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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皇那边你打算怎么交代？”
“陛下会体谅我的。”
然后，白露就把手手踹进袖子里往山上逛去了。
之前见识过白露的脾气，她说不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改主意，不然谁劝都不好使。
至少穆清明试过几次，劝了都不好使。
反正他是没打算劝。
然后就朝躲在暗处的子吏招了招手，把马扔给了他，自己跟这白露往山上去了。
从前要上班做兼职求生存，倒是从来没有过这么闲情逸致出来看看这大好河山。
山上光秃秃的，除了远远地跟在后面的子吏，根本看不到其他人，倒是可以畅所欲言了。
往山下俯瞰去，这大好河山的美景尽收眼底，连心情都好了许多，从前那些打打闹闹的小事儿瞬间就释然了。
“站在高处看到的风景确实不错，怪不得这么多人都喜欢往高处爬。”
白露一边眯着眼睛看景色，一边感慨道。
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在感慨山上的景色，还是在感慨这世界上庸庸碌碌的人。
穆清明是聪明人，这话的双重含义他能听得出来。
“是啊，若是一辈子都站在山脚下看风景也就罢了，可是若是往上走了一步，这一生都在惦念着山顶的风光。”
若是他生来就是个普通百姓，或许种种地，做做小生意，也就平淡一生了。
可他不是，他生来就在半山腰，若是一个不稳，就要掉下山去万劫不复了。
他眺望山顶的眼神中充满了渴望。
之前看电视剧的时候见看到过，皇子对皇位的渴望是流淌在血脉中的。
尽管知道危险，尽管知道成功的希望小，若是失败便会万劫不复，但是众皇子还是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勇往直前。
既然这样，白露索性就附和着他的意思。
“是啊，现在才站在半山腰上，我就迫不及待想看看山顶上的景色了呢。”
穆清明只是微微一笑，便跟上她的脚步继续往上。
大多数时间两个人之间都是沉默的。
入耳时，只能听见脚踩在满地枯枝落叶上的声音，还有偶尔传来的闪电嗤鼻的声音。
“你对皇叔······”
犹豫了一路，穆清明终于还是决定问出口。
但是话说到一半，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见他卡住，白露淡淡地望了他一眼，然后就扭头继续望着山顶了。
“安亲王有权有势，势力渗透到玉京城的每一个角落，的确是绝佳的合作伙伴。”
从白露开口，穆清明听着她的话，心便逐渐揪了起来，脚步也跟着慢了下来。
听到这里的时候，他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考虑要不要把白露推下山去。
毕竟这个女人要计谋有计谋，要手段有手段，万一真的到了他的对立面，他的胜算就要更低了。
可是，望着白露的背影，他心中的坚硬似乎变得柔软了一些。
然后就听见白露继续说道：“可是我不会跟安亲王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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