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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清舞坊，白乐颜忽然心思一动，拉着含情走了进去。
不明所以的含情安静地跟在白乐颜后面，想来应该是找茵娘有事，她陪着就好。
茵娘得知白乐颜前来，还有点惊讶，以为是今日所说的规矩需要她来领头实施之类的，急匆匆地过来商量，却只看见悠哉悠哉的白乐颜，还有一脸笑容的含情。
白乐颜往茵娘的身后看了看，问道：“清儿姑娘呢？”
“清儿?”茵娘有些不解，随即知道白乐颜或许就是冲着清儿来的，又叫人去找她，自己不紧不慢地坐下来给两个客人倒茶。
待清儿进门时，看见两位老板、一位老大看着自己，还有点懵。
白乐颜叫清儿坐下，对着茵娘直截了当道：“其实十三此番前来，是想问问茵娘是否出租清儿姑娘。”
“出租？”清儿不明所以地看着茵娘，茵娘倒似乎明白一些。
“妾身听说花老大在大肃范围内广招才女，您这是想让清儿也进云霄楼？”
白乐颜点头，“对。”
清儿大惊：“请花老大恕罪，清儿是不会离开清舞坊的！”
白乐颜赶紧解释：“没让你离开清舞坊，所以我说的是出租，只要偶尔来云霄里客串一支舞，提高我们楼里的舞蹈水平就好。”
含情虽然心中因白乐颜的大胆而吃惊，但也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她都说了什么都要最好的，清舞坊的两位舞娘天下无双。
“可是清舞坊的舞蹈是招牌，如果在云霄楼也有同样的表演，那不是抢生意吗？”清儿说话更加直接。
清儿疑惑地看向茵娘，白乐颜也诚恳地看过去。
茵娘的竞争意识倒是没有如此强烈，她笑呵呵地道：“清儿说得对，那咱们得好好谈谈价钱。”
话聊到这里，就十分容易了。
“而且，清儿在清舞坊里是不接待客人的，连喝酒划拳也不参与，不知云霄楼里面……”
白乐颜连忙道：“这个没问题，我现在就能答应你。”
见茵娘和清儿相视一笑，白乐颜又道：“价钱方面，我有两个方案供你们选择。”
姐妹两个忙又看过来，等待下文。
白乐颜道：“其一，那就是直接开价，每月上中下旬来云霄楼表演几次，每次多长时间，如此来定月银。如果舞蹈复杂，我愿意在月末为清儿姑娘加奖金。”
清儿倒是很高兴，“听说花老大给手底下的人发奖金很大方。”
白乐颜笑道：“多劳多得。”
含情眉头微皱，低头不语。
茵娘继续问道：“其二呢？”
“这其二嘛，”白乐颜笑容更盛，“只要清儿保证每个月中一半以上的日子都在云霄楼里有表演，那我便免去清舞坊全年的税费。到时清舞坊赚多少钱，都是茵娘的。”
“这……”茵娘听了这样的条件，也觉得十分动心。
清舞坊的消费其实并不低，客人们也都基本固定，原来要不是因为何万昌抢劫式收税，她也不能濒临亏本。
如今白乐颜愿意为她们免税，那她更是能留下不少钱。
清儿继续问道：“一半的时间是说，我会一天在云霄楼，一天在清舞坊，如此这般吗？”
白乐颜摇头，“是指有半个月的时间会在云霄楼表演，每次大概只需一个时辰，如果时间调整合适，你在两个店里的节目都不会耽误。”
“竟然是这样！”清儿觉得十分动心，虽然有些时候辛苦一些，但收获也很值得。
见茵娘还在犹豫，白乐颜继续道：“众所周知，我雇佣的都是大肃最优秀的琴师、歌姬和舞者，客流量必定会比一半的楼子大很多。过程中如果有人对清儿的舞姿特别欣赏，那势必也会为清舞坊引来许多客人。到那时，清舞坊的收入一定会大大增加。”
清儿闻言，几乎就要同意，兴奋地看着茵娘。
茵娘倒是没有她这么天真，谨慎问道：“花老大提供的条件确实十分优厚，不知是否还需要茵娘做些什么？”
白乐颜心道，茵娘就是聪明，所以她也没绕弯子，“其实也很简单，之前十三便说过，希望茵娘能来加入花街帮，这话到什么时候都算数。”
清儿听说还有这事儿，下意识否决道：“姐姐只是普通生意人，不参与其他事。”
白乐颜耸耸肩，“我也不强求，就算茵娘不来给我干活，刚刚所提的条件依旧有效，就当是哄茵娘开心咯。”
清儿原本以为白乐颜会像今天早上那样，借用自己的威严逼迫她们姐妹，没想到她眼下竟然如此好说话，与早上杀伐决断的模样判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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