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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捧着管家递上来的茶，他不知道还记得大量的一下别墅里面的摆设。
花园里面的花，似乎已经陷入了无人照看的境地，肆无忌惮地往四周生长，密密的枝桠纠缠在一起，将阳光都挡了个结结实实。
而房间里面的花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插上的花，也已经完全枯萎。
垂头丧气地摆在角落里，散发着死气沉沉的滋味，就像是整栋别墅给林立严的感觉一样。
而坐在他对面的这一对夫妻，虽然想要在他的面前维持着体面，但从他们两个之间相距近一人的距离，林立严已经摸清楚了两个人的状态。
田家夫妻的关系，应该不会维系太久了。
“关于林婉清，两位知道多少呢？”
田母看了田父一眼，然后转过头来，轻轻的摇了摇头。
“不过是家里面的一个佣人，平时的时候也是不声不响，没什么存在感。所以我对她也没有什么印象。”
“但我听说，林婉清和田芮的关系还不错，你们连这一点都不知道吗？”
田母的脸上出现一个尴尬的表情，她低头喝了一口茶，掩饰过去。
“不过就是一件小事，小芮没有和我提过，我也就没有注意。我每天也很忙，并没有什么功夫去关注一个小保姆。”
一旁的田父听到这样的话，虽然并没有反驳，但他脸上不屑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什么。
“田总呢？也是一无所知吗？”
“就像我妻子说的那样，我们两个平时都太忙了，都没有功夫去关注这样的小事。如果真的要打算了解的话，我建议你还是去问我们家管家。”
“老赵，来一下！”
对着站在门口的人招了招手，田父站起身子就打算离开，却被林立严给拦了下来。
他面色不豫，紧抿着的嘴唇，散发着警告的意味。
“还有什么事？”
“最后再问一个问题，林婉清，是经过谁的同意，才安排进你们家的呢？”
田父还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在沙发上坐着的田母，有些不确定的出声。
“好像……好像是小芮自己做的决定。当时她和我提了一嘴，我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同意了。”
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出乎了林立严的意料，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对着两个人点了点。
身子往旁边侧了一下，给田父让出来一条道。
男人高大的身子凑近了他一些，低不可闻的声音里，带着警示。
“小子，我已经配合了你，至于你，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清楚吧？”
“自然，田总放心。”
田父走了之后，田母也很快失去了谈话的兴趣，神色之间有些蔫蔫的。
随意的寒暄了两句，她就借口自己身体不舒服上了楼。
林立严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却也并没有阻止，把目标放在了闻声而来的赵管家身上。
“您在田家做了多少年了？”
赵管家原本还有一些局促，在看到林立严笑着的脸之后，心情慢慢地放松了下来。
“二十五吧。”
“那不短了。”
“对，老爷和夫人结婚之前，我就在田家干活……我也是看着田芮小姐长大的……”
提到田芮的名字，赵管家的眼眸之中变得复杂了起来，悲悯，怀念，还有抗拒的感情纠缠在一起。
这让林立严原本暗淡下来的兴趣，突然变得高涨了起来。
“关于田芮，您有什么想要告诉我的吗？”
赵管家的嘴唇动了动，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不管怎么说，她人都已经死了，过去的那些事情都让它过去吧……你是要问林保姆的事情对吧？”
他转移话题的技巧十分的生硬，林立严原本可以继续往下问，但看到他布满沧桑的面孔，还是转移的话题。
“对，关于林婉清，您对她有什么印象呢？”
老管家仔细的回忆了一下，不确定地点头又摇头。
“人上了年纪，记性就不好了起来，林保姆她平时的时候也比较低调，除了干活认真之外，好像也没有什么……”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欲言又止的看着林立严，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将自己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您现在告诉我的线索，不管是对我，还是而对警局，都是至关重要的，我希望您能够毫无保留。”
听到他的话，赵管家终于坚定点了点头。
“说起来，她也是个可怜人……”
外人都说，林婉清入了田家小姐的眼，一屋子的佣人，却独独对一个脸上毁容的保姆另眼相待。
如果没有看到田芮对林婉清动辄打骂，不堪入耳的话不断地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赵管家或许都相信了那传闻。
“但小林她对小姐却一直都是忍耐，不管她怎么打她骂她，她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唉，我之前也劝过几句，但是小姐她却从来都不听我的话……”
越是继续往下说着，赵管家脸上的愁绪就越发深沉了几分，还带着懊悔。
“我那个时候也是想明哲保身，就没有多加干预。说起来，我在这件事情上面，也是对不住小林。”
看着老人眼角湿润的泪光，林立严安慰了他几句，凭借着自己的巧舌如簧，很快让赵管家的心情慢慢回暖。
“田芮她对于家里面的其他佣人，也经常是这样的态度吗？”
“那倒也不是。这样想起来，她好像是专门针对小林，除了小林身上经常有伤之外，再没看到过别人这样了。”
“那您对她们两个之间的关系，还有什么了解的东西吗？”
“也没什么可说的，就是……小姐她经常会把小林单独叫到自己的房间，却不知道两个人说了些什么。”
又陪着赵管家聊了几句，将关于林婉清的所有的消息都问得差不多了之后，林立严就离开了田家。
他早上九点出发，到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十二点。
顾不上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林立严火急火燎地就往学校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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