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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扑见外面天已黑了,便道:“诸位,差不多了,咱们到别的姑娘屋里听曲去吧,让伯颜兄和如梦姑娘单独聊会儿。”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跟着如梦姑娘上了二楼,在客厅坐下品茶,醒醒酒。聂远虽然是个花心大萝卜,但并不是一个用下半身考虑问题的人,做事很有分寸。
能免费招待自己已经不错了,再想得陇望蜀,当入幕之宾,那得看人家如梦的意思。
如梦姑娘瞟了一眼正襟而坐的聂远,妩媚地一笑,“聂郎,我出个上联,你对个下联好吗?”
什么?叫我聂郎,上天眷顾我,看来我能白嫖了。
“姑娘如有雅兴,我当奉陪。”聂远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请对下联。”
“盘蛇市远无兼味,户单家贫只手来。”聂远脱口而出。
如梦姑娘羞的满脸绯红,低头,双手摆弄着裙角,嗔怪道:“想不到堂堂的状元郎也这么俗气,开口闭口都是钱。”
“钱是英雄胆,没钱状元也枉然。”聂远自嘲。
“夜已深,难道聂郎就喝一夜茶……”细若蚊声,但聂远却听的清清楚楚,心中大喜,赶紧道:“小生愿为姑娘铺床叠被。”
羞涩的点了点头,如梦姑娘轻轻击掌,从屏风后面出来四个俏丽的丫鬟,“服侍聂郎沐浴更衣。”说完,如梦姑娘款款离去。
来到左边的浴室,里面香气扑鼻,雾气氤氲,一只大木桶热气蒸腾,水面上撒满了花瓣。
沐浴完毕,丫鬟带着他来到如梦姑娘的卧室,轻轻关上门,然后悄悄退出。
很快屋里传来狂风暴雨摧残鲜花柳质的声音。
……
聂远赠送给如梦姑娘的词很快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们争相颂咏。
另外七家教坊,眼见榭香阁声名大盛,大把大把地赚钱。都急红了眼,纷纷派人恭请聂远白嫖,有的把老板娘都搭上了。
聂远享受齐人之福时,也差一点惹了麻烦。
潇湘馆的林芊芊、幽梦楼的兰香君是最要好的朋友,俩人脾气相投,都心高气傲,性情刚烈。二人相约不遇到无双公子,都守身如玉。多少达官贵人、商贾巨富想一亲芳泽,都铩羽而归。
翩翩少年郎,公子世无双。聂远的到来,使两人缴械投降。享受雨露滋润后,两人想到自己出身下贱,命比纸薄,不能与情郎长相厮守,一时想不开,双双寻了短见。辛亏发现的及时,才抢救过来。
这件事给聂远留下了心里阴影,以致造成了后来更大的悲剧。当然,这是后话。
时光如白驹过隙,三个月的休假时间转眼到了。
到了去吏部报道的日子,聂远本来就对官场不感冒,更厌恶官场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才参加的科举考试。
他提前给吏部官员送了礼,要求分到最清闲最没权势的衙门。
别人送礼都是想进有实权的衙门,所以聂远如愿所偿,被委任为七品的国史馆副馆长。
聂远每天有大把的时间挥霍,不是到教坊喝花酒、听曲,就是约三五个好友结伴郊游,过着醉生梦死的生活,日子过的好不惬意。
叮当见少爷整日沉浸在粉脂堆里,便提醒道:“少爷,你既已中状元,应该回乡迎娶云霞小姐了,你进京赶考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这一阵子玩疯了,经叮当这么一提醒,聂远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未婚妻。
要不是这个小娘们逼自己,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出不了阳城,也就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如此精彩。
聂远道:“先不理她,反正她与我有婚约,也嫁不了别人,咱们就这么熬她,杀杀她的傲气。等她低三下四的来求我,才能出我心中的恶气。”
两人正说着话,门房送来一张请帖,聂远一看,眉头皱起,原来是李林甫请他参加晚宴。
这阵子在京城混,聂远也多少了解一些朝廷的大致情况,朝廷现在主要分为两大派,李林甫派和太子派。
李林甫把持朝纲多年,党羽遍布各个要害部门,又结交在外的统兵将领,阴养武道高手,已成尾大不调之势。他想废了太子,拥立六皇子元贞为太子。
太子派主要依靠皇太后,但皇太后已是七十多岁高龄了,太后一旦宾天,太子派马上就玩完。
混仕途的,本事大小是次要的,关键是站队,站对了,荣华富贵唾手可得,站错了队,脑袋就可能搬家。
如果不选择站队,保持中立,结果更惨,双方都打压你,所以没有中间派一说。
所以聂远两派都不想沾,是不可能的。现在有些后悔,当初就不该来京城,稍不小心,脑袋就没了。
原来他想辞官回乡,结果一打听,此路根本行不通。想当官不好当,当了官你不想干也不行。
正在聂远苦思冥想的时候,门房又送来一封请帖,他一看脑袋当时就大了几圈。
原来是太子送来的请帖,也是请他晚上参加宴会。
聂远明白,参加宴会是借口,这是两大派在较劲,就是想看看这些大臣、新科进士如何选边站队。
一封请帖都不好打发,竟然来了两封,聂远叼着烟斗,在屋里来回转,权衡利弊。
叮当见少爷一筹莫展,说道:“我看咱们趁晚上跑了算了,正好回老家跟云霞小姐结婚。”
聂远斜了他一眼:“我说你长个脑袋就是吃饭的,我跨马游街三天,整个京城谁不认识我,跑的了吗。”
从目前来看,李林甫这条大粗腿还是牢靠些,太子就有些弱鸡了,干脆还是抱首辅大人的大腿吧。
拿定主意,聂远到街上买了些贵重礼品,来到丞相府邸。
相府独占了一条大街,白墙里面亭台楼榭,鳞次栉比,气势雄伟。
府门前宽阔的街道上停满了马匹、轿子,聂远上前把名片递给家丁,见是新科状元来了,家丁不敢怠慢,急忙到里面去送信。
真是给聂远面子,李林甫亲自迎了出来,聂远赶紧前行两步,躬身道:“学生参见首辅大人。”
哈哈,李林甫仰天大笑,亲热的拍着聂远的肩头道:“状元公才华盖世,给锦江八艳提的诗词已传遍大江南北,人们都说有井水处就有聂词。”
“雕虫小技怎么能入首辅大人的法眼。”聂远尴尬的笑了笑。
宽敞的宴会大厅里,已经坐了五六十桌,可见李林甫在朝廷的势力。
聂远被带到铁梁、李元昊这一桌,李林甫指着三人道:“你们都是朝廷的后起之秀,又是同科进士,以后要多亲多近。”
铁梁好像忘记了和聂远的矛盾,满脸堆笑,拱手道:“伯颜兄才高八斗,日后前程不可限量,还请多多照顾。”李元昊也在旁边点头哈腰的表示亲热。
聂远拱手还礼,“兄弟来自偏远乡村,在京城两眼一抹黑,以后还请二位老兄多多照看。”
李林甫简单的讲了几句话后,宣布宴会开始,大家开怀畅饮,觥筹交错。
聂远趁人不注意,用手捅了一下嗓子眼,酒菜吐了一地,便以不胜酒力向李林甫告辞。
出了相府,聂远骑着毛驴走街串巷,这回往返。叮当不解其意,问道:“少爷,咱不回家?在街上瞎转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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