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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叔说过，红衣服的客户，买东西给钱就要，不给随便他们，我也只是伸手比划一下而已。
没想到的是，她没掏钱，也没说不给，竟然伸手把裙子撩了起来，白腿往上，竟然什么都没穿。
除了片子里，我可是第一次看到真的，不觉有些口渴。
恍然，我脸红了，收回视线急忙摇头。
她冷哼一声：“刚才我看到你盯着她的腿在看，为什么不看我？”
我尴尬，吞咽口水，还是摇头。
“哼。”裙子一放，她伸手抓了一把钱拍在桌上，随即声音都冷了三分：“多出来的，是给你的跑腿费，明天帮我送到医院精神科，给一个叫谭丽丽的女人。”
留下这句，不等我摇头，风铃晃动眼前已经没了人。
刚才有人，现在眼前不见了人，我的视觉神经有些无法适应，使劲揉揉眼睛找吧台下，这才确定是真的走了。
“人民医院，精神科，谭丽丽。”我用笔记下，和假发包在一起，琢磨着是不是烧了，把灰用袋子装上送过去。
不过，能在医院精神科住着，谭丽丽应该是个活人，那就算了。
铃铃铃……
还没等我这边放平心态，客户又上门了，门内，站着个笑嘻嘻的小可爱，正是昨晚那小女孩。
我知道她肯定有年头了，不好惹，所以，礼貌是必须的。
“来了。”
“嗯嗯，小哥哥有没有想我啊？”
“想了想了，之前还念着你怎么没来，喝一杯吗？我请，感谢你昨天帮了我。”
“好呀好呀，以后我每天都找人过来找你麻烦，美女救英雄，这样就天天有酒喝了。”
面对她的调皮，我只是一笑，把酒坛子推过去，她自己抓了，真的又从里面倒出酒来。
到现在我好想明白了一件事，似乎老韩在吧台这边放一壶杜康，会不会就是招待难缠角色的。
“呼……好酒。”小姑娘往躺椅上一坐，摇摇晃晃起来，手里的酒杯不时往嘴边送一口。
“小哥哥，那个人来了没有？”
我摇头：“没呢，不过我准备好她要的东西了。”
说着，我拍了拍旁边的黑色袋子。
正说着，她咯咯一笑，朝着门外看去。
“嘻嘻，你说的很准呢，真的来了，看来的确是祸害了人家，老实交代，小哥哥你是不是吃干抹净不认她和孩子啊？”
“啊？不不不，别乱说，我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刚认识几天呢，在哪？”
我从吧台出来，往外面看去，本想拎着袋子送出去，但有点担心，好在这边有小丫头震慑，应该不会被华女掐死。
可是不知怎么的，华女似乎害怕小丫头，在门外漆黑无人的路上徘徊，一抹红色身影忽左忽右，瞄着我这边双肩起起伏伏。
估计，像是老牛一样在喷气。
我开了门，对着她招招手，随即，转身拎着袋子走出去。
和红衣服的不能说话，华女我也不打算说了，把手里袋子递给她的刹那，她的绿色脸颊竟然慢慢褪变成正常颜色，脸上充满了忧伤。
接住我的袋子，她抱在怀中，像是抱着心肝宝贝一样，闭着眼睛陶醉难舍。
终于，她睁开了眼，对我竟然弯腰行礼，随即宽大的红袖子一甩，遮挡了我的脸，等眼前一片红绸撤走之际，已经变成了绿色。
绿色的袖子被她抽回，我搞不准，华女一秒换装代表着什么。
她的的确确已经褪下了一身血红，身上穿的已经是绿色裙子，怀中，还抱着一个会动的婴儿。
我有点紧张，退后两步，脚后跟已经踩到了香烛店的台阶。
华女竟然对我笑，手中抓着柔嫩的婴儿小手，一起对我摇摆，脸上充满柔情，倒是颇像一个贤妻良母。
“谢谢。”她又弯腰送我一个礼节，但是，却比划了一下屋里，又指指自己的嘴，做了一个横拉的手势，这才转身离去。
我没说话，，目送她抱着孩子闪了两下，消失在夜里，却也在回想她刚才是什么意思。
孩子还给她以后，我能感觉到华女的恨意消失了，和一个正常女人没什么两样，这种情况下，她对嘴做了个拉链的手势，到底什么意思？
我郁闷之极，想不通，就干脆不想，随即转身进了门。
小丫头还在椅子上摇摇晃晃，似乎并不担心我被华女给拖走拆了。
“走了吗？”
“走了。”
“嘻嘻，小哥哥，恭喜你又积攒了一份功德，韩老鬼赚钱你赚功德，你们俩谁都不亏呢。”
这些话，我一丝都听不懂，不想聊这个，随即换了个话题，期间又有客户上门，直到两点多，小丫头才离开。
天亮了，夏季的凌晨三点，能见度已经很清晰。
韩叔重新上门，进门看到我就皱眉。
“不是跟你说了，红衣服的不要和她说话吗？”
“我没啊……噢噢噢，是个熟悉的，前天晚上有人找茬，还是她帮了忙呢。”
老韩的脸冷漠下来，“算了，你不守规矩，今晚你不用来了。”
“额……”我懵了，赶忙解释，“别介，韩叔，我错了我错了，就是感觉小丫头人不错，今晚她再来要酒喝，我给，不和她说话就是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老韩为什么一进门就知道我和红衣女鬼聊过天？
下意识摸摸脸，我感觉精神头还可以，没有颓丧虚脱，到底怎么回事？
老韩很硬气，往吧台里一坐，从另一个锁着的抽屉里数出来五百块钱往桌上一扔，“两天工钱四百，这一百算是我给你的提成。”
“不不不，韩叔，我知错了，工钱咱不提，给我个机会。”
“我不和死人说话，拿着你的五百块滚吧，给自己买身好看的寿衣，咱们总算相识一场，等你晚上也来买东西，我再给你打打折。”
“你……韩叔你这说的什么话，就好像我死定了一样，我的命，我自己做主。”
“滚，你能活过中午，这工作还给你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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