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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绝杀兵团自从是交到了司空翊的手中,所接的每一个单子,都是非常出色的完成,因而这些年,司空翊这个义子在司空昊君的心中,得到了不小的认可。”
“若非是司空昊君手下几个得利老手一直劝诫,而今这个司空翊,怕已经是司空家族下一任的家主接班人了。”
几句寥寥,却是将司空家族为秦朝华剖析了一个透彻。
……
点了点头,秦朝华低声道:
“我方才还在想着司空这个姓氏为何如此熟悉,现在可以确定了,司空昊君的亲儿子当初跑到了上乙国了。”
“哦?你见过他了?”
摇了摇头,秦朝华解释道:
“当初从鬼市淘了一条流星鞭,是司空博容妻子的。”
那流星鞭可惜秦朝华没带在身边。
“紫云萧、流星鞭,这确实是司空博容取名的风格。”
……
“紫云萧?”
秦朝华品味着名字,心中也有些好奇,毕竟秦朝华所遇到的,还从未有人用乐器当做武器攻击的。
“司空博容的内功很强,只不过他不喜动手,也从不与人交恶,故而没几人知道他的厉害,只把司空博容当做是一介喜弄音律,儒雅冰洁的公子。”
不等秦朝华开口询问,殷流殇便是又开口解释起来。
秦朝华心中暗叹,若非殷流殇是正常一点的话,他们之间一定能够成为知己。
……
“既然确定是谁在幕后下手,你打算怎么办?”
秦朝华自是不懂天星国的关系交错,但听了这些信息之后,再稍加揣摩,便是能够想出了计策,不过当前秦朝华并无法确定殷流殇另一头究竟有什么关键的事情,因而须得听一下他的意见。
“我同你的想法一致,就去这司空家一看究竟。”
被人看穿了心思,秦朝华面上仍旧是一片淡然,但是内心已经不能平静了。
殷流殇总是能够给秦朝华不断刷新认知。
这已经不简单的是睿智腹黑了,而是熟知人性。
若是根据推算,殷流殇而今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却是能够有了如此城府。
……
叫来了于蒙和葛青两个得力手下,殷流殇简单的交代了几句,便是直接带着秦朝华驾马离开了。
看着两人远去背影,于蒙拧眉道:
“老葛,你觉不觉得公子变了?”
以前的殷流殇常常一副含笑面容,那笑容却总是带着嘲讽和不屑。
半张脸覆着银色面具,更是给人增添了冰冷之气。
而自从是带了秦朝华在身边以后,殷流殇的笑容,竟是多了几分暖意。
这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其他...
……
“公子武功试问天下何人能及?即便是不论武功,单单是这聪慧谋略,那些人连给公子提鞋都不配!”
“虽说是公子因为木槿姑娘的到来,而改变了不少,但做什么事情,公子从来不会意气用事。所以你我还是抓紧完成公子交代的事情才好!”
“...”
远远地,已经看不到殷流殇和秦朝华的身影了,茫茫夜色之中,对于两人的安危,确实用不着担心。
“走吧,该让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知道什么人是永远不能招惹的!”
脸上杀意肃然,于蒙和葛青相视一眼,当即提剑便飞入了混战之中。
……
亭台雨榭之中,秦朝华一身男子装束,手中一柄暖玉折扇,上面则是用金粉直接作出的一副山水画,活脱脱的一身富贵公子模样。
而殷流殇,此时一身藏青色长衫,脸上的银面具已经取下,露出那一双惹人的凤眼来,眉眼含笑之间,流光异转,哪怕是身着如此严肃深沉之色的衣衫,也不能遮盖住身上的贵气半分,反而碰撞出一股别样的气质来,若是放在人堆里,一定是最瞩目的那一个。
不得不说,殷流殇确实是长了一张好皮囊,即便已经是三十多岁年纪,可那成熟的男人如同谜团一般,就是带着天生致命的吸引力。
饶是秦朝华身边的断?b行以及那几个样貌皆是上乘,但此时与殷流殇相比的话,却是略逊一筹。
只奈何秦朝华心中已经被断?b行塞得满满当当了,对于身边如此有着吸引力的殷流殇,也不过就是当做一个好看的花瓶,看上一眼罢了。
……
司空家的门前,两尊石狮子格外霸气,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门里门外二十多家丁把守,都快抵得上城池门口的士兵把守人数了。
秦朝华远远扫视了一眼,便是知晓这二十多个家丁,绝非一般,身上散发出的杀意,估摸着是从所谓的绝杀军团之中挑选出的杀手。
若是按照殷流殇先前所解释着司空家主司空昊君的为人,应该是不至于在门口做出这般张扬的安排。
毕竟往来司空家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
即便是商贾之家,身边也会带着护卫相随,定然一眼就能够分辨出这些守在门口的家丁大致是何种身份。
……
“看来这司空昊君是病得不轻了。”
从上午坐到这会,司空家这群家丁,不知道拒绝了多少的访客,这般谨慎,怕是这司空家要变天了。
一只灰鸽子扑腾着翅膀稳稳地落在了殷流殇的胳膊上。
这是殷流殇的信鸽。
从鸽子腿的细小竹筒之中将纸条取了出来,殷流殇直接递给了秦朝华。
……
“呵~与我们预想一致,现下有个好机会能够混进司空家了。”
秦朝华说着,便是将纸条又递给了殷流殇。
“司空昊君亡妻祭奠日,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由头。”
司空昊君虽然和儿子司空博容的矛盾颇深,但对于其亡妻,司空昊君可谓是用情至深。
自从妻子亡故之后,司空昊君就没有娶任何一个女人,每一年的祭奠日,总是悲痛万分,亲自为亡妻扫墓守茔,而今已过去了二十年,司空昊君依旧年年如此。
这几天恰巧就是司空昊君准备为亡妻祭奠的时候,到时候江湖上将会有各色人物前来,就算是司空翊想要阻拦,也拦不住。
……
“不得不说,这消息来的还真是及时。”
殷流殇自从六岁开始,就已经远离天星国,到了五洲,这么多年又习惯带着半张银面具出门,因而就算是其亲生父母,也不知道他长的何种模样了。
而从殷流殇口中,秦朝华得知,他和父母长的并不相像,因而现在即便是殷流殇取下了面具,就这般坦荡的站在殷氏家族人的面前,也是不会有人认出来的。
这也就是为何秦朝华敢和殷流殇这般装束,并且直接出现在司空家门前的原因了。
想来任凭那些个人想破了脑袋,也不会想到殷流殇和秦朝华竟然是这般的大胆,还计划着去司空家转一转。
……
“明天开始,这司空家的大门就得敞开了,不过咱们没有名帖,你准备怎么解决?”
即便是祭奠,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入司空家的,所以当前他们须得先弄个身份来。
“这个无须担心,现在时间尚早,木槿要不要考虑逛逛这木陵城?”
“木陵城?”
根据秦朝华这一路上的观察,此处周围可谓是水汪包围,若是叫水泽城还像是那么回事,木陵城的名字,与其一点也不相符。
“走吧,一边逛一边同你解释。”
……
逛街这种事情,若是换做夭夭,一定是十分热爱,可惜秦朝华虽然身为女子,上一世南征北战,铁血戎马一生,这种闲适生活,她根本接触不到。
后来重生一回,虽说是捡了一个左相当了当,可整日里要面对那个充满算计的东浩君王东临长虹,还要面对那个笑面虎右相东方朔月。
唯一的逛街时间,还是鹤离儿那丫头死缠烂打的功夫,硬生生的拽着秦朝华做了苦力。
再后来,也就算是在风无相的鬼市之中,在达成合作的那些日子,算是逛了逛。
当然,秦朝华知道,这些根本都算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逛街。
……
如今秦朝华和殷流殇两人皆是一身富贵之气,加之两人容貌气度,当即就吸引了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瞩目。
好在先前扮男装已经是习惯了,让秦朝华有了那么几分底气。
穿着这一身,什么胭脂水粉那可谓是同秦朝华毫无缘分了。
即便是想要贪嘴尝一口街边小吃,这般装束也总归是不合时宜。
转眼间瞧见了茶楼的招牌,秦朝华儿化部署二话不说,直接朝着茶楼走了过去。
这逛街逛的,着实无聊的很。
……
进了茶楼。秦朝华当即就生出了一股错觉。
不因有它,而是这茶楼很像是秦朝华在东浩国时候常去的那一家。
茶楼的小厮快速的打量了秦朝华和殷流殇的装束,面上有些许的惊讶,毕竟像是两人这种富庶公子,是不屑于来到这种地方的。
殷流殇浅笑着从怀中掏出一锭金子放在了柜台上,当即,小厮忙是满脸讨好的笑着,快速将金子握在了手中,忙是带着殷流殇和秦朝华找了二楼一处绝佳位置。
……
“没想到你也知晓这里的规矩。”
秦朝华还以为殷流殇这种性子,是不会喜欢这种鱼龙混杂的嘈杂之处。
毕竟其他地方,可是没有先付钱后吃饭的规矩。
“你都能来,我为何不行?”
如此一句反问,秦朝华扯了扯嘴角,随即朝着周围看去。
依旧是各路人马皆有,依旧是有人吐沫横飞的讲述着光怪陆离的奇闻异事,还有那最近江湖热点头闻。
很快的,秦朝华便是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消息。
……
“听说了吗,司空家主快不行了,这一次祭奠好像是准备和亡妻合葬!”
“这个倒是知道,最近司空家门前家丁都换了,一个个冷冰冰的,杀意腾腾的样子,很是骇人!”
“是啊!很多人都不敢从司空家门口过了,生怕那几个守门的,忽然发了什么狂。”
那厢说的热闹,一个个脸上皆有些骇然。
……
“这几天木陵城来了许多江湖大家,都是为了一探究竟,只是这司空家主都已经到了如斯田地,怎么还不立下下一任家主呢?”
“司空家主也就只有那一个儿子,十六岁那年母亲亡故之后,就和司空家主大吵了一架,然后便再无所踪,司空家主一直不肯立下旁人,怕是在等着他回来吧。”
“我看这事玄!司空家主的义子这些年成绩斐然,家族之中对其都很是满意,即便是这个时候那亲生的回来的,怕是司空家主也是不能力排众议,将亲儿子立为家主的。”
……
说的都是一些秦朝华知道的信息,秦朝华自然是不想继续听下去了。
幸好这茶楼小厮的动作很快,已经利落的端上来了好酒好菜。
“两位公子慢用,这是本店的特色酒菜。”
快速的说完,小厮根本没有任何的废话,直接转身下楼了。
这种风格,越来越和秦朝华在东浩国时候的茶楼相似。
……
打开酒壶,一股浓郁的竹子清香当即是扑鼻而来。
“竹叶青?!”
异地他乡,忽而遇到了熟悉的酒,秦朝华不免有些诧异。
“看来今天你是准备喝上一些了。”
抬头,对上的又是殷流殇宠溺的眼神,秦朝华面色淡淡,开口说道:
“不了,我曾经说过,今生不会再喝这竹叶青了。”
……
“既然木槿不喝了,那我就也不喝了。”
这般说着,殷流殇抬手将酒壶拿到了一边,并且唤来了小厮,要了花茶。
看着茶韵袅袅,殷流殇浅声说道:
“木槿,可以同我说说你的过去吗?”
这是第一次殷流殇直白的开口询问。
……
秦朝华垂眸,殷流殇确实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只是殷流殇的规划,并不是秦朝华所愿。
见到秦朝华沉默不言,殷流殇已经明白了。
叹息一声,便是又开口道:
“我的过去已经通过单兮云都告诉了你,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原来所有的安排,都是殷流殇故意为之。
也是,他这般聪慧的人,若不是特意安排,又怎会一直不言说。
只是这种看似婉转的办法,在于秦朝华眼中,依旧是算计太过,而信任不足。
……
“尝尝,这家菜不错。”
秦朝华转移了话题,殷流殇无奈,却又是换上了宠溺的神情。
……
“滚!你他娘的离老子远点!”
忽而一声粗呵,让秦朝华随之看去。
原来是楼下一卖唱的姑娘,此时正被一个吃醉了的大汉呵斥着。
一眼,秦朝华便是猜到了原因。
……
这姑娘原本就是怯生生的问询,看样子是不得已讨生活。
不过以往见到的卖唱姑娘,都会和自己亲人一起,这个倒是一个人。
不用想,一定是另一个生病了。
“你这汉子好好说话,都把姑娘吓成什么样了!”
立刻便是有人愤愤不平了,当即为了这卖唱姑娘出头。
……
“关你屁事!老子喝酒正是痛快时候,偏生这幅哭脸样子出现在老子面前!这不成心触老子霉头!”
“人家姑娘又没找你点唱,你吼人家就是不对!”
“就是!就是!”
一旁有人开始附和,这下子更是惹恼了这大汉。
当即用力拽住了男子的衣襟,竟然是直接将人举了起来。
而男子显然是个不会功夫的,一时间又惊又气,脸色白赤相交。
……
“众位!众位!咱们有事好商量!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哈!”
发觉不对劲了,小厮忙是跑上前抓住了大汉的手,腆笑着相劝。
原本大汉正在气头上,根本是不可能理会小厮的劝解,却不想却是面色古怪,竟然是将那男子给放了下来。
而别人是否看到,秦朝华却是看的真切。
那根本不是大汉听了劝说,而是这看似毫不起眼的小厮,用了内功。
……
“众位都好吃好喝,这姑娘我就带过去了,有需求的找我就好!”
这般说着,小厮便是推了一把那还未回神的男人,而后拉着那卖唱姑娘离开了。
而那大汉则仍旧是面色古怪的回到了座位上,沉闷的喝起了酒。
矛盾这么平息了,看客们个个摇头觉得甚是可惜。
……
“这小厮功法隐藏真是高深。”
邻桌的开了口,秦朝华微微扫视了一眼,开口的也是个高手。
“小二,将那卖唱的姑娘唤来。”
“好嘞!”~
说话间,便是有人开腔点了唱。
听着那声音袅袅婉转,秦朝华从一旁的议论之中大概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
原来这卖唱的姑娘,是和她那瞎眼的老爹一起在这附近卖唱过活,这两日那瞎眼的老爹生病了,无奈之下这姑娘只要自己出来讨生活。
这凄苦的身世,原本就是可怜,却不想总有人趁机欺凌。
幸而这茶楼的小厮人不错,叫了这姑娘进来茶楼卖唱,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收入也是能够勉强过活的,却是不想今日遇到这种事情。
这般听着,秦朝华一双清眸看向了那卖唱的姑娘。
曲调婉转悠扬,嗓音柔柔惹人怜。
果然是声音曼妙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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