次缓慢的起步,我坐在座位上祈祷着不要再有什么诡异的事情发生,跟一群活死人坐在一辆车上是王默这二十年做过的最疯狂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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