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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因为秦与曾在记忆里缺失过,还是因为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楚书儿已经习惯了自己的生活。在想起一切后,她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激动,更多的是平静,自己和他拥有了长生的体质,如果不是刻意去死,会不会永远死不掉呢。
事实证明,长生体质是真的恢复快,楚书儿在这个学期结束前,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但是身体如初,能力却不能满血复活。
她每次画符,都感觉心有余而力不足,一使用能力,身体就会发痛,头脑发晕。现在的她只能偶尔画一两张符,感应感应生魂的存在。
如果有谁想攻击她,那么楚书儿或许真的只能以命相抵。
回想起阿诚的事情,还是有很多疑点,而想要解释这些疑点,只能假设郑冉航和阿诚勾通,阿诚选择拖着她,郑冉航去刺杀许远生。
可是,阿诚不是应该是看上了许远生的身体,想占据这具身体吗,如果郑冉航杀死了这具身体,那么他占据什么。
这些问题,只有找郑冉航当面问,才能清楚。
楚书儿在这段时间里,数次召唤过他,感应过他的生魂,郑冉航仿佛消失得无影无踪,她一点影子也找不到。
秦与常常来找她,会和她说很多话,还说春节一起去旅游,但都被楚书儿委婉拒绝。放假那天,秦与找到她,两人穿得很厚,游走在校园里。
“书儿,你最近怎么变这样,发生了什么?”
楚书儿淡淡道:“我没事,不用担心。”
秦与试探道:“是因为郑冉航的事情吗?”
他经过两个月的调查,了解到了很多事情,后来楚书儿也对他坦白了和郑冉航发生的那些事。
眼看郑冉航不在,楚书儿情绪比往常更加沉默,他有些担心,甚至会怀疑她是不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小鬼。
楚书儿面对这样的问题,只是笑笑道:“人鬼殊途。”
并肩行走的两人,距离离得有些远,像是刚认识不久的陌生人,楚书儿双手插兜,更是让人不能拉着她的手。秦与一时间怀疑,在巫洞里时,她的拼死守护,只是职责所在,而不是出于爱。
她没有回答秦与的问题,停住了脚步,轻轻道,“我不想再驱鬼了。”
秦与知道她因为阿诚的事,使用了灭生符,身体大受影响,能力也遭到了虚弱,于是同意道,“我尊重你的选择,以后我来驱。”
“我回宿舍收拾行李了,你以后也别再翻墙进来了。”
秦与现在已经不是这所学校的学生了,光明正大是进不来的,每次进来都要翻墙,楚书儿真怕他哪天摔着,被保安抓个正着。
“好,听你的。”
......
寒假到来,楚书儿没有着急回家,也没有去找秦与,而是联系了李佳,约她逛街。
李佳正闲得无聊,见有人约玩,马上加见外套,红围巾一带就出门赴约。她远远地看见楚书儿站在奶茶店门口,手里拿着两杯热乎乎的奶茶。
“书儿,我来了!”李佳快步朝她走去,楚书儿看见她后,脸上出现笑容,“请你喝奶茶。”
“不,我还要吃火锅,烤肉、小龙虾。”
“好,都请你吃。”
李佳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楚书儿直爽的同意了,还有她这个笑容,笑得很友好,却让人感觉有些奇怪。因为楚书儿很久没这么笑过,之前都是很敷衍,或者是出于礼貌。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想干什么?”
“的确有事想和你说,但不奸不盗,完全放心。”
两人走着走着,李佳看见一家小龙虾的招聘店,就拉着楚书儿走进去。
“外面冷,这里面暖和,吃饱了你再跟我说。”
她想得真周到,还挺会享受。
等菜上来,两人吃了一半,具体说是李佳吃个不停,等她吃得差不多了,放慢了速度,问道:“书儿,你说。”
楚书儿看见她的手腕依旧系着红绳,“你为什么一直带着它?”
“这不是之前说过了吗,好看又有安全感。”
“你喜欢驱鬼吗?”
李佳不可思议地看着楚书儿,“我倒是想像你一样,天生就能看见鬼,还能和它们斗智斗勇。”
看来多半是愿意的,楚书儿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驱鬼会遇到很多危险,你敢面对吗?”
李佳大方道:“我要的就是有挑战性的。”
话都说到这了,李佳终于意识到什么,问道:“书儿,你问我这些,不会是要教授驱鬼的方法给我吧?”
楚书儿点头。
李佳兴奋道:“收我为徒吗?”
“你愿意吗?”
“师父,我以后就叫你师父了!”
楚书儿本来以为她不会同意,已经做好了后继无人的准备,没想李佳这么积极,也许是因为上次她中邪后,得到自己的救助,所以对这一行业的初印象很好。
现在她也是成为师父的人了,回想起寻易做她师父时对自己的训练,她也照搬过来,不一样的是她会全程陪着李佳跑步,格斗,画符纸。
李佳学得很开心,心里想着以后可以和楚书儿一起驱鬼,心里那个开心。
临近过年,楚书儿才回了家。
她把自己驱鬼得来的钱存在一张卡里,回去之后拿给了父亲。
父亲拿过卡,看着自顾自和小儿子玩在一起的女儿,语气难得没有往常那样严肃,“书儿,我有话想和你说。”
楚书儿跟着父亲出了房门,确定没有人会听到他们的谈话后,父亲才道:“你拿卡给我是什么意思?”
“钱多了,找不到地方花。”
“胡扯,说实话,你这几天常去你妈坟前说话,以为我不知道。“
可能她去的次数太过于频繁,以至于父亲生疑,而后悄悄跟了去,还听见她的某些独白。楚书儿也不讶异,她就如往常般平常道:“爸,我这个学期读完就辍学。”
“你......”
父亲似乎是想发火,但手里的卡让他憋了回去,不是因为钱,而是愧疚,沉默了好一会儿,他道:“我都听见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不是你的生父,但既然你知道了,所以以后也别叫我爸了,我和你阿姨也不会再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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