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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这变化不止一种,还颇具层次感,如要细致描述她容貌的反应,以杨凡的想象来说,共分为三个步骤。
其一:挣扎!
最开始洛惊鸿的美丽容貌,有一种轻微的狰狞,仿佛她遭遇了什么阻碍,很痛苦,紧咬贝齿,想要摆脱般。
接下来,她的贝齿缓缓松开,嘴唇不再那么挣扎了,其容貌的变化又自然的来到第二步,惊异!
没有错,绝对是惊异。
至少,杨凡脑袋里,瞬间闪烁这个词语。
因为他注意到,那时洛惊鸿的容貌上,有着细微的肌肤跳动感,好像她吃了一惊,吓了一跳,感到不可思议般。
且整个过程,相较第一步长了许多。
仔细的划分时间,至少多出一倍!
而这种杨凡认为的惊异,就在洛惊鸿肌肤跳动感慢慢消失后,悄然的进入第三步,茫然!
到得这一步,洛惊鸿唯有一个动作了。
那便是她的脑袋,在微微的左右摇摆。
直观看去,便好像她搞不懂什么,不可理解般在拒绝。
且逐渐的,她的红唇微开,竟是完全超出杨凡等的猜测,再一次发出梦一般的呓语。
这番呓语,很连贯、很熟悉。
“你、我、我们.……”
就这四个字,一并说出。而这些呓语,大家之前都清楚的听到、分析过,顿时很吃惊,可容不得反应,洛惊鸿微微眨动的睫毛悄悄上扬,她紧闭的眸光终于睁开了。
眸光极为纯净!
此时此刻,洛惊鸿的眼神中,也略微茫然。
“惊鸿、惊鸿.……”
杨凡轻轻呼唤。
他站在她的面前,立刻双手大摆,如大鹏展翅般,隔离了她与大家的空间,这其实只有一个意思,让大家禁声。
“杨凡,我.……”洛惊鸿美眸流转,她看向杨凡颇为模糊的脸,注意到杨凡周身依然飘荡着小星海,这让她的眼神中有些担忧,想要说些什么,可杨凡打断了。
“我很好,大家都很好,全活着!”杨凡给她一种极安全的信号,最后才轻声问:“你醒来前说的话,还记得吗?”
“你、我、我们。”
洛惊鸿重复出这四个字。
显然,她记得很清楚。
此时的眸光,也是深深的看着杨凡。
“你……指我吗?”
杨凡有些惊奇。
这时他的声音很温和,想要自然的让她回忆起来。
“不、不确定。”洛惊鸿却微微摇头:“我……脑海很模糊,更像一种幻觉般,说不准。”且这时,她依然是自由的漂浮状态,周身依然萦绕着灿烂的黄金圣水,还没有站起。
“哦,那是什么幻觉?”
杨凡小声问,岂料他这一问,洛惊鸿那张绝美的俏脸上,竟是不由自主的略微泛红,仿佛害羞了般。
“什么鬼?”
“洛惊鸿你搞什么,羞什么?”
“你脸怎么了?”
永生第一个忍不住,吼了起来。
“永生闭嘴!”
杨凡摆手呵斥。
然后,他眸光凝住洛惊鸿,再认真询问她,究竟什么幻觉,而这一问,洛惊鸿的脸莫名其妙,居然更红了。
“这……”
杨凡一头雾水:“惊鸿,到底什么意思?你本能的说出那四个字,是否与我有联系?你知道吗,这四个字你醒来前,不,是你还痴痴仰望苍穹之际,曾经说过。”
“我说过?”
洛惊鸿反而吃了一惊。
“不错。”杨凡点头道:“你不仅说过,当时我与永生还曾讨论,作出两种截然不同的猜想.……”
他开始娓娓道来了。
当下时间足够,苍穹之巅又没有变化,他便一五一十,将那两种猜想的结论,说与她听。
然而,结局在预料之中,洛惊鸿的脸呈现茫然。
她看见一位熟悉的生灵了吗?见证了自身的秘密?
此时,她将信将疑,最终摇头道:“我什么都记不清了。”
“理应如此。”
杨凡并不意外:“否则,刚才你也不会陷入昏迷,但现在你试试,看能否回忆起什么,如果能有些线索,那你的秘密,我们的秘密,说不定都可借此推出。”
“嗯。”
洛惊鸿螓首轻点。
旋即,她微微闭眸,开始回忆、思索了。
但是半响之后,毫无答案。
以她的话来说,意识就是一片空荡。
当然,她并非什么都记不清。
最初的磨盘、数不清的路,她还存有一些模糊影像,及当时自身的反应等等,她正准备告诉大家,杨凡却大手一摆:“不急,我们慢慢来,之前你脸红的幻觉是什么?”
“我脸红了吗,什么时候?”
洛惊鸿好奇宝宝的模样,就那么呆呆的看着杨凡,好像听错般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并且,她调整能力极快。
这些话一出,绝美的脸已然恢复宁静。
“惊鸿,别这样.……”
杨凡苦笑一声,实在不知说什么好。
而不远处的永生忍不下去,干脆吼道:“洛惊鸿,少来这套,你刚才的脸跟红桃子似的,还装什么?当我们傻吗?说,你究竟看到什么幻觉了,难道是你跟杨凡,嘿嘿,那样吗?”
“哪样?”
杨凡诧异回头。
“哈哈,你说呢。”
永生笑眯眯:“曾经的潘多拉圣域,希望之门,某些人……”
话犹未了——
“没有!”洛惊鸿径直否认。
“嘿,若非真的,你怎知本帝在说什么?”永生取笑道。
“我可以听出。”
洛惊鸿辩解:“但绝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怎样?”永生继续逼问。
“就是、就是.……”
洛惊鸿犹豫着,最后勉强吐出一句话:“就是眼前一亮了!”
“眼前一亮?”
此话一出,别说永生听不懂,纵是杨凡、伙伴、四大族长、夜岚全加在一起,那脑袋也不够用。
“到底什么意思?”杨凡皱眉。
“眼前一亮,就是眼前一亮。”
洛惊鸿嘴角微扬,有些骄傲的瞅着杨凡,笑道:“就是突然醒来,看着你,你整个人,你的眼睛,就很闪耀的感觉,仿佛一刹那的光芒万丈,让我大吃一惊,由此……嗯,脸就红了。”
“闪耀?光芒万丈?大吃一惊?”
杨凡咂着嘴巴,满脸不信:“真的假的?别骗我啊,这很重要,我怎会忽然的光芒万丈?而这又在证明什么?是你说的那三句话,那四个字中的‘你’,指的我吗?
而‘我们’,便是指我们的前世?
莫非无尽岁月前,你与我之间,真有某种联系?
你看见的那位生灵,真的就是我?
惊鸿,你能不能再讲仔细点!”
当下,杨凡可没开玩笑,他乃很认真的凝视洛惊鸿,感觉到这个讯息极为重要,原本自己始终不信,但那眼前一亮,让他不得不怀疑某种奇怪的绯红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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