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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舅舅的说法,我半个字都不相信。
我冷笑:“你是在山上住傻了,现在是什么社会,你见过鬼么?”
舅舅似乎对我的反应了如指掌,耷拉着眼皮都不看我:“你若不信,晚上我找那鬼谈谈……”他像是想起什么,又补了一句:“当着你的面找。”
太扯了,我一脸不相信。
下午我妈陪我去了一趟医院,医院检查不出我的病因,只是叫我回去好好补补,不到三十愣是长得着急的像是六十岁的小老头,医院的人都快把我当成特殊病号切片研究了。
回来的路上我特别沮丧,刚走了两步,就累的喘气,坐在路边,低头看地上的时候我惊讶出声:“我竟然连影子都没有?”
下午的日头不是很大,但我妈身上都有影子,可我的影子却非常淡,淡到快看不见。
我脚软,我妈这才说道:“你舅舅是做道士的,但是说的话也不全是假的。”
人一着急就特别容易失去方向。最近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太多了,我来不及多想,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晚上回了家,舅舅在我家摆坛做法,但很显然,他没什么把握,桌上摆的乱七八糟,和电视里面的僵尸片相差甚远。
舅舅取了我一滴血,滴在了碗里,接着拿出了一张画的如鬼画符的符咒烧了,撒在了碗里。
又在我的中指上系了一根红色的绳子,另外一端就系在香炉上。
接着将我从宾馆里面找出来的巴掌大小的棺材,放在了桌案上,拿起了那只装着符咒灰和鲜血的小碗,将碗里的东西都倒在了棺材上。
噗呲噗呲。
那棺材上冒起了一团青烟,并且发出了如同油锅煎炒的声音。
我瞪大了眼睛,怎么都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幕,然而此时我却感觉到自己没办法动弹,左半边肩膀上面像是压了几十斤的重物一样,与此同时,我的眼睛也睁不开,且冷的浑身哆嗦。
我没办法移动,浑身像是僵了,突然我移动了身体,却也能够听见身上传来的嘎吱嘎吱的响声,就像是锯木头一样。
“你叫我?”
我开口说话,但却不是我自己的声音。
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卧槽,舅舅真是牛逼大了。
我妈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我的脸,快要扑上来,被我舅舅拉住,舅舅正了正脸色:“您能放了我侄子么?”
“不能。”女人的声音带着毋庸置疑的意味。
舅舅冷笑:“你可知他是谁?!就不怕惹麻烦么?”
我感觉到身上一轻。
整个人都飘乎乎的。
那女人根本没回答舅舅的话,而是直接从我身上离开。然而我也感觉到自己似乎不停的往上飘,快要接近了天花板。甚至我低下头,可以看见自己的身体。
舅舅脸色难看,从边上拿出来一瓶浑浊的水,喝了一口便朝我喷了一脸,我突然感觉到天旋地转,眼前一黑。
但是这黑色没有持续多久,约摸着也就几秒左右的模样,我就睁开了眼睛。
舅舅一脸郁闷的看着我,老妈在一旁小声的啜泣着。
明明只有几秒钟的模样,我竟然从椅子上被人抬到了沙发上,全身都难受。
“什么情况?我刚才怎么了?”我疑惑的问道。
“你把这个戴上。”舅舅没有多说,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碧绿的玉,递给了我。
看起来好像玻璃。我有些嫌弃的将那块玉戴在了脖子上。
“千万不能取,你的情况有些特殊,我找我师父来。”舅舅眉头紧锁,仿佛遇见了什么难解之谜似的。
我还有心思笑:“你师父?就是那个骗你上山的野道士?”
“什么话。”舅舅有些不太高兴:“你能不能活着就指望人家了,客气点。”
晚上舅舅连饭都没吃,连夜走了。
之后我浑浑噩噩,歪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迷迷糊糊之间,我突然觉得心口痛,仿佛有人用力的打了一下,疼的我在床上弓成了个虾米的形状。
我用手去摸,却发现舅舅给我的绿色玉佩,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一片绿色的渣渣,连带着胸口也出现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口子,出现了不少鲜血。
我开了床头灯,疼的一抽一抽的,卧室里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升腾起了雾气,伴随着香香的味道,就像是香草冰淇淋的味道。
吱呀——
卧室的门突然开了。
我用余光看到了一抹白色的裙裾,我以为是老妈,顺口叫了一声,而抬头的时候却发现是欧兰。
欧兰这一回穿着红色的古代长裙,那长裙上还绣着龙和凤,看起来更像是结婚穿的裙子,美.艳不可方物。
我一时间愣住,呐呐的道:“你怎么来了?”
哪怕我知道欧兰不对劲,我变成这个样子十有八.九都跟欧兰有关,可我却怨怼不起来,当欧兰出现的时候,我胸中的那股怨气全部都消失了,我想只要欧兰能出现在我面前,之前的委屈我都能够接受。
这大概是中了毒吧。
欧兰抚.摸着我的胸口:“疼么?”
“不疼。”
“我带你去个地方,你以后也不会变老,更不会变丑。”
欧兰来了我就容光焕发,哪里还有老态!
我连连点头,欧兰拉着我的手,我感觉自己要冲上云霄。
从前我不是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她们哪里比得上欧兰,欧兰能给我快乐,她们不行。
我和欧兰直接出了门,外面有一顶红色的轿子,我大感新奇,这年头,轿子什么的都很少见了吧。
抬轿子的是几个穿着清朝衣服的男人,带着瓜皮帽,一副谦逊的样子,月光照射在那些人的身上,地面留下漆黑的影子,但就有些怪异。
直到我和欧兰上了轿,我才明白这怪异是从什么地方而来。
那些人不正常。尤其是走路的时候,明明走的很慢,可轿子却像是飞似的,风挂的呼啦呼啦响,轿子边缘撕出来一条大口,就像是一张牛皮纸。
通过轿子的窗户,我看到了外面抬轿子的人,他们一脸苍白,脸上两坨亮红色、圆圆的腮红,看起来更像是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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