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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开始的时候也觉得奇怪。这么一个对他又好出手又大方的金主,孙立谦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直到我在商场看到娄息当着众人的面下他的脸,我差不多找到了答案。”
孙立谦这个人,骨子里面就带着深深的矛盾。
他能够放低姿态,“忍辱负重”地留在娄息的身边,安心扮演一个小白脸的角色。
但是,他骨子里面还带着一种大男子主义,没有办法接受娄息带着趾高气昂的姿态站在自己的面前。
也是因为这样,在瞒着娄息的情况之下,孙立谦勾搭了不少女人,想要从她们的身上找到一种做男人的尊严。
“他经常在床上说,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感觉是一个人。我虽然觉得他矫情,不过,这话倒也还受用。”
张婉宁微微地笑了一下,那笑意不达眼底,全然的都是讽刺。
那个男人还真把自己当成一回事了,不过就是各取所需的解决生理问题,竟然还觉得要比她高上一等,真是恶心人。
“其他人怕被娄息发现,我张婉宁可不怕。这件事捅出来之后,我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到时候丢脸的肯定是他们。”
既然如此,那她为什么不留在孙立谦的身边,恶心恶心那两个人呢?
被人欺骗了,从那人的身上找点儿利息,这也不算是做坏事吧。
“警官,你们应该没有闲到去管我的私生活吧?”
“张女士,那你在一周半前,也就是十月三十一号的时候,在什么地方?据我们调查,你那天请假没去上班对吧?”
一抬头,张婉宁就对上了赵华审视的目光,她将视线转到了一旁,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
“确实请假了。请假的原因,相信你们也已经调查清楚了,我是因为感冒才请的假。”
“但我们没有在医院里面查到你的就诊记录,也没有购药信息。张女士,有人说当天上午的时候见你出门,捂得严严实实的,不知道去干什么。”
“所以,能和我们解释一下吗?”
张婉宁的眼珠子转了转,她原本靠在椅子上的被悄悄地挺直了几分,双腿并拢到了一起,显得有些许的紧张。
“我……我,我那个时候应该要出门买点东西,这有什么问题吗?”
将一张照片拍在桌子上,那是从监控里面截取的一个画面。
画面中,有一个穿了深灰色外套,头戴鸭舌帽,脸上戴着口罩的女人。看那身形,俨然就是坐在赵华面前的张婉宁。
“出门买个东西,超市就在小区旁边,还需要穿成这个样子吗?张女士,请问你要买的是什么东西呢?”
张婉宁抿了一下嘴,嘴唇微微地颤了几下。
“都已经过了那么久,我哪里知道当时买了什么?左右不过是一些生活用品而已,又没有买什么违禁物!”
“我想穿什么那是我的自由吧?难道连这个都需要向你们解释吗?警官,那你们管的也太宽了一些吧。”
从这个问题开始,张婉宁的态度明显变得十分的抗拒,不管赵华再问什么,要么就说不知道,要么就是避而不答。
没有办法,只能让她回去。
梳理着信息,林立严他们三个的表情也不是那么的轻松,反而也带了思索的疲倦。
“祁朔,你说这个张婉宁会不会是凶手啊?”
不然的话,为什么一开始的时候表现的配合,到了后面却遮遮掩掩的,像是……生怕被人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一样。
“张婉宁有事情瞒着我们,这是一定的。不过现在也没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孙立谦和娄息的死和她有关。”
南洛揉揉眉头,继续说道。
“不是还有一个人没有询问嘛。等到最后一块拼图集齐之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将平板上面的信息递到南洛的眼前,林立严躺在沙发上,头下枕着双臂。
“我之前查过,这个王倩,在事发的时候应该在外地出差。有她的购票记录,也有公司员工的证明。”
“出差?什么时候出发的?”
“就是出事的前一天晚上。好像还是王倩主动申请的,去的是隔壁的省市。喏,这一张就是他们公司群里面的记录。”
划开一张照片,上面和聊天记录清清楚楚地交代了王倩出差前后的什么。
南洛反复的看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但是,她总觉得有几分的不对劲。
“偏偏选在这个时候出差,如果说是巧合的话,这也实在是太巧了一些吧?”
祁朔却摇了摇头,对于她的怀疑并不是十分的认同。
“照你这样说的话,那个徐梁那段时间也在外地,不也是很凑巧吗?”
而且,相比于这个王倩,徐梁的作案动机在那次谈话之后又大了很多。这是因为没有作案时间,最后才排除了他的嫌疑。
“之前我们分析,凶手在杀死孙立谦和娄息的时候,应该是一击致使他们失去了反抗能力。王倩怎么说都是一个女人,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吗?”
祁朔一条条地分析,南洛轻轻地点了点头,并没有反驳他的意思。
在对王倩展开更加具体的调查之前,她还是保留自己的意见。
而此时,匆匆赶到警察局的王倩满脸的风霜,还带着奔波的疲惫。
给她倒了一杯水,郑巍轩坐在她的旁边,对着他点了点头。
喝了一口水,王倩笑了一下。
“谢谢。”
“不用客气。”郑巍轩打开了笔记本,脸上带着柔和的表情,“刚刚出差回来就请你来警局,还要谢谢你的配合。”
王倩嘴角的笑意变得更深,她又抿了一口水,表示自己的配合。
“我想请问一下王小姐,你和孙立谦是什么关系?”
“我啊……”她苦笑了一下,带着倦意的脸上有着清愁,“我和他以前有过一段,但是几个月之前他就提出了分手,我虽然想过挽回,但是没有挽回过来。”
所以,他们两个是前男女朋友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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