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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还算顺利，现在九点二十五，还有几十分钟就到长安了”，不夜之城，除秽闲暇之余去玩过几次，除了拥挤的人潮和宰客的商铺，说实话，提不了多大的兴趣。不如我家乡，地方虽小，至少还算是可以修身养老。
除秽从高铁里面走下，一天十二个小时的路程，真的就是折磨人。抻了抻身子，刷完各种健康码和通行证，除秽准备步行去预订好的酒店，其实也没有多远，出站之后，十多分钟就可以到。
……
“卧槽，这是要下雨了啊，忘记看天气预报了”除秽望了望深邃黝黑的天空，有点绝望，这个路程还有一公里啊
因为拖着行李，背着背包，只能快步疾走。快点快点
“嗯?”此时天空下突然掉落一块发着深蓝色光芒的东西
“冰雹?”除秽还是有点好奇，虽然雨已经开始下大，但是他还是从背包中抽出一张纸包起来，马上塞进书包。
一公里不会很远，但是除秽的脚步逐渐沉重起来
“扑通！”除秽嘴唇发白，身体好像被抽空，在地面想挣扎地爬起来。
地面上的积水已经快到有一两厘米深了，雨也越下越大。
除秽知道自己可能挣扎不起来了，颤颤巍巍的手摸向前方刚刚手机摔到前面了
除秽抓住了手机，指纹解锁，打开页面，拨打110，“有救了”，除秽心中稍微有点希望升起
“滋滋滋……”
“卧槽，开什么玩笑……我淦……完了”除秽眼皮就像是上课瞌睡的时候，时睁时闭，最后不受控制的昏厥了过去。
乍然，原本被包进书包的碎片从书包中穿透出来，雨幕瞬间撑起一个透明护罩，随后刺目白光一闪，除秽和深蓝色碎片消失。片刻，白光又一闪，地面上的行李也一并消失。
……
“昨天就要抓到那伙人了，结果那些人一个个跑的比兔子还快，这都反人类了，人怎么可能那么快……”
“国家重点关注对象，这个组织真的是无法无天了，昨天省委书记还专门打电话为这件事”
“行了，行了，先开门”
“队长队长，这里面躺着一个人，全身湿透了，一直在发抖”一位年轻的警官急忙从特案组的门内跑出。
“啊???”这个被叫做队长的络腮胡警官一脸不可思议
……
除秽幽幽地醒过来，嗅到空气中浓厚的消毒水味，不禁有些犯恶心
“啊”除秽捂着头，一脸痛苦。疲惫的身子就这样瘫着。
“这里是哪里啊……我是死了吗？天堂也用消毒水?”除秽望着泛白的天花板，还没有反应过来。
“不对，我昨天昏过去了，看来是有人发现把我送到医院了……好人一生平安”想到昨天的事情，除秽一脸无语，真的是倒霉。
“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啊，谁可以告诉我啊”除秽生无可恋地内心嘶吼着
突然，脑海中涌现出很多字体，“你是我选中的人类，昨天因为穿过来，耗费了太多的能量，就借你补充了一下……”
消化了足足十多分钟，终于知道了前后因果。
这枚碎片按照它说的，来自高维，碎片是它在这个世界仅能容身的地方，但是会消耗能量。对于它来说，人类的灵魂是介于高维与低维之间，假以时日，或许可以蜕变。对于它来说，这是非常好的能量补充剂，或者说是口粮。
之所以选中除秽，因为除秽精神力量已经突破了人类界限，但是没有使用的方法，而且躯壳受限太大，与普通人基本无异。在除秽身边，碎片才能逃过因果律的惩罚，这个惩罚存在于任何维度。
“所以，我现在扔掉你还来得及吗？”除秽一脸无奈，没有想到当时的好奇，就差点害死自己。
“我要补充能量，你不肯让我吸收，那你要带我去与别人交易，这样可以逃过因果律，成功吸取”
除秽在脑海里读完，陷入了沉思，“你突然找人交易，不得吓傻别人，谁敢啊”
“可以通过适当的催眠，让他们感觉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满络腮胡的中年男子推门而入。穿着有些老旧的皮夹克，走到面前，一股烟味就扑面而来。
“你是除秽对吧，我是长安警察局的，嗯，这是我的证件”这位中年大叔粗声大嗓，从夹克里面掏出一个证件，向我展示。
“史强，长安警察局警官……”
“除秽，你昨天发生了什么，先讲讲吧”这位警官的话语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魔力。
于是我详细讲述了昨天发生的过程，但是省略了碎片的事件。都怪这个碎片，除秽有点咬牙切齿，但随后又无可奈何，这该死的好奇心，害。
络腮胡警官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是怎么进入到警察局的”
“???”除秽一脸呆滞
“昨天鉴于你虚弱的躯壳，我把你转移到了最为信任的人那边”
“呃，我真特么谢谢你了！”
“我也不知道，我一起来就是医院了，可能有人把我送到了警局吧?”除秽小心翼翼地说道。
络腮胡警官盯了我一会，我不禁有些心虚，随后警官起身。
“好的，打扰了，有问题可以找我的”
……
“史队，怎么样了?我查了监控，任何死角都看了，根本没有人接近警局，见鬼了啊”哪位青年警官疑惑道
“这个年轻人应该知道点什么，但是他自己也是没有想到会这样子。而且医生报告出来了，已经感冒了，应该就是，就是特例吧。先把他列入关注名单吧”史强说完，深深地吸了一口，烟肉眼可见的速度燃了下去，只剩下一小节了。
“害，最近这种事情真的越来越多了”青年警官叹气道。
……
就这样，返校之后的除秽从开始有点不习惯，后面慢慢地熟练起来，还给了自己一个绰号，摆渡人。虽然平时自己也感觉好中二，但是没有人知道嘛，希望永远不会有被发现的那一刻……要不然分分钟用脚趾抠出四室一厅了……
快到校了，除秽还在骑驶着自行车。
“嗯?班长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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