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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乖巧道：“回娘娘，是的。”
馥昭仪道：“本宫很是好奇，王妃这养颜膏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还是别人教的？”
“回娘娘，这是臣媳姐姐教会的。”
馥昭仪又问：“除了你姐姐外，可还有他人会做？”
“除了臣媳姐姐与臣媳外，还无人会做这养颜膏。”
说完，她偷偷瞟眼馥昭仪的脸色，见她脸上还噙着笑容，就知道这个回答她很满意。
馥昭仪道：“不知王妃可听说过花颜楼？”
花颜楼顾灵汐还真是听说过，据闻是和芙蓉楼一般，都是京中闺房小姐以及官眷们时常光顾的胭脂水粉铺。
这馥昭仪突然提起花颜楼，莫不是这胭脂铺还是馥昭仪母族的？
思及此，顾灵汐道：“知道的娘娘，听说是京中最好的胭脂铺，深受百姓以及官眷夫人们的喜爱。”
果然，就见馥昭仪笑道：“最好倒是算不上，本宫瞧王妃脸上不施粉黛，还以为王妃对这些不关心呢。”
“臣媳这脸，用胭脂水粉那不是浪费吗。不过臣媳之所以知道，也是从百姓口中听说的。大家都说好，那就一定好。”
馥昭仪高兴得见牙不见眼：“王妃可真会说话，怪不得姐姐那么喜欢你了。王妃既然是姐姐信赖的，那本宫也就不拿你当外人了。”
颖妃闻言脸上一喜，嘴上道：“说的好似本宫把你当外人似的。”
馥昭仪忙道：“瞧姐姐说的，妹妹可没那个意思，你若是把妹妹当外人，也不会拿那养颜膏给妹妹用了。”
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互相说好话，顾灵汐则仔细捋了一遍，大约猜到颖妃想要做什么了。
怪不得最近要养颜膏要的那么频繁。
正想着，就听到颖妃说：“王妃，馥昭仪问你想不想跟花颜楼合作。”
“合作？”顾灵汐虽然大概猜到，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不懂。
馥昭仪便道：“王妃这养颜膏本宫用着觉得甚好，正好本宫的母族便是有做胭脂水粉的，倘若王妃愿意的话，本宫可以当这个中间人，为你们牵线。至于盈利方面王妃无须担心，花颜楼定会按时给你分红的。”
听到分红二字，顾灵汐的眼睛便亮了亮。
她倒是没想到还有银子收，还以为颖妃要直接拿她当人情了。
就听颖妃说：“妹妹说的哪里话，既然不是外人，就断无要分红的事了。妹妹能看中这养颜膏，给王妃一个薄面，已然是她的福气了。”
顾灵汐顿时那个心疼啊，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
就听馥昭仪说：“就是因为不是外人，才不能亏待了自己人啊。”
顾灵汐立马就又精神了。
还是馥昭仪会做人啊。
结果颖妃又道：“你肯给她机会，王妃高兴都来不及，怎好意思还要分红呢。”
顾灵汐便又垮下脸。
馥昭仪笑：“姐姐，那可不能这么说，有来有往才好的，总不能叫王妃吃亏，否则王妃心底可要怨本宫了。”
顾灵汐知道该到她说话了，低眉顺眼道：“臣媳不敢，娘娘能看中这养颜膏是臣媳的福分，怎还敢奢求别的。”
馥昭仪道：“行了，你们这姨侄真会说话，不过本宫说的也是真心的，总不能以后有别的新东西，也要叫王妃吃亏，对吧？”
原来这馥昭仪还打的长久的主意呢，还真会做生意。
不过除了这养颜膏，顾灵汐的确有别的玩意儿，要不是馥昭仪提起，她还真没想到这方面。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推脱的话，倒是让人觉得有些瞧不起她了，以为瞧不上这点银子。因此颖妃也就不再推脱，叫顾灵汐过来谢人。
顾灵汐自是谢的那叫一个真诚愉快发自肺腑的。
银子啊，谁会嫌少，即便花颜楼给的分红不多，那也是白花花的银子啊，多多益善呢。
顾灵汐当即就把养颜膏的清单给宫女复述了一遍，由宫女交给了馥昭仪。
等馥昭仪走后，颖妃叫顾灵汐坐到她身边。
“姨母这般擅作主张，你不生气吧？”
“不生气啊，臣媳明白姨母的想法。”她奇怪的是，颖妃怎么会选择把这件事告诉她。
颖妃其实原本大可借说她要清单，只要她开口，顾灵汐一定把养颜膏的做法列出来。可是颖妃没有，反而是选择让她到馥昭仪面前露脸。
就听颖妃道：“真是个聪明机灵的好孩子，怪不得烨儿会相信你。”
这么说来，颖妃是因为裴瑾烨，才选择相信她的。可是裴瑾烨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做了什么，让颖妃觉得她是值得信任的了？
然后，她便想起那次进宫，裴瑾烨和颖妃的对话。原来那时候裴瑾烨透露给颖妃的是这个讯息，所以颖妃才会大胆的把她拉进她的谋划里。
想到这，顾灵汐觉得好笑。
这对姨侄可真是，一个比一个腹黑啊。
但不得不说，顾灵汐还是很佩服颖妃的，为她的果断和坚定。虽然不清楚为何之前看起来与世无争的颖妃会突然开始谋划和拉拢人心，但顾灵汐还是挺愿意帮忙的。毕竟这美人生的太叫人欢喜了。
出宫门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苏木就在外头候着，一见她出来，忙把马车赶过去。
“王妃。”
“嗯。”她望着马车。
苏木见状道：“王爷没来。”
“哦。”没来才好，省得又得看他的臭脸。
就见苏木递过来一个油纸袋。
“王妃，这是藕粉糕。”苏木顿了顿，刻意补充道，“是王爷叫属下买的。”
“是吗？”顾灵汐将信将疑，但提到吃的，她就什么都不想了。
见顾灵汐总算笑了，苏木心下松口气。
要是这两人能不再怄气的话，那就真是阿弥陀佛了。
但这可能吗？当然不可能了。
才踏进小厅堂，就听裴瑾烨冷哼道：“去了这么久，没给姨母添麻烦吧。”
顾灵汐摸了摸吃的很满足的肚子，瞥眼苏木，故意拈着油纸袋在裴瑾烨面前摇晃。
“这藕粉糕真好吃。”
裴瑾烨一瞧，顿时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就又听顾灵汐道：“还得多谢王爷叫苏木去买来，其实也没想象的好吃，剩下的就给王爷自己慢慢品尝吧。”
说着赶在他恼羞成怒前，跑了。
裴瑾烨气愤得转头瞪苏木。
不是叫他不要说的吗，这胳膊肘净往外拐的叛徒，真是白养了！
苏木见状便又是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原地消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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