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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遭到惊吓,看着十一冷冷的脸,当即吴皓功被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奉了我家公子的命令,让你下去醒醒酒!”
说着,十一便是直接一把拎起了吴皓功,而后一跃飞起,随即松手。
“噗通!”
只听一声重物坠入湖水的声音,十一当即飞回了画舫,站在了殷流殇身边。
……
“快!少爷落水了!”
“快来人!救少爷!”
“!!!!!!!!”
吴家画舫上,一群莺莺燕燕尖叫着,管家这才想起了什么,忙是惊慌的喊道。
原本远离的侍从,闻言忙是赶了回来。
在得知吴皓功落水了,心中首先竟然是痛快和惬意。
只不过碍于职责,只能纷纷跳入湖中救人。
一时间吴家画舫好似是下饺子一般热闹。
不多时,那呛水昏厥的吴皓功便是被侍从救了上来。
看见这一幕,秦朝华不由暗道可惜。
……
“你们是哪家的?有本事报上名来!”
吴皓功的管家见状,忙是大声吆喝道。
春日夜里湖水冰凉,吴皓功虽然没有在湖水里“清醒”多长时间,但到底还是受了寒,还大大的灌了几口水。
一群侍从又是按压又是捶背的,只听“哇”的一声,而后便是吴皓功剧烈的咳嗽声。
管家见状,终于是松了一口气。
毕竟这吴皓功要是真的有了什么万一,他们谁都不好过。
……
“快!那毯子给少爷披上!”
夜风寒凉,吴皓功又是刚从水里被捞了出来,自然冷的直打哆嗦。
侍从反应速度也很快,毯子立刻便是裹在了吴皓功的身上。
“少爷,少爷?”
管家试探的喊着吴皓功,见到吴皓功逐渐恢复了意识,忙是招呼侍从抬着吴皓功进了画舫之中。
吴皓功的画舫一阵嘈杂传来,不多会便是要划回去了。
秦朝华见状,不由是笑道:
“我当着二世祖当真有多威风。”
婢女侍从们,也瞬间笑成一团,虽说是教训吴皓功这种二世祖并没有什么成就可言。
但是他们也是见不得吴皓功那种小人得志的模样。
……
原本以为这件事情至此结束,不想那吴皓功的管家,竟然又是大声吆喝道:
“你们还没告知名姓!”
秦朝华哑然,这个时候管家还能这么天真?
谁捉弄完了人,还要等着你上门找麻烦?
“本少爷姓痛名打!你可千万要记清楚了!”
“姓痛?”
管家一边疑惑的喃喃着,一边问身旁的侍从道:
“这木陵城何时有姓痛的?”
“……”
而秦朝华这一画舫的人,早已经笑的肚子疼了。
秦朝华这幽默风趣的回答,此时那吴皓功的管家竟然是还未反应过来。
姓痛名打...
……
“呵呵...公子果真好文采。”
另一艘画舫忽而传来明朗的笑声。
单单是这笑声,都是如此的好听。
秦朝华收敛了笑容,看向了那艘画舫。
琴声悠扬,是那人再次弹奏起来。
不过这一次倒不是之前的讥讽之乐,竟然是一首知己之音。
殷流殇细细品着,打了个手势。
不多时,十一便是拿着一直白玉箫匆匆回来了。
……
萧声高和,与那琴音潺潺倒是奇特的融在了一起。
一首《问天涯》倒是让两人合奏的委婉轻扬。
曲毕,余音依旧萦绕耳旁。
这湖光夜色,倒是更加应景了一些。
“这位兄台若是不介意的话,可否过来一叙?”
仍旧是明朗的声音,秦朝华听着,约莫着此人年纪也应该与殷流殇相仿。
“盛情相邀,自当相赴!”
这般说着,殷流殇直接是揽住了秦朝华的腰身,足尖轻点,已经带着秦朝华跃了出去。
没有任何停顿,直接便是翩然的落在了那画舫之上。
……
“兄台好俊的功夫!”
开口是由衷的夸奖。
殷流殇谦虚道:
“孙公子过誉了。”
“哦?兄台竟是认得本公子?”
俨然,对方有些惊讶。
殷流殇笑道:
“孙家公子清风霁月、名动天下,即便是不知孙公子样貌,这一手流月琴,可也是这世间万中无一啊。”
“哈哈哈~兄台过誉了。”
孙公子,木陵城孙家独子,孙家是经营丝绸和雨具等周边生意,世代经商,也属于这木陵城富庶人家。
孙子月其才华,可是连当今君王都亲自点见过的人,只无奈孙子月一心崇尚自由,不喜庙堂争斗,于是才经常寄情山水之间。
只是没想到今夜竟然是会出现在这花楼后园的湖中。
……
“兄台认得我,可是我瞧着兄台一身气度不凡,却是实在难以辨认,还请兄台告知!”
“在下少殇。”
这般说着,殷流殇竟然是同孙子月见了一礼。
这样的动作,自然是让秦朝华深思了几分。
毕竟一路走来,殷流殇可是从未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别说是行礼了,就算是抱拳和点头他都懒得动一下。
听得最多的就是“恩”。
由此可见孙子月其人可不仅仅是入了殷流殇的眼。
方才那首《问天涯》的知己曲子,已然令两人未相见,便已经是惺惺相惜了。
……
“这位便是痛打兄了。”
孙子月浅笑着看着秦朝华,口中颇有些打趣的意思。
而也就此时,秦朝华才算是正式打量着孙子月。
如同声音之晴朗,孙子月相貌也是中正晴朗,也是难得一见的一表人才。
特别是那一双浓眉大眼,可真真是重情重义的表现。
此人确实值得一交。
“不过是讥讽之言,孙公子莫要揶揄我了。”
秦朝华淡淡的回着,继续道:
“在下秦朝华。”
这般说着,亦是认真的对着孙子月施了一礼。
自然,孙子月连忙回礼。
而今这幅男子装束,若是用了木槿,必然这位霁月清风的孙公子一定会猜到什么,因而秦朝华干脆是用了朝华之名。
……
“朝华,譬如朝露,宛若霜华,好名字,果真好名字!”
还是第一次秦朝华听到有人如此解读秦朝华这个名字。
不过无关其他,名字对于秦朝华而言,只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若不是因为姬明华的名字太响亮,秦朝华还是觉得那个名字更好听一些。
只不过如今倒是无所谓了。
“二位兄台也别站着了,咱们一同对饮如何?”
“求之不得!”
“却之不恭。”
一前一后,两种回答。
孙子月笑了笑,便是开口道:
“柳青、杨安,去将东西放在前头来,我要与两位兄台不醉不归!”
“是!”
“是!”
秦朝华随之看去,是一男一女两个紧身装扮的侍从,不过从动作和走路姿态来看,都是练家子。
……
“两位兄台可有些面生,想来不是木陵城人士吧?”
趁着这会功夫,三人也没闲着,便是开始聊起了天。
“我和侄儿来自于星月城。”
“原来是京都人士,不过恕子月眼拙,竟是没看出来,两位是熟知关系。”
孙子月说着,眼光从秦朝华和殷流殇两人身上扫视了一番。
“是托孤。”
殷流殇缓缓地解释道。
孙子月听言,忙道:
“抱歉,不想谈及此处。”
“无妨,这对于我家侄儿来说,早已经是过去了。”
“况且人生本就短暂,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我家侄儿生性豁达,生死之事,早已看的很开了。”
听着殷流殇的解释,孙子月看向秦朝华的眼神,更多了些欣赏。
……
“公子,好了。”
正说着,那个唤作柳青的女子便是过来了。
孙子月听言,忙是请了秦朝华和殷流殇过去落座。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三人已经是天南海北的畅谈一通了。
孙子月想过殷流殇所涉广泛,倒是没想到秦朝华竟然也是侃侃而谈,言语之间,带着那睨视天下的气势。
明明是二十多岁的人,却有着如此深的见解和谋略,不得不让孙子月为之刮目相看。
更多的则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能让秦朝华这般谈吐描绘之下是如此真实。
就好似一个历尽千帆,看尽世态炎凉的垂暮老者一般。
……
这样的年纪,这般的心胸,如此霸气凛然指点江山的气度,在秦朝华的身上,彰显的淋漓尽致!
即便是孙子月这等游历过大江南北的人,与无数智者睿名之士相谈过的人,也不由随着秦朝华的话而陷入深思之中。
越往深处,就越是震撼,那原本乱作一团的黑暗和复杂,竟是忽而被秦朝华这言语犀利的品评之下,犹如一把利刃划开了一道口子!
阳光直射而下,而后这口子越发的扩大了!~
顷刻间,那些多年的桎梏全部疏通瓦解了!
脸上全然都是震撼,孙子月忽而严肃的举杯,对着秦朝华认真道:
“朝华之才,举国难寻!”
……
忽而遭受这般高的评价,秦朝华是有些愣怔的。
这仅仅不过是因为今夜的酒喝得舒坦了,于是便是多说了几句,怎的就迎来了孙子月如此?
“子月无需如此,侄儿只是喝多了。”
殷流殇开口缓和,但是却也不得不承认内心震撼。
以前殷流殇自认为对于秦朝华是了解的,可是也就是在今夜,他才发现自己错了。
秦朝华的才能,从未刻意的展现过。
以至于让世人忘却了曾经的姬明华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一个女子,竟然是平定了五洲,成为了上上之国的女君主。
这样的成就,试问天下,哪怕是任何一国的君主,都是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的。
也就是这个时候,殷流殇才真正的认识到,秦朝华是真的不愿意涉足朝堂。
否则依照秦朝华这般的心胸和谋略,五洲何至于斯!
……
只是这般睿智的秦朝华是危险的,因为天下的君王,没有一个会喜欢有这般的存在。
想来,这便是秦朝华一直隐忍低调的由来。
否则就算是那傅?博再过算计,也休想赢了秦朝华。
一切的缘由,皆在于秦朝华不想再登上了九五之尊之位!
秦朝华,活得比任何人都明白!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那么这般聪慧的她,是不是随时都有可能离开?
……
这一刻,殷流殇只觉得自己心里很乱。
是什么要失控的感觉。
而此时的秦朝华正浅笑着和孙子月推杯换盏。
言谈之间可谓是欢声笑语,颇有些惺惺相惜之意。
忽而是有些烦躁,殷流殇站起身来。
他很想要将秦朝华拉起来带走。
可是理智告诉殷流殇,不能这么做,也不应该这么做!
心下烦躁复杂,干脆是走到了画舫边缘。
迎着冰冷的风,试图让自己清醒理智下来。
……
“对了朝华,你们接下来要在木陵城待多久?”
忽然听见孙子月如此问,秦朝华朝着殷流殇的方向努了努嘴道:
“不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来安排。”
“没想到少殇竟然是如此细心之人啊!”
殷流殇虽然是站在画舫边缘吹风,可是对于两人的谈论,一直听得那是一清二楚。
因此在听到孙子月如此说,便是转身走了回来,开口问道:
“子月可是有什么想问得?”
孙子月点头道:
“我与两位相谈甚欢,许久不曾如此畅快了,于是就想着约着两位去家中继续。”
“不过方才朝华说他一切都听你安排,正想着问你呢,恰好你就过来了。”
……
殷流殇听言,不知道是不是那句“朝华说他一切都听你安排”,让殷流殇心里感觉很是舒坦,因而看了眼秦朝华有些醉意朦胧的眼,便是点头道:
“我打算在木陵城再呆上几天,若是子月不烦,定然前去叨扰。”
孙子月正是求之不得,听言,忙是说道:
“少殇和朝华前去,我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要不然这样,天色已晚,你叔侄二人直接同我一起回去!”
说着,孙子月也不等殷流殇开口,直接起身对着身后说道:
“柳青、杨安,你二人速速准备,我和这两位兄台一起回家!”
这一下,就算是殷流殇想要拒绝,也已经晚了。
……
自古,还从未有过去拜访他人家中,是在凌晨时候的。
殷流殇扶着额头,心中感叹:
这孙子月果然是喝多了...
否则,但凡是大家,都会遵守礼数的。
眼见着画舫掉头朝着远处而去,殷流殇无奈,只好悄悄的给了十一他们信号,让他们回去等待消息。
……
由于回到孙家的时间有些尴尬,好在下人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柳青和杨安快速的给秦朝华和殷流殇准备了房间。
就宿在了东边孙子月的别院之中。
这也是孙子月特意的安排,象征着对于秦朝华和殷流殇的重视。
只不过今夜这孙子月喝的着实是有些多了。
即便是到了别院,也硬是要拉着秦朝华继续聊天。
而秦朝华已经困得快要睁不开眼睛了,只是毕竟这是住在孙子月家,也不好直接把人打晕了扔进去睡觉。
就只要陪着孙子月在院中如此熬着。
……
这一番高谈阔论不要紧,当即是把孙子月的妹妹孙染染给吵醒了。
还以为他哥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于是连忙带着家丁和丫鬟赶了过来。
待看到孙子月正缠着秦朝华不住的说话,而秦朝华一脸哈欠困意朦胧时候,便已经了然了。
“参见小姐。”
殷流殇自是一早就察觉到了有人走过来,却不想竟然是孙子月的妹妹。
只是此时殷流殇满眼都是秦朝华,对于旁人,自然是无有多余的眼神。
“柳青,哥哥这是喝了多少?”
“回禀小姐,公子今夜的遇知己,一时心中畅快,便是多饮了几杯。”
瞧着秦朝华一脸无奈的样子,不知怎的,孙染染当即“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
这一笑,当即让秦朝华抬眼看去,而高谈阔论的孙子月,亦是停下了。
“染染啊,你怎么来了?”
这般说着,便是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就这,还不忘拉着秦朝华的衣袖对着孙染染介绍道:
“这是朝华,你哥哥我的知己!毕生知己!”
孙子月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时候,孙染染心中清楚,定然是秦朝华有极强的才能,才会让孙子月如此。
经由这一番折腾,秦朝华就算是瞌睡,此时也已经消散了。
于是只好得体的施了一礼,对着孙染染道:
“在下秦朝华,深夜叨扰,抱歉扰了姑娘休息。”
……
“呵呵~”
又是一声轻笑,孙染染立刻道:
“秦公子无需拘谨,我的哥哥,我最是知道是个什么德行。”
听言,秦朝华有些哑然。
毕竟这位孙小姐对于自家哥哥的评价,太过于直白,当然,也很...贴切!
“好了,杨安,你扶着哥哥回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
“是!”
杨安简直是求之不得,总算是有人出面了,还是这位最能降服孙子月的孙染染。
“柳青,你也带着他们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不知道哥哥还有多少事情等着安排呢。”
“是,小姐。”
柳青答应着,便是领着一众侍从离开了。
……
院落中也就剩下了秦朝华和殷流殇以及孙染染和带来的一众家丁婢女了。
“好了,解决完他们,两位公子就随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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