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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乖乖受罚的人是你，现在向我求饶的人又是你。怎么，你也想要像外面的人那样，背叛我吗？”
他的语气轻飘飘，根本一点都不带责备，却像是雷声阵阵，敲击着女人的耳膜。
“我不敢的！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
上一次的经历还历历在目，女人实在是不能保证，如果她再试一次药的话，是不是真的会直接丢掉自己的性命？
“不是……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的吗？不过是让你吃一些药，怎么倒像是要你的命一样？呵，果然，什么人的话都不能够相信啊。”
瘫软在地上的女人身子一颤，她捂着自己的脸，眼泪从指缝之中流了出来。
滴落在地面上，发出很轻很轻的声音。
“我，我真的不想死！我想好好的陪在您的身边，我想每一天都能够见到您！我真的不想死！”
“哦？看来你对我还真的是忠心耿耿……”
男人的一句话给了她希望。
“当然！您身边的人里面，再没有比我更加忠心的了！为了您，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绝对不会眨一眨眼！”
坐在一旁的中年女人抬头冷冷地看着她的表现，目光中带了片刻的悲悯，又很快消失不见。
“既然这样的话，那试药的人，除了你之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你看，我将那么宝贵的机会都留给了你，你是不是应该感觉到特别的庆幸？”
表情僵在自己的脸上，红裙女人的心一点一滴滴坠到了最底端，如同落入深不见底的幽冥世界。
她的心脏，像是在被千万只蚂蚁啃食，浑身上下失去的力气，只有了苟延残喘的能力。
呼吸声，在她的耳朵里面却显得如此吵闹而又珍贵，似乎下一秒就会失去。
“怎么？还是不想答应吗？”
“不，我愿意的……”
她强迫自己抬起头，最后又看了男人一眼，从他幽深的眼眸中，她似乎想明白了什么。
一抹苦笑，在她的嘴角浮现。
“其实，您早就没有想过留我的性命，对吧？”
“只是试药，只是惩罚，你想的太多了。”男人的声音之中带着悲悯。
“您骗不过我的。”
反正，死亡早就已经成为了注定的命运，那么，在自己还能够说话的时候将那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打碎，或许是她做过最正确的一个选择？
但你问她现在是不是后悔？
在深思熟虑之后，她还是会坚定地摇一摇头。
没有经历过撕心裂肺的伤痛，又怎么会获得超脱的体验？
或许，她所经历的一切，都不过是生命的一场试炼。
而现在，已经到了最后的一个阶段。
“我知道，哪怕我早就已经接受了惩罚，可是你心里面还是怨恨我，因为我差一点杀死了你的儿子。”她不再对他用您。
一想到纪星年，女人心里面不满的情绪瞬间达到了顶峰。
“呵，就是因为那个胳膊肘往外拐的小子，你竟然还是选择放弃了我。呵……我这一辈子还真的是可悲。”
“不要提他，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事，和他没有什么关系。”男人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脸上带着不耐的情绪。
看到他高高在上的脸上出现了别样表情，女人就知道，自己刚才的话确实戳中了他的内心。
“既然我最后的命运注定死，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痛快？哦，我知道了，是因为不愿意让自己的手上沾满鲜血吗？”
她冷笑了一声，手臂逐渐恢复了力气，慢慢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支了起来。
“可是呀，在几年前，你的手上，不是沾上了你最爱的女人的鲜血吗？从那时候开始，一切早就已经变了，彻彻底底的变了。”
“哦，我忘了，我怎么能够忘记呢？其实，时间要更早吧……或许能够追溯到十年或者二十年前？那个时候的你，早就已经变成了一个怪物吧？”
她怪异的笑了一下，嗓子里面像是堵的什么东西，闷闷的。
“那个女人还真的是倒霉，竟然嫁给了你这样的人，纪星年也真的是很可怜，遇到了你这样一个父亲。”
“亲手杀死自己的妻子，那样的滋味，应该是不好受的吧？”
“哈哈哈……真是可笑。早就已经沾上了很多的罪孽，却再也不愿意亲手动手杀人，仿佛这样就能够标榜自己的高尚……我真是不理解。”
随着她的控诉，那一只蒙蔽在她眼前的迷雾，也逐渐的消退过去。
女人仔细地看着他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能够看到男人脸上浅淡的老人斑。
啧……原来他和平常人，也并没有什么不一样呀。
“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你以为说这些话，就能够抵消你身上所有的错误？呵，简直是不知所谓。”
他居高临下的眼神之中带着厌恶，对隐藏在角落中的人摆了摆手，想要让他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拉下去。
“在躲避什么呢？是被我戳中了你内心的想法，所以不敢面对我了吧？”
她的目光之中像是有着最炽热的焰火，似乎能够将自己焚烧，也能够让对方在这样的攻势下毫无躲藏之地。
“你在胡说什么？！还不快点把她给我拉下去？做错了事情就要付出代价，背叛我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静静坐在那里的中年女人。
看她没有任何的反应，心里面又是失落又是安定。
像这样木疙瘩一样的，认定了一件事情就会永远坚持到底，他根本就不必担心她会像这个女人一样背叛自己。
可是，她也不会像她一样追捧自己。
角落处的人立马出现，将一块抹布塞到了女人的嘴里，然后硬生生地拖着她离开。
一开始的时候，红裙女人还在奋力挣扎，原本穿着的高跟鞋，散落在了地面上，又被人踢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到了最后，她似乎也失去了反抗的意识，两条腿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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