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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还未坐定，李康便质问白乐颜：“花老板是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吗？”
“大人这是说哪里话？十三心中不知多敬重您！”白乐颜请二位大人坐下，自己却不敢坐，恭敬地立在一旁。
李康冷笑一声，“是吗？那你迟迟不答复本官，本官还以为咱们花老板早已成了陈大人的枕边人！”
李康面色不善地来，所有人都不敢大声说话，楼中本就安静。
加之他没有压低声音，这话便瞬间传到楼内所有客人的耳中。
客人们连忙凑到一起窃窃私语，原来花老大看着风光，实际也要靠出卖肉体给尚书大人，才能在花街立住脚。
白乐颜心中有火，面上依旧不显，“大人说得哪里话？陈大人见过那么多美人，如何瞧得上十三？”
众人觉得有理，花十三这样貌连平平无奇都算不上，不可能入得了尚书大人的眼。
“算你有自知之明！”李康双手撑着桌沿，一副天下我有的霸主气势，“上次说的事，你考虑得如何了？”
白乐颜苦笑，“还没想好，大人莫急。”
这敷衍得有点儿明显，李康果然更加不悦，“真当本官好糊弄不成？”
“不敢不敢，但此事对十三来说太大了，确实难以决断。”
“是吗？”李康阴险一笑，“既然你没想好，就让那个叫洁蕊的姑娘来陪本官。”
白乐颜一愣，“您是说？”
“云霄楼的小管事，本官看她有些姿色，允许她服侍本官。”
白乐颜犯了难，若是平时，洁蕊肯定不介意接待客人。
但自打有了陈苍的事情，白乐颜怕一旦洁蕊服侍李康，陈苍会迁怒于洁蕊，本来他们二人上次便不太和谐。
“大人，咱们云霄楼加上清舞坊一共七八十个姑娘，比洁蕊貌美的女人要多少有多少，大人何必非要……”
“怎么，你做老板的不愿意出来卖，连妓女都瞧不上本官？”
这话说得无比难听，白乐颜自打做了花街老大还没有被这样说过，尽管她面色未变，但指甲已经抠进皮肉。
“十三不敢。”
“要么今晚你陪本官睡，要么，让那个洁蕊脱光了上来服侍我！”
云霄楼内，所有客人听了这话都如坐针毡，许多人已经悄然离席，迅速离开云霄楼。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今夜的事无法善了，还是不要瞧这个热闹，给自己惹麻烦。
李康也是被气疯了，他堂堂二品大员说出这话十分掉身份，但他也是急火攻心。
陈苍不仅夺了他“大肃最年轻尚书”的名头，还让丞相和太后都非常欣赏，花大力气招揽。
自己对丞相一片忠心不惜惹怒太后，都不及陈苍赏脸吃酒让相爷更加高兴。重点是就能力而言，他还的确不如陈苍，这让他无比心塞。
所以，一听说白乐颜不仅不知好歹地拒绝自己，还极力讨好陈苍，他就受不了。
白乐颜沉默着，李康已经撕破脸，一旦妥协她只会更加被动，到时候就不是考虑要不要接受一个老男人这么简单。
可如果坚持下去呢？她又底牌不足。
陈苍迟迟不表态，就算拉邢林过来，势必也会闹得非常难看，到时客人们怕得罪李康不敢再来，还白白给邢林树敌。
楼内，曾氏、茵娘、含情和洁蕊都听见李康的怒吼，既愤怒又担忧。
茵娘见洁蕊面露动摇，连忙道：“你可不要逞能，李康正在气头上，你出去没好果子吃！再说眼下这种情形，咱们决不能再得罪陈苍了。”
众人都深觉有理。
含情忽然站起来，“我去统领府！”
“叫小碟陪你去！”曾氏能猜出白乐颜的想法，但她有一点比白乐颜更加坚定，决不能让李康毁了女儿！
“我也去。”洁蕊起身跟了出去，茵娘嘱咐她，“跑着去，务必要快一点！”
白乐颜还在设法与李康周旋，但李康原本就带着气来的，似乎还喝了酒，已经顾不上脸面。白乐颜越是与他讲道理，他就越愤怒。
正当此时，洁蕊的声音突然传来，震惊楼内所有人。
“尚书大人，洁蕊这就来伺候您！”
白乐颜心中一沉，躲在房间里的茵娘和曾氏也冲出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洁蕊身上。
李康见白乐颜变了脸色，终于高兴起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洁蕊，想起在陈苍那里受过的屈辱，恶上心头。
“把衣服脱掉。”
“尚书大人，这不合规矩。”白乐颜脱口而出。
李康冷然一笑，“哪里的规矩？花街？花十三，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见白乐颜吃瘪，李康更加高兴，“花老板，我可以再给你个选择。”
“十三洗耳恭听。”
“如果你舍不得这个叫洁蕊的妓女，那就你来脱，反正都是你们云霄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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