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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在这气氛下,他话那也不敢说了,一群人就这么站着,等着老太太口里说的那个人。
我和张檬其实是想走,可是老太太转过头来,却是很客气的跟我们说:“你们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坐吧,有些事,估计还要你们来说道说道的!”
所以,这屋子就成了,我、张檬和老太太座在椅子上,而老头子,张檬的哥们和马晶则是站着。
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没人说一句话。
终于,一道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默。
“王老婆子,怎么这么着急叫我来呀,有什么事呀?哟,这院子可让你收拾得真够干净的,王老婆子,你哪呢,在哪个屋子里呢!”
这声音很是尖厉,光听声音就知道是个厉害人物,可人还没到呢,我就看见老头子软了腿,一双眼直溜溜的盯着老太太。
声音我都能听出来发了颤:“你……你怎么把她给叫来了?”
老太太嘴里冷哼了一声,换了个嗓音,很是客气的冲着外面喊:“我在这里,进来聊会天吧!”
这一嗓子,让外面的脚步越来越进,房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一个看起来打扮时尚的老太婆笑眯嘻嘻的就走进来,看见地上站着一堆的人,嘴里又很是会事儿的张开了口:“呀,王老太婆,你这是干嘛,开家庭聚会呀!”
笑呵呵的就要坐下,可老太太一口嗓子就吼了出去:“你还有脸坐?陈白鱼,你可真有心计呀,你竟然算计了我一辈子。”
被这句话有点呛喉咙,陈白鱼好像有点没有反应过来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这人一看就精明过了头,所以,没一秒这话就又冷怼了回去:“王老太婆,你这话什么意思,我算计你?,还一辈子?不是,我说你是电视看多了,还是脑子不清楚了!”
“今个儿是你请我过来的,我看出来了,你不是来叫我聊天的,你是来找茬的是不是!”
这两个人的对话,让张檬的哥们儿和他老婆,有点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还有一点想不通的就是,把这个老太婆叫来干什么?
虽然他们是邻居,但是要是张檬的这个哥们儿没记错的话,他们俩家,最起码有十几年没说过话了吧。
今天这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么。
什么情况这到底是?
而且,老头的那张脸,自打这个陈白鱼进来的那刻开始,就惨白惨白的,连眼皮子都没敢往那边瞅,就更别说抬起眼瞧老太太了。
“不错,我今天叫你来,就是来找茬的!”
“有毛病!”陈白鱼一副懒得再跟老太太说话的表情,起身就要出家门,可是老太太哪里会给她这个机会,三两步就走到了陈白鱼的面前,一句话都没有说,竟然想也没想,一把掌就朝着陈白鱼的脸拍了上去。
“啪……”的一声儿,声音很是响亮。
一整屋子的人的,那是整个都懵了。
“王金萍,你疯了,你凭什么打我!”
“凭什么打你,好,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凭什么打你~!”
老太太手里拿着鞋耙子,眼里都快冒出了火,要不是张檬的哥们儿赶忙着去拦下,那鞋底保证就又甩在了陈白鱼的脸上。
“好……你说……你说,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说个所以然,我今天就叫人把你的家拆了,告诉你王金萍,我陈白鱼也不是好惹的!”
陈白鱼气呼呼的坐在了椅子上,手还用力的帅着她的头发,气的头发丝都跟着向上飘,这情景,任谁看着都是王金萍在无理取闹。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别的不说,最起码自己的丈夫得帮老婆吧,可那老头这时候却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脑袋都快塞到了椅把底,抬都没有往起抬。
张檬推了推我,小声儿的跟我说:“这什么情况,这老头怕老婆我瞧出来了,怎么看起来现在就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人似的?你瞧,这脑袋就差钻到裤裆缝里了!”
我给了张檬一个眼色儿,啧了他一声:“说什么呢,小声点!不怕人家听见呀”
这屋子本来就不大,要不是所有人的思绪都朝着陈白鱼那里瞧,保管张檬这话会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妈!你这唱的到底是哪出呀!”
“陈姨都多少年没踏进咱们家的门了,你们两个连话都不说,哪来这么大的仇,妈,行了行了,现在不是要吵架的时候,而是要先把我爸给安顿好了,你们这样吵吵吵的,会影响我爸身体的好不好!“
马晶在那里一个劲儿的点着脑袋,作势就要把他爸扶回去,可王金萍却是不给这个机会,一个眼神朝着马晶狠狠的射了过去,然后又朝着老头厉喝了一声:“休息,你想去休息么?”
老头的脑袋顿时摇的就像是波浪鼓,嘴里小声的叨咕着:“不想,不想不想!”
这样子,越发的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了,这老头怎么回事,到底是有什么事被王金萍抓在了手里,还是当真怕老婆怕到这个地步。
本来,再怎么说这就是两口子的事,没想到,陈白鱼听见这一声吼,那就不干了:“你吼他干什么?你不知道他身体现在不好么?你配当人家老婆么你?“
“我吼我自己的老公关你屁事,轮得到你来说我!”
“哎!我还就说了,你就是这泼妇,他娶了你就是他这辈子做得最错的事,你就是不配当他老婆!我气死你……”
“我不配,我不配,你配……”
两个人越吵越凶,越吵越听着这味道不对,难不成,这陈白鱼跟张檬哥们儿的老爸有一腿?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老头子甩了过去,老头子的脑袋再次又低到了一个程度。
竖着耳朵继续听他们说:“哎!我还就是比你配,怎么样?”
两个老太婆越吵越凶,到了最后王金萍好像吵不过陈白鱼,一把掌就又扇了上去,这一下子,陈白鱼那是说什么也不肯吃这个亏了。
一把掌也朝着王金萍的脸上甩了过去,这一下子,好家伙,两个人直接滚在地上撕扯起来,两个五六十岁的老太婆,在地上滚来滚去,什么人都拉扯不开这架,最后还是他们自己打累了,才一个个喘着气的坐在地上。
腿还有一下没一下的继续踢着对方。
“你个神经病,今天叫我来你就没安好心!”
“是,我是没安好心,我就是要当着我老头子的面让他看看你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我能是什么人?我为了这个男人一辈子未嫁,我是什么人,你告诉我,我是什么人?”
一句话,让这本来杂乱吵闹声哄堂的屋子,彻底归于了死寂,所有人都还保持着他原来的姿势,尤其是张檬的哥们儿,两只手还保持着抱着他妈的姿势,可眼睛却是死死的盯着在地上坐着的陈白鱼。
用他的话讲,他知道这个陈姨一辈子都没把她给嫁出去,却是从来没有想过,这陈姨不嫁人竟然是因为他的爸。
老头子的脑袋还抵在裤腰带上,抬都没抬一眼。
“呵……呵呵!”王金萍冷笑了两声,突然甩开了抱着她的儿子,朝着陈白鱼冷笑了两眼,一把就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
眼对眼的跟她说:“你为了我老头一辈子不嫁对吧!”
陈白鱼白眼一翻,语调正正常党的给了她一句:“你这不废话么?”
“好!那我问你,那些家具是怎么回事?”
家具?这两个词儿让我一下子就提着来了兴趣,难不成那些有问题的家具跟这女人有关系?
虽然陈白鱼的面色还是一样,但是我从她的眼底看出了一点点的不安。
“笑话,什么家具,家具是什么,我都不知道你在问我什么?”
张檬的哥们儿也不明白了,又跟他妈说:“妈,那在搞什么呀,那些家具是我爸作的,跟陈鱼有什么关系?”
“关系?关系大着呢?”
王金萍气呼呼的“啪”的一声儿坐在了椅子上,一只手掌又没任何先兆的朝着桌子上一拍,一边脑袋都到了裤腰带上的老头立马就坐直了身子,眼睛忽闪的瞧了王金萍一眼,就又低下了他的脑袋。
“姓李的,你告诉孩子们,这些家具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听出了这问题的严重性,眼睛忽闪忽闪的往王金萍这里瞧,却是好长时间都不敢放一句话,要不是王金萍的手又一下子朝着桌子啪的一声儿,这老头的嘴压根就撬不开:“说!”
咳咳……
老头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看了他儿子一眼,又瞧了陈白鱼一眼,最后才像是犯人似的“咚”的一下子跪在了王金萍的面前,一个大男人,这时候那可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老婆!是我错了,我不应该瞒着你,那些家具的木材是我找陈白鱼要的,可是你也知道,她家就是这木材生意的,四周除了她家,谁还有那么多的木头,我……我这也是了法子,这……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
“没问题,哼?你问问你的相好,她这些木材有没有问题!”
相好一个词,彻底的让老头的脸色换成了白色,两只手掌摇得就像是波浪鼓:“没没没,我跟她那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多想,我就是找她买点木材,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老婆,你相信我,我是真的连想都没有想过!”
这话在王金萍这里没多大反应,可是在陈白鱼那里却是掀起了轩然大波:“你刚才说什么?你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连想都没有想过?”
“我三五十年的青春,你现在一句话就交待了?”
陈白鱼那张脸现在终于变得惨白起来,她看着老头,嘴里冷冷的哼笑了两声:“姓李的,我真的是瞎了眼,现在你跟我没有关系,你早先年干什么去了,一边跟我说,我是对你最好的人,一边又跟我说你是你,我是我!”
“你想甩了我,你早说呀,现在在你老婆面前,你卖什么好人!”
说完这话,陈白鱼朝着老头子就跑了过去,一把拽起老头子的头发,就又开起了打。
这一个小半天,这整间屋子都在打打闹闹,到了最后,我们看着这三个老人,全都累了躺在地上的时候,张檬的哥们儿才能在这时候插上话。
“陈姨,爸,妈,你们有什么事,现在都不是解决的时候,我爸现在大伤初愈,现在要的是休息!”
“还有妈,我知道你心里有气,但现在同样也不是出气的时候,有什么事,等我爸伤好了再说!”
张檬这个哥们儿分析的头头是道,一句语病的话都没有,可这三个老人,尤其是那两个老女人,那根本就谁也不让谁?
虽然我知道现在这情况轮不到我插话,但我也知道这么闹下去不叫事,我就把马晶叫了过来,在耳朵边把马晶婆婆的怀疑在耳朵边跟她说了说。
马晶刚开始眼睛瞪得有些大,但她这个人虽然看起来柔柔弱弱,可心思却很是重,再说的好听一点,这人心机很是深,所以,这句话足以让她想出几千个法子来对付,别看这陈白鱼整个人一副谁都不敢惹老娘的厉害角色儿。
可我相信,这马晶也绝对不是个善良之辈。
一双眼死死的盯着陈白鱼瞧,我看着她慢慢的走到了陈白鱼身前,嘴角挑着笑的看了陈白鱼一眼,然后亲热的叫了一句:“陈姨!”
然后在众人不明所以的情况下,抬起一只手“啪”的给了这陈白鱼一把掌。
这一把掌打得在场的所有人都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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