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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床上，张秋的脸突然红了起来，声音像是蚊子一样哼哼，低头道：“杜生没说错，沈平确实是那样的人，他晚上送我们回去，就约了赵甜甜又去酒吧，甜甜当时在我家住的，我知道这事。”
我耸耸肩，用老司机的自信眼神看看张恒，拍拍他哼道：“学着点，不过，也是因为和沈平过度接触，赵甜甜才死的，张恒你……”
说到这，我收住了，往下没说而是看着窗外，好端端的医院病房，此刻光线怎么像是乌云压顶一样昏沉。
看了看张恒，我改口道，“你先晚一会儿再走，帮着张秋去打点热水，热水机就在楼道尽头拐角的旮旯里。”
张恒嗯了一声，放下外套从桌上抓了热水瓶走出去。
白洁观察入微，此刻看看我，问：“怎么了你？”
我皱眉，“难办，咱们都有危险了，请假吧，这几天别上班了，就留在公寓房里。”
李子涵有点怕：“到底怎么了？”
“是赵甜甜，她刚才在病房外。”
病床上的张秋一下紧张起来，慌张的往门外看。
我示意没事：“放心吧，你枕头里我放了护身符，她现在走了，刚才让张恒去打水就是引开她。”
“遭了，那张恒不是有危险？”白洁也慌了。
“没事，他火力旺盛，只是被吓一下。”
哗啦！
病房外的走廊里忽然喧闹起来，有什么东西被打翻了，乒里乓啷的嚷嚷声由远及近，张恒头发稍都立了起来撞进病房的门，嘴唇发青痴痴呆呆看着我：“有个女的，有个女的，热水那，有个女的……”
我点头，走过去摸摸他的头发和耳朵，“摸摸耳吓一会儿，摸摸毛吓不着，没事了，我知道我知道，是个红衣服的对吧，赵甜甜而已。”
张恒妈呀一声冲进里面，再也不肯把脊背对着门。
屋子里慌乱起来，我示意稳定要稳定，随即，进来的护士也把我们吼了一通，问摔碎的热水瓶是不是我们的，要赔钱。
张恒打死也不靠近门，最后还是白洁掏钱赔偿，我们本来要回家，可张秋都哭了，拽着我不肯松手，没办法，我只好带着李子涵去和医生商量。
医生对此不放手，说要尽职尽责，因为谁也不能保证一个跳楼刚脱离了生死线的人会不会产生内出血一类并发症。
对此，张恒比我有经验，直接找上负责张秋的主治医师，告诉他张秋家里没有钱，我们也不可能垫付治疗费用，然后，张秋就被允许出院了。
没有钱，医院才不会免费救死扶伤。
推着张秋，我们四五个人重返家里，早上八点半，中药行那边给我打了电话，对老金我就说在出外，他知道我身份特殊，根本不会怪罪。
公寓里。
张秋躺在沙发上，我们四个则是围着她……
“杜生，你不是说没事吗？我真的见鬼了，她就在我身后站着。”张恒一路上都在嘀咕，才一个多小时，眼窝就有些深陷。
我看看众人，把早上撕碎的一块烧纸抓起来，贴在张恒胳膊上后松开手，他的胳膊就像是有静电一样，唰的一下把粗糙的烧纸吸上上面，根本就没滑落。
这一幕，惊呆了大家。
我道：“看见了吧，人越害怕，磁场就会变弱，而且还会紊乱，鬼吓唬人就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等最差的时候才会出现，影响你的脑电波，掐死自己活着淹死自己等等，从这就可以不难推断出来，如果硬碰硬，它们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魑魅魍俩而已。”
张恒喷我，把黏在手臂上的烧纸撕掉一扔，“你说的轻巧，那是因为你会两下子，可我什么都不会，我死定了，我死定了，不行，我要报警，对，报警。”
我往后仰，伸展脊椎和双臂，“报吧，本来还想救你的，找你的警察叔叔去打女鬼吧，红衣服的可厉害着呢，你等一下。”
我摸出手机，把刘云的号码给了他。
“张恒，这是熊山市的刑警电话，还是个中队长，你和他说一下，看看怎么说。”
张恒已经被我牵住了鼻子，此刻不由分说拨打过去。
“喂哪位？”
“你好，我是燕京的，叫张恒，是这样，我……我好像最近出事了，就是……您是做什么的？”
“我叫刘云，是刑警，熊山市刑侦总局工作，您有什么问题可以直说。”
“是这样，我好像撞邪了，见到女鬼了。”
“有意思，什么年代了，你……你开免提了吧，旁边还有谁？”
“没谁，就是我姐，我俩吓坏了，有人给了我你的电话号码。”
“你冷静一下，鉴于你的问题，我建议您拨打地方分局的电话，我这边距离你那里太远，如果有需要，我会帮你联系地方分局的警务人员，不过，若是恶作剧也会受到相应的惩罚，什么年代了还鬼呀神呀的，你是消遣我吗？”
“不是不是，您真的认为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吗？”
“这还用说，我建议你找一个好点的心理医生做一下辅导。”
“可是，有个叫杜生的人让我打给你的。”
“这样啊……那家伙阴魂不散的，怎么给我出这种难题，老子最近要考核呢，电话里说不方便，这是你的手机吗，我待会用另一个号码打给你。”
“不用了，就这说吧。”我抓起来张恒的电话，对里面说道：“我是杜生，刘云，这家伙宁可相信警察也不相信我，我想救他一命，只好让你给他做做思想工作。”
“你呀，没听过吗，个人自扫门前雪，上回咱俩差点被那个雨女给淹死，现在我还不敢洗盆浴呢，把电话给他。”
我推给了张恒，免提，则是一直开着。
“你好，既然杜生要帮你，看来你人不错，他从来不帮混蛋，我也跟你直说吧，有些科学解释不开的事，你不信也得信，我本人就经历过，也就是半个月前，到现在还后怕呢，不多说了，我们的工作电话会被局里随即监听，你自己考虑，想活命只有依靠他，放心吧，我包你这几天过的特别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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