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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看呢，人都已经走出老远……”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记住我之前跟你说的话啊，不然的话，你知道后果的！”
“记住了，记住了！！这一个小时之内，你都已经重复了不下几十遍！我的耳朵里面都要起老茧了！”
“谁让你总是不长记性？！”
“嘿！我答案别人的事，哪一件没有做到过啊！你这么说我，那我为了维护自己的名誉，绝对不能……”
“行了哈孙老师，我今天心情好，没时间和你掰扯那么多。”
孙文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是有话想要问他。
“不就是看你小徒弟去了一趟种队办公室，你高兴个什么劲儿？”
“你不懂。”
“嘿！你不跟我说我怎么懂呢？”
“我和她太熟悉了，劝说的话可能不太管用。但换一个人来讲，效果可就大不相同了……”
而之所以选种跃……
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哦，原来是为了这回事。你还真的是，为你的小徒弟操碎了心。”孙文咋了咋舌，自问自己是绝对不会做到这个程度。
“我就这一个徒弟，不为她考虑，还为谁考虑？”
“那两个呢？那两个男孩子，在你眼里就算不上徒弟了啊？”
孙文斜了他一眼。
“那两个……他们两个可不归我管，我也管不了他们。我只要把我手头上面的这个管好，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看了他欲言又止的样子，郑巍轩轻轻地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能不知道还是不知道的好。”
“行行行，我知道了。我在这里做了那么多年，这些道理难道还不知道？只是……哎！”
“又唉声叹气个什么劲？”
“我突然觉得，你那个小徒弟，也不要留下来的好。她自己留下来了，其他的两个伙伴却都不和自己一起，也是挺难受的吧。”
郑巍轩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你觉得，小洛像是那么脆弱的一个人吗？”
想到女孩一向是清冷没什么表情的脸，孙文摇了摇头，然后就看到郑巍轩对自己轻蔑地笑了一下。
“你这家伙！又在挑衅我！”
“你这么一点就着的脾气，那么多年了啊，还是没有改好。没有一点长进！”
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句的时候，并排坐在公交车上面的两个人，也压低了声音说着话。
但这一次，却不同于来的时候。
是南洛先开的口。
“你……对自己未来的规划，有没有一个比较清楚的认知？”
“我啊……暂时还没有。不过，我这边束缚不是很强，他们不能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
“这样啊。”
“怎么突然问到了我这个问题。你，未来不打算，继续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吗？”
“和你一样，还没有想好。我只是不知道，我究竟在热爱着什么？”
她将一条腿搭在一条腿上，姿态闲适而又随意，撑着的脸上，却带了一丝少有的困惑。
“还真是一个，十分烦恼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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