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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心中也是一突,她没想到陈晋平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了,那不是把她往绝路上逼吗?不用想也知道,陈国公和宗族是绝对不会让陈晋平离开国公府去过的。
陈国公恼了,走到段氏面前,“你到底干了什么好事?”
段氏眼中有着泪珠,有些可怜的看向陈国公,“老爷只相信他,不相信妾身吗?”
陈国公却不为所动,“你若老实交待,我还能从轻发落,否则,谁也救不了你。”
段氏凄笑,“谁也救不了我?你们谁救过我?”她悲愤的吼道。
陈国公眉一挑,“你到底做什么了?”
段氏愤怒了,对他怒目而视。
陈晋平把小丫头和林嬷嬷的供词递到他手里,陈国公看到供词上说,段氏让她们给谢秋零下歹毒的药,让她看上去像是产后崩漏不止而亡……
旁边的洛远也说了自己和其他太医的诊脉结果,谢秋零的身体果真有此征兆了。
陈国公觉得自己懵了,他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听说过,段氏不太喜欢谢秋零,从田静雅进门后就能比出来,但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竟然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还会牵扯到谢秋零的性命。
他傻傻地看着陈晋平,“晋平,这是真的吗?这、”他又看向旁边默不作声的陈越平,“越平,真是如此吗?”
陈越平脸色灰白,听到问话,深吸了一口气,没有答话。
陈国公见状,全部明白了,他愤怒又有些不可置信,冲段氏问道,“你与秋零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她?平时你不待见她,大家睁只眼闭眼就过去了,你竟然还想害她性命,你到底在想什么?”
段氏脸上是悲切而嘲讽的笑,“无冤无仇?从她进门开始,我们就有冤有仇了!就因为她是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而我只是继室!”
“那有什么关系,你是她的婆婆,”陈国公不理解。
“怎么会没有关系?老爷,从我嫁给你开始,无论我做的好与不好,人家便都会拿继室的身份说我,从晋平的养育,到谢秋零进门,明明是她自己什么家事都不会处理,可是到了外人嘴里,就是我成心打压她,不让她掌权,你们扪心自问,她除了会添乱,她还会做什么?静雅明明比她做得更好,我为了省心,交给她去做了,我有错吗?可是不仅外人说我的不是,便是府里,你们也是那样看扁我的,我每日从早到晚,劳心劳力,那么一大摊子的事情,我忙到心力交瘁,你们知道吗?你知道钝刀子割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身心饱受煎熬,那是什么样的感受吗?”段氏激动、悲伤、难过。
陈国公皱眉,“便是如此,你也不该如此害她性命,实在恶毒之极。”
段氏一脸愤慨,“我是不喜欢她,我从来没有喜欢过她,可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要害她的性命。晋平屈打成招,老爷为什么不能明察秋毫?就因为我是继室?我的脸面就可以被人任意践踏吗?”她面目已是有些狰狞,为什么?
陈国公看向陈晋平,“晋平,你”这一院子的哀嚎声和血腥味,的确是让人不怎么信服。
陈晋平眼神向刀一般射向段氏,“不见棺材不落泪,如果不是看在外祖母和父亲的份上,你以为你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里?我就收拾了你,谁又能如何?”
他看向段氏身边完好无损的丫头,“香元,我把机会给你,如果你能幡然醒悟,我保你性命无虞,否则,你知道我的手段的,”他脸上温和,语调却是阴恻恻的。
众人目光都看向香元,段氏心里有些紧张。
香元直视陈晋平的眼睛,“奴婢不明白大少爷的意思!”
陈晋平看了她一眼,从怀里拿出来一张纸递给她,然后,又慢慢地掏出两个玉佩。
香元看后大惊失色,“爹,弟弟,大少爷,他们?”
“他们在赌场欠下巨债,赌场的人要剁了他们,陈青碰巧看见了,从我这儿拿了钱去救人。”陈晋平漫不经心地。
香元噗通一声跪下,她是个孝女,家中母亲身体不好,如果她知道这些事,只怕会活不久了。她愧疚地看向段氏,“夫人,请恕香元忠孝难两全。”
段氏变了脸色,“香元,你别被他骗了,哪有这么凑巧的事!”
香元摇头,前些日子,父亲和弟弟都来找过她要钱,她也知道他们滥赌,没有给他们钱,没想到,若是大少爷把人交到赌场,那还有命回来吗?
她眼中有泪,冲段氏磕了几个头,又跪行到陈国公面前,“老爷,其实夫人心中也委屈的,这么多年,大家一直对她的言行举止说长道短,碍于继室的身份,行为处事处处受制肘,少夫人明明是晚辈,可是走出去,众人待她比待夫人还要高看许多,平时大少爷对少夫人又是处处维护,一丁点委屈都不让她受,难听的话都是对着夫人说的,试问,有哪家的婆婆对儿媳妇是谨小胜微、讨好对待的?”
“你若再不正经说,就别怪我不客气。”陈晋平冷冷地道。
香元看了他一眼,“大少爷既然已经成竹在胸,又何必让奴婢做恶人!”
陈晋平看着她不说话,只是拿起手中的玉佩细看着。
香元一咬牙,“是,这些都是夫人让人去做的,夫人受够了那引起无端的猜忌和指责,她说只有将来的大少夫人也是继室,夫人的脸面才能存续,夫人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不再被人指点,”
“说重点,全部老实交待清楚!”陈晋平道。
香元看了他一眼,对陈国公道,“药材是林嬷嬷买的,银票是从奴婢这儿拿的,夫人说若菊院此时正是特殊时期,人多手杂,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办成事,还有、还有,”她顿了顿,“之前少夫人一直没有身孕,也是夫人嘱咐奴婢在少夫人喝的茶里面加了避子的药,味道极淡,茶叶多放些便喝不出来的。”她又把买药的铺子,多少时间买一回,如何煮到茶里,细说一遍。
陈晋平恶狠狠地盯着段氏,“哪一条都可以让你滚出国公府。”
段氏恨恨地看着他,“你以为你现在可以一手遮天吗?就是算是继室,我也是国公府的夫人,你这么无凭无据,外人是不会信的。”
“何至于让外人信?只要让你不能再害秋零就可以了。”陈晋平面色凶狠。
陈越平急了,大步走过去,“大哥,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母亲吧,”
“那秋零呢,谁来为她讨个说法?你可知道,那些日子,她受了多少苦楚和煎熬?而你的好母亲,还在四处编排她,说她身子不好,不能生孩子。”陈晋平怒了。
“可她到底是我的生母,是国公府的夫人,大哥纵使不为她想,也要为嫂子和小侄子、为府里想想,传出去,让国公府的人如何立足?”陈越平言辞诚恳。
陈国公道,“越平说得对,不能传出去。”
陈晋平恶声道,“我给她选了处庄子,你们自己送她去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就行。”
“多谢大哥!”陈越平道。
段氏悲呼,“老爷,你不能这样,怎能凭几个下人的胡言乱语,就判定当家的夫人有罪,越平,越平,我是你的亲生母亲啊,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越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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