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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皇上恩典！”钱珍珍与肖凤儿异口同声。
不同于肖凤儿的有气无力，钱珍珍精神十足，嗯，皇上没有生气，脑袋这一回很牢靠。
现在期盼的，就是有肖凤儿打岔，皇帝能忘了自己今日考核的事。
可惜，事与愿违，皇帝淡淡开口，“东西先放一边，将朕给你的诗集拿出来，朕要好好考一考你！”
钱珍珍怂得缩了缩脖子，悄悄退后两步。
“再动一下试试？”皇帝冷飕飕的声音响起。
钱珍珍瞬间站得笔直。
肖凤儿傻了眼，都说皇帝极厌恶钱珍珍，可这样子？怎么说呢？严厉的长辈？苦盼望子成龙的父母？
皇帝随后翻开一篇，念出题目，“背吧！”
钱珍珍一愣，“皇上，我、我刚才受了惊，您让我缓一缓，好不好？”
她偷瞄皇帝脸色：没有勃然大怒，胆子又肥了几分，“还有这位郡主的事儿，还没说清楚呢！她在大街上纵马，若是伤了百姓，怎么办？我觉得应该严惩！”
她义愤填膺、眼神坚定！
‘顾左右而言其他？’皇帝心中好笑，倒不是个傻的，肖凤儿凑上来得刚刚好！
“事情有先来后到，只要你没有敷衍朕，考核是很快的。”皇帝看向肖凤儿，“你与她的事，等你考核完再说！”
“皇上，人命关心，不能拖延！”钱珍珍急声道。
“你要死了？”皇帝说得直白，意有所指的上下打量了她一眼。
钱珍珍吓得退了一大步，“谢皇上关心，我、我很好。”
“背吧！若是再想退却，以后便不要再来皇宫了，直接回你的玉和县当钱大小姐去。”皇帝瞪着她。
钱珍珍面上一喜，张嘴就来，“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皇帝撇了她一眼，继续出题。
背到第五首，钱珍珍便再难为继，磕磕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
“……又、又……”
又了半天，什么也没又出来，钱珍珍一张小脸惶恐不安，泪水盈盈，“皇上——”她噗通跪了下去。
“皇上我真的已经很尽力了，可是这些东西根本不听我的，我本来记得好好的，可用它们的时候，它们就全乱套了。呜呜——，皇上，我昨日明明还会的！”钱珍珍哭得伤心悲切。
皇帝看着她脸色从喜到阴、再由暗到雨，随着眼珠子滴溜溜转几圈变得毫无瑕疵。
她若去唱戏，定会是个唱作俱佳的上等伶人！
皇帝冷“哼”一声。
“皇上，我说的是真的！”钱珍珍痛哭流涕，“皇上，求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今日是被肖凤儿吓坏了。”
得，又不忘扯上这个拖后腿的。
真是胆大包天！皇帝一拍桌子，“放肆！再敢脱卸责任，朕现在就送你回玉和县去。”
“皇上不要！”钱珍珍哀求。
她总算明白姬永曦的意思了，皇帝真不会要她命，便是她这般胡来，皇帝也没说打她、只是看似严厉的训斥。
“皇上，再给次机会吧？好不好？”钱珍珍大着胆子，膝行几步上前，拉着皇帝的下摆，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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