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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进京求学的书生？”白乐颜深深地看着芙兰，“穷书生能进得来云霄楼？”
白乐颜这楼子就是给京中贵人开的，别说书生，就是普通官员都消费不起。
芙兰心头一颤，“他是我的同乡……”
白乐颜冷笑一声，看了看夏夏。
夏夏厉声问道：“同乡？青梅竹马？”
芙兰应是，声若蚊蝇。
“你那么怕她做什么？”肖公子怒视着芙兰，“我可是秀才之身，她不敢把我怎么样！”
白乐颜扑哧一笑，仿若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芙兰连忙对肖公子吼道：“闭嘴！赶紧给花老大道歉！”
“妄想！”
根子又要扇巴掌，夏夏一抬手制止了他，并且走到肖公子的面前。
肖公子以为自己用秀才的身份镇住了这群流氓帮派，要派一个女子过来说和，还一脸得色。
结果夏夏前脚将他扶起，立刻朝着他的肚子狠狠地揍了一拳，打得他当场吐血。
“不会说话就别开口，记住了吗？”
肖公子哪里听得见夏夏的话，倒地缩成一团。
“花老大，花老大求您！”芙兰跪行到白乐颜脚边，“求您放过我们！”
“放过你们？”白乐颜哈哈大笑，笑得极其骇人，“打从你们第一天来云霄楼，我就亲自讲过规矩，你们都忘了吗？”
白乐颜的眼神再次扫过所有人，众人情不自禁地摇头，表示自己没忘，都记得规矩。
芙兰也嚎啕大哭，“都是芙兰不好，芙兰宁愿受罚，只求您……只求您能放过肖公子！”
“受罚？你受得起吗？”白乐颜的声音是鲜有的冷厉，瞬间让众人想起她杀伐决断的模样。
芙兰身子一颤，头也不抬，似乎下定了决心，“芙兰宁死！求花老大放过肖哥哥！”
众人闻言都悲哀不已，芙兰这是为了心上人，连命都不要了。
曾氏也在楼上看着，她觉得芙兰很可怜，也觉得白乐颜此举太狠。
可她也明白，身为女子，想要在花街立足，被人服气，不狠是不行的。
白乐颜闻言也有些动容，但面上不显。这个姑娘，太傻了。
此时，茵娘突然走到白乐颜身侧，眼神示意有事禀告。
白乐颜对茵娘点了点头，茵娘一脸凝重地对白乐颜耳语几句，白乐颜的脸色变得更为深沉。
她冷笑一声，“对云霄楼的规矩明知故犯，你确实该死。”
芙兰伏在地上的身体一颤，丝毫不敢动。
“不过你想为他死，也得他乐意啊。”白乐颜起身走到肖公子面前，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
肖公子又恨又怕地看着白乐颜，他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这么狠。
“如果芙兰愿意为你死，我倒也可以放你一马。”
肖公子眉头一松，眼中忽然充满了希望。
白乐颜压抑住自己冷笑的冲动，“但如果芙兰不想死，我只能收拾你了。”
肖公子忍不住用眼神瞟芙兰，芙兰没看见他的表情，起身继续哀求白乐颜，“花老大，我愿意为他死，我愿意！”
白乐颜抬手让芙兰闭嘴，自己从腰上取下一柄弯刀，轻轻地拂过肖公子的面颊，吓得他冷汗直流。
众人不忍再看，白乐颜那柄弯刀有多狠，砍人头颅的时候有多快，众所周知。
“芙兰愿意为你死，但你也得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杀她。”
芙兰面色一白，但看着心上人能够好好活下去，面上多了一丝决然。
白乐颜讥讽地看着肖公子，“你为什么来京城？”
“求……求学！”肖公子努力不让自己说话的时候有颤音，但明显失败了。
“对，芙兰也是这么说。不过我倒要问问你，最近京城没听说有大儒收徒，也没有知名的游学居士来京，那你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入京呢？”
肖公子身子一僵，“肖某家境贫寒，如今秋收卖了一拨粮食，这才攒下盘缠。”
白乐颜一笑，“这话没错，确实是最近才得了盘缠。”她起身回到座位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肖公子，“那你好容易得了银子，不赶紧拜师父，跑云霄楼来做什么？”
“听说……听说芙兰在此，我……我对她甚是想念……”
“那真是奇了，芙兰既不是有名的艺妓，也不是花魁，只不过是众多侍酒姑娘中的一个，你是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
“偶然，偶然遇见！”
人群中忽然开始窃窃私语，肖公子先说自己知道芙兰在此，后又说偶然遇上，前后矛盾得太过明显。
芙兰也生出一丝疑惑，白乐颜没错过这个表情，问道：“芙兰，你来说。”
芙兰刚要开口，肖公子连忙道：“芙兰你不要乱说话！”
如此异常的反应，所有人都发现了不对劲。
夏夏上前，对着肖公子的腹部就是一脚，他痛的脖子爆筋，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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