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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福全看了看屋内的洁蕊，发现白乐颜确实对这些姑娘非同一般。
年轻的小老板，竟然也会把楼子里的女子当朋友，还是太年轻。
不过，发觉白乐颜不是来无端闹事，王福全对她也没了敌意，毕竟玉柔现在是他的心头肉，他也想为玉柔查明真相。
“你我心里待玉柔是一样的，今日王某定要为玉柔讨个公道！来人！”
只见王福全对着小厮耳语几句，不多时便有几个壮汉拖着个人过来。
看着眼前鼻青脸肿，披头散发瘫倒在地的老妇人，白乐颜心头五味杂陈。
王德肇与她年纪相同，想必王夫人也跟母亲曾氏年龄相仿。可同样是一家主母，母亲在抄家前过得光鲜亮丽，人人敬仰，眼前的妇人却状若如丧家之犬，猪狗不如。
“玉柔此番受苦，就是这毒妇所为！”王福全看着王夫人，眼中的厌恶藏都藏不住，“让花老板见笑了，娶妻不贤，祸害满门，王某今日定会把她休了，为玉柔讨个说法！”说着，犹自不解气，上前对着王夫人的头踹了一脚。
“母亲！”王德肇不知何时出现，此刻冲上前来，护住王夫人，同时用恶狠狠的眼神望着王福全，就像是一对仇人。
“你与你母亲一样，都是贱种！”王福全又狠狠踹了王德肇几脚，这才解气。
白乐颜实在看不下去，拉住王福全道：“王老爷如此肯定，可是有证据了？”
王福全点点头，“在她房里搜到了毒药，她的贴身婆子也曾出现在玉柔房中，人证物证俱在，无可辩驳。”
“毒药是死物，随便什么人都能放到夫人房里，那婆子却是活的，值得一审。此人现在何处？”
“死了，不禁打。”王福全不像在说人，倒像是在说家中牲畜。
白乐颜忍住恶心，继续道：“也就是说，如今的证据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王老爷，王夫人沉寂多年，贸然出手伤人，可有动机啊？”
王福全看着白乐颜，就像在看一个傻子，“花老板莫不是醉了？王某因为她无能，夺了她掌家之权，还有这家产……她恨我，顺便恨上了我的爱妾和孩子，这不是很容易猜到的吗？”
“您也说了这是猜想，做不得数，还要仔细查查。”
“花老板，说要为玉柔查真凶的是你，怎么对凶手视而不见的也是你？”王福全面露不耐。
“我是想调查真凶，如果随便找人凑数，不如报官了事！”白乐颜的态度也冷硬下来。
“好好好，听你的。”王福全也没有再坚持，报官实在丢人，且他坚信的王夫人所为，怎么查都是一样的。
“沈掌柜！”白乐颜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沈掌柜走出来，对着白乐颜和王福全行了个平辈礼，道：“花老板请问。”
王福全见沈掌柜对白乐颜也如此敬重，不免惊奇，更不敢轻视她。
“请问玉柔所中何毒？”
“两种毒药，一种是普通的落胎药；另一种是草立枯，一种农业毒药。轻者致人瘫痪在床，重者丧命。”沈掌柜眉头紧皱，这人着实恶毒，若是为争宠，下个落胎药就算了，又下这种致命毒药作甚？
白乐颜和王福全也想到此处，更加愤怒。
“此两种药物从何处可得？”白乐颜问。
“落胎药没甚稀奇，只是要得到草立枯，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沈掌柜捏着胡子若有所思，发觉自己说了句废话，他又补充道：“此为质量上乘的农药，一般农家不可得。但若是大户人家，倒也不缺。”
“你这说了跟没说一样啊！”白乐颜受够了他的废话文学，转头对王福全道：“王家最近可有用到这药物？”
王福全不管这些杂事，下意识去看刘氏，刘氏在一旁憋得难受，见王老爷示意，她赶紧说道：“最近宅子里在做农事，种些蔬菜花草，这些东西到处可得。”
“二夫人倒是摘得干净，你是说这药与你无关了？”白乐颜狠狠地瞪着刘氏。
刘氏见王福全对白乐颜态度不一般，便也不复之前嚣张，但也笃定她小小年纪不懂后宅的阴私，胸有成竹道：“妾不敢说完全无关，是妾派人买回来的。但东西进了府以后便放到菜园旁边，拿到手却也容易。”
“原来如此。”白乐颜点点头，像是认同了她的话。
王福全见状，疑惑道：“花老板似乎对我的二夫人意见颇多？”
“不敢不敢，”白乐颜轻轻摇头，“只不过二夫人残暴的恶名流落在外，十三不得不防。”
“什么恶名？”王福全是真的没听说过，问道。
“老爷！”刘氏怕白乐颜说出什么，连忙打断，“妾掌管诺大一个王家，处事自然利落了些，外人误会也是正常。”
王福全狐疑地看着刘氏，最近刘氏的确值得怀疑，自从玉柔进门，刘氏的情绪便阴晴不定，总做些上不得台面之事，连他也有些看不下去，只是外人怎会知晓呢？
白乐颜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继续拱火道：“二夫人这样说倒叫十三惭愧了，听闻王家后宅的女人们都将您奉为主子，否则便是丧命的结局，如今听来竟是污蔑吗？”
王福全的脑子里不停地过一些往事，他问道：“玉柔的也就罢了，萍儿的孩子是不是你？”
刘氏心中一惊，忙道：“当然不是，妾怎会做如此阴险之事？”
“你阴险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母亲几次三番都要被你害死！”王德肇听闻刘氏狡辩，愤怒异常。
王福全回想从前，刘氏对付王夫人他是知道的，他也默许。
可其他人，刘氏在他面前发誓不会去谋害她们，现在想想，他怎么会轻易相信？
“去叫萍儿来！”王福全今日一定要彻底查清刘氏所为，从前觉得麻烦不愿多想，但也耐不住他总有孩子胎死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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