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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山羊虽然知这小子是对事不对人,口直心快,但还是老脸涨红,有点下不来台。妈的,谁下得来了,做了半辈子警察了,现在居然让一个不是警察的年轻小子骂无作为,不配做刑侦,该去管户口,这多难堪。
其实黄文山这样骂,连欧阳也骂了,因为无论是在专案组还是专案组外,老山羊都是他的下属,他把这个几十岁的下属骂的这么狠,也是把他的脸打的啪啪响。
风厅长看出来尴尬,他打圆场说道:“黑山鸡,你这样发火有用么?我们并不像你想的那样这么闲的,零零碎碎的工作多的很。再说,大家也没想到,你会这么快就找到老妖妇的。我提个建议吧,既然老妖妇这么重要,就不要推迟了,直接安排抓捕,当然,连同她在山外的其它我们掌握的窝点,一律同时清查。山里基地,现在只能先加强围堵,等过两天,我们想到一个可行办法再攻了。虽然这并不是最好的办法,但目前却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是不是?”
老石头也说话了:“你这臭山鸡永远改不了你的臭脾气,你当我们都是上班喝茶看报领工资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像羊局那样的分局,下面有多少派出所,有多少干警,有多少事要他处理?虽然他出差到这边了,但是很多事,并不是交给别人就完全交出去了的,很多事还是要找他的,而在这里出差,又要和当地的领导联系,又要和下面的人联络,多少事儿,关键事,这事儿,不能找专案组以外的人商量,你这小子又整天睡在女人堆里,你叫老山羊一个人怎么想?能想出什么东西来?”
黄文山也知道这次自己骂的有些过分了,毕竟,在座的除了是官以外,还有是不同一个市的人,等于在外人面前丢了面子,这实在让人难堪的。
他笑了笑说道:“你们干嘛?你们想干嘛?老山羊这人我知道,他会为我骂这几句而下不了台吗?他也知道我并不是针对他,只是生气这事拖太久了。你们不相信?我何证,等会散会,老山羊肯定会找我吃午饭,你们赌不赌。”
老山羊点了一支烟,笑了笑说道:“你也不用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这个事,确实是我弄的不好,这事这么久了,应该早就要研究攻山的问题。唉,说实在,如果是打仗,我这个指战员是极不合格的,虽然我们现在不是战争,但在这事上,也是不合格的。黑山鸡,你用费点儿神,想个法子把这事补上,免得功成垂败。”老山羊的胸襟倒是够广阔的,居然只是尴尬了一会儿,并没有生气,而且还居然可以在众人面前承认自己的不对,这大气度,就连黄文山都在心里佩服。
黄文山看了看时间,说吃饭时间到了,你先请我吃午饭再说吧,饿着肚子可想不出办法,你说是不是疯大条子。
老山羊哈哈大笑,说这新年第一敲就落我头上了,唉,这是我的荣幸啊。
风厅长说,你晚了,这哪是第一敲,过年这几天,我都不知道被敲了多少次了,你这已不知是多少敲了。他说完满脸的屈委,有点要哭的感觉。
老石头拨了一下他又黑又粗的头发,莞尔一笑道:“现在你们终于可以体验当初我们黑山鸡合作的愉快,嘿嘿,我听说风厅你还要聘他为顾问,你难道被敲上瘾了?”
“哈哈,其实,有时候真的敢感被敲了还挺高兴的,我想不到我几十岁了居然还这么贱。”风厅长笑道。
“是啊,有时候我也有这感觉,隔太久没听到这臭小子的吧娘,好像不得劲一样,真的很贱。”老山羊笑道。
“行了,你们这帮贱骨头,赶紧带这黑山鸡去吃吧,两小时后继续。”欧阳局长想想这小子确是给他们不一样的感觉,因为平时别人都是对他们毕恭毕敬,甚至战战兢兢的,那有和这小子在一起那么有乐趣。
上午的视频会议暂时休会,黄文山站起来伸了一下懒腰,对在那坐着发呆的金胜男说:“金大美人,你发什么呆?吃饭去啊。”
她当然不是在发呆,只是在被吓呆而已,昨天风厅长说他也听这小子的,她还以为他只是哄自己的,但是现在看来,这么一帮老头都在听这小子的嘛,这黑瘦猴到底有什么魔力让这些位高权重的人听他的啊。
事实上,她理解错了,这帮老头子,并不是真的完全听黄文山的,只不过,在之个专案上,这小子屡建奇功,时常有惊人发现,意想不到的发挥,所以大家都十分在意他的意见罢了。他们又不是傻子,更不是没脑的,如果他提建议或要求,没有道理,对破案没有帮助,他们才不会从他的建议呢。
照文山的要求,午饭还是去哪家出名的静江三宝吃。大家就不明白,为什么这小子吃这三宝,总吃不厌,都是素的,虽然好吃,但也会厌啊。
饭后,还有点时间,黄文山先和老山羊了解了一下黄探花他们的事,又转过来跟老石头聊聊车仲谋,聊到车仲谋,他才想起已很久没和车厘子联系了,看来那个谁说的,他和车厘子的缘分也就睡那两觉的缘分,并不会有什么结果。
想去年,这丫头是多么的粘人,但这会儿,莫说他到榕城后没来过电话,就连过年都不联系。他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应该有真命天子男友了吧,自己这个过客也就算是过去时了。虽然他明知自己并不会和她有什么结果,但这会儿这疯子离去,心里却又有点儿酸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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