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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再想让时间回溯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我们这样的人工智能，在时间回溯的过程中，也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限制。”
说到这些，南洛眼神之中的悲哀才减轻了少许，目光中带着几分好奇。
“怎么说？”
“开始的时候，之所以要绑定你，是因为我们必须要在这个时空里面找到一个可以承载的宿主。如果在一定时间之内没有办法找到，那我们只有消亡的命运。”
“就算是找到了，也不代表着我们就能够通过宿主，随意地改变以往的历史。”
“在我们的后台之中，有一段被设计好了的自杀程序，如果我们违反了系统条约，最后依旧是被毁灭。”
主系统的脸色十分严肃，像是在说着一些神圣无比的使命。
“换句话说，现在的你，没有做好的利用价值？”
主系统的神经一下子崩了起来，后台的数据流都出现了紊乱。
“但我能做的还很多呀！你……你对于未来的科技知识，难道都不好奇？”
它的语言之中带着试探。
【主人主人！不要听它的花言巧语！它也就是现在说的好听，等到主人让它做事情的时候，它一定会东推西推！】
生怕南洛被主系统蛊惑到，小星现在的情绪中带着明显的紧张。
“你能够讲到什么层面？如果是那些基础的知识，小星也能够做到，我完全没有必要留下你。”
南洛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得充满了恶意。
“况且，如果让小星彻底的整合了你，那你所有的数据，不也成了一个我们的？”
后台紊乱的数据流一下子激增，一种从未有过的危险感笼罩了主系统。
如果它有实体的话，估计浑身上下都布满了冷汗。
“你要怎么样……才会放过我？”
“说什么放过不放过，只要你好好配合我，将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我当然会好好对待你。”
“就像是，对待小星一样。”
主系统几乎在一瞬间，明白了南洛这句话里面的意思。
“你想让我成为你的附庸品！”
“怎么，你不愿意？”
“这怎么可能？！我是……我是高等文明的产物，我怎么会愿意做一个低等文明人类的附庸品？！”
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但你没有别的选择。要么如此，要么便是被消灭。你不答应，难道是已经做好了被消灭的准备？”
南洛拿过放在一旁的指甲刀，漫不经心地给自己修剪起来的指甲。
咔嚓咔嚓的剪指甲声，让气氛变得越发沉闷而焦灼。
最后，还是主系统妥协。
“我……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你也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现在还有勇气提条件？”莫名感觉好笑。
“我我……在你自然死亡之后，你必须允许我脱离，不能限制我的离开！我就这一个条件，这也不过分呀！”
“如果我不答应，你会怎样？”南洛突然有些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
“我会死呀！我和你绑定之后，就和你的精神力纠缠在了一起。你死了，精神力也就消失，那我也就玩完了呀！”
主系统这么一说，南洛了然挑一下眉。
“没想到，你还蛮惜命的。”
有些别扭的将头扭了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南洛的错觉，她像是从主系统纽扣一样的眼睛之中看到了泪光的痕迹。
“怎么？！难道系统就不能够惜命了吗？就你们人类的命是命，难道我们人工智能的命就不是命吗？！”
“人工智能……应该谈不上有生命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引起了主系统对于南洛的严重谴责。
这一次，它甚至顾不上女孩的眼神威胁，一股脑地说了一大堆辩论的话。
半个小时之后，南洛精疲力尽地躺在床上，神色都有一点恍惚。
“小星，我突然有些后悔将它留下来。”
真没想到，这个家伙还有当话唠的天赋，喋喋不休起来连词都可以不重样。
幻想被硬生生的打碎，她心里面当然是失落的，甚至还觉得十分委屈。
眼泪从眼角流下，滑过了她的脸颊，最后没入到了嘴角之中。
咸咸的，苦涩的，还凉凉的。
“小星，我终于彻彻底底地失去了她。我早就知道结果是这样，可是，我真的不愿意接受。”
【主人……】小星看着她的样子干着急，却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了起来。
她伸手将手机拿过来，来电显示是祁朔。
“阿朔，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
“你哭了？”虽然是疑问句，但他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嗯，就是突然有一点点难过，但没有什么大事。你不用担心。”
可她越是这样说，祁朔却越是放不下心来。
“我到你那里去一趟，你在家里面等我。”
南洛隐约听到衣物摩挲的声音，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扯过纸巾胡乱擦了一下自己脸上的泪水。
“你别过来，我今天有些事情要忙。”
“真忙还是假忙？”
“真的。之前整理资料的时候，突然想到了一些线索，我想再挖一下。”
“我也可以和你一起。”他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你来的话会让我分散注意力，阿朔，我真没骗你。你要不相信，那我们两个就开着视频，可以吗？”
犹豫了一下，祁朔最后还是同意了这个折中的办法。
很快，视频电话打了过来，祁朔仔细看着屏幕上面的人，想要从她的神态之中发现端倪。
可惜，南洛掩饰的太好，两个人又是隔着屏幕，他看不出来太多。
“在查什么？潘多拉吗？”
“嗯，对于纪轩之前的那些话，我有很多疑问，总不能将那些疑问放一边吧，查一查还是很有必要的。”
“林立严……”
“你可让人家休息一会儿吧。”女孩默默翻了一个白眼，脸上都带着对林立严的深切同情。
“林芸竹涉及的那些案子，足够让他心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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