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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没有问题,你不说我也会帮的。”伦琴心里偷偷想着,这些话没必要单独过来说吧,再不回去,烧烤都吃不到热的了。
“我是守夜人,因此对亡灵气息会很敏锐。在你的身上我嗅到了死灵生物的气息。”比克话锋一转指出了伦琴的独特之处。
“喵——”小猫提溜着眼珠,心里想着用什么话蒙混过去比较好。
“我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你不想告诉我能够理解。
可这种气息很特殊,闻过一次就难以忘记。它属于黑巫女卡捷琳娜。”
“叮”的一声,宛如铃铛的轻语。当比克说出卡捷琳娜的名字,伦琴感到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无数的记忆碎片,这些记忆好像本来就植根在她灵魂的深处。当初觉醒战魂时的种种诡秘再次席卷而来,她第一次要触及到自己的身世之谜。
卡捷琳娜的名字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它不断在她心中盘旋,像一块石头,反复在水面来回穿梭,不断地荡起记忆的涟漪。
“叮铃铃——”伴着铃铛的响动,潜在在她内心深处的某种东西苏醒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是卡捷琳娜!”女人的尖叫声在她的脑中发出摄人的轰鸣,她相信自己身为猫咪时与桑尼度过的一切回忆,她不愿接受对方强加给自己的意识,却无力抵抗。
伴随一阵玄奥莫名的复杂短语从比克口中快速念出,她发觉自己心中不停扰动的铃铛声竟渐行渐远。她与心中躁动不安的女人声音间,宛如隔了一道看不见的薄膜。
她的眼神逐渐坚定,涣散的瞳孔重新焕发出光芒。“不,我是伦琴·米切尔。是桑尼·米切尔的妹妹,不是什么黑巫女!”她内心笃定地说道。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的来历确实和她有关。”为了避免伦琴再次陷入失控的境地,比克回避了黑巫女的名字。
“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刚刚加入守夜人的队伍,还是一名不折不扣的菜鸟。带领我的队长在某个偏僻的地区发现了许多动物的碎尸以及哭嚎的亡灵。这个地区无法与外界沟通,所有的信息似乎都被隐藏了起来。直到当年的队长通过蛛丝马迹找到了进入该地的方法,现在回忆起来恐怕有别的原因。
当地的居民都信奉着一个传统,每过两年,在月亮处于弦月的夜晚,都要在丛林深处献祭一个不满六岁女孩儿,这个习俗持续了数百年。曾经有女孩儿的父母不愿这样做,带着女儿彻夜逃离当地,第二天无一例外都被发现被吊死在家中。
这种恐怖献祭仪式的对象就是黑巫女。如果不献祭,当地的居民也会受到迁怒,有人会在被弦月照射后变成野兽,永远地被人们遗忘,死在茂密的丛林之中。
后来,我们准备使用光天使的神恩降临在弦月时彻底击倒这个神龙不见尾的黑巫女,却发现一切都没有发生,仿佛一切都是虚幻的。
如果不是队长带着我和其他队员一起在丛林的最深处发现了一个布满恐怖亡灵气息的祭坛,我们甚至以为这件事不过只是愚昧的土著秉持的野蛮信仰。
在那里我们找到了她的实验笔记,不过这部分内容涉及机密,当即被封存送往了北部地区主教堂。
除此之外就是那股让人这辈子闻过就忘不了的味道了,那股独属于黑巫女祭坛的气息。”
比克缓缓说完了关于黑巫女的回忆,仿佛打开了一卷尘封已久的档案。档案上沾染的灰尘都无法掩盖它的恐怖与血腥。
听到这样的往事,伦琴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久久没有回应。
如果自己的过去真的是这样的,自己真的是所谓的黑巫女,又该如何面对桑尼,如何面对现在的自己呢?
“不过,”比克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倒不觉得你身上的亡灵气息就表明了你的身份,反而,我倒觉得没准仅仅说明你与她有关。当然这不过是我的猜想,北部地区教堂档案室里的实验笔记可能有你需要的答案。”
比克的话语给了她一线希望,一时间,她对事情的真相,既渴望了解,又害怕知晓。
“刚才我使用的是守夜人专属的镇压亡灵的咒语,我会教给你。它的力量应该可以让你在御魂境界前保持意识的清醒。其实这种情况下,我建议你不要进行战魂的训练,维持现在的状态就好。”
她的脸上露出无奈的苦笑,其实不是她想要提升战魂境界,而是每过一次弦月,她的实力就会有所提升,即使什么都不做都一样。目前她已经引魂四阶了,清晰的战魂波动告诉她,下次弦月来临时,蠕动阴影就会迈入引魂五阶,这一切她无法阻挡。
而每当战魂境界提升,她脑海中就会多出许多记忆碎片,这点实际上也让她万分痛苦。
见到这一情景,比克猜测伦琴可能有难以言说的苦衷,当下也不再纠缠这个话题。他继续说道:“接下来,我会教你镇压亡灵的咒语。其实踏上超凡者这条道路,就是在无可奈何之中前进到底,即使不是自己主动的选择,即使前方是条断路。”仿佛回忆起了不好的往事,守夜人难以自持地感慨道。
少许,伦琴学会了相应的咒语。这时,桑尼声音也响了起来。
“伦琴,快点过来咯。再不吃烤肉都要凉透了,吃冷肉当心拉肚子啊。”
哥哥暖心的唠叨透过树丛的阻挡传递到她的耳中,一时间,她有点想哭。她嗖得一下子窜了出去,抱住了一脸懵的桑尼。
“额,我没有等你一起吃饭也没必要哭吧。没事儿,赶快吃吧,我会陪着你的。”少年一脸单纯地对着她说道。
她把头埋在了少年的肩膀里,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一天变成另一个人,彻底忘记自己还有一个哥哥。
【作者题外话】:这章包含着伦琴·米切尔的支线——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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