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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哪怕心中有气，也不能肆意妄为，袁大人再怎么说，也是我鼎丰王朝的肱骨之臣，曾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玉妃在宫中又尽心伺候父皇，袁家，也是有功的！”
“我竟不知从何时开始，立了功的人可以挟功犯罪了！”姬永曦嗤了一声。
姬永曙被他堵得哑口无言，有功之臣可以这样想，却万万不敢这么说！
“好了，八弟也是一番好心，六弟不要放在心上。袁大人有罪，审了他就是了，何必牵扯别的！”姬永明出来当好人。
姬永曙恨恨的瞪了姬永曦一眼，走了。
“六弟好样儿的。”姬永明拍着他的肩膀，“我等身为皇子，定当为父皇解忧，为百姓谋福，若能除去一蛀虫，也是旷世之功！父皇定会好好嘉奖你的。”
他笑得格外真诚和与有荣焉！
难道袁大人不是他的人？
姬永曦迎向他的眸子，什么也看不出来。
他看向姬永晖，后者冲他轻轻颔首微笑。
“皇兄过奖了，能为父皇排忧、为国除害，是我应该做的。”姬永曦淡淡拱手，轻轻一退，将肩膀从他手中脱离。
姬永明神情一愣，很快恢复正常。
朝堂上已经开始对照姬永曦提供的证据，对袁大人审问。
“五年之前，江南水患，朝廷调了十万两银子赈灾，可那边报上的却是六万，中间少的四万，你有何辩解？”刑部尚书问。
“户部拨出银子，都有文书的，每一个接管的人都有签字确认，到地方少了，应该问中间经手的，大人问我？我如何得知？”袁大人奇异的恢复了正常，有条有理辩驳。
“便是你作为刑部尚书，也不可能知道每个案子的前因后果、审理经过吧？”他还反问。
“当时地方报上来的金额不对，你为何不查？作为户部尚书，这是不是疏忽职守，而是严重渎职。”梅大人板着脸训。
“梅大人此言差矣！这些都有专门的人核对，他们不上报，下官如何得知？大人不要强塞罪名。”袁大人昂然，“下官虽然能力有限、偶有审查不到，却也一直坚守本心、认真办事的。”
梅大人扔给他一个账本，“那你好好看看这个。这是三年前西南大旱，经你手的赈灾物资。”
他冷哼一声，“老夫与西南送上来的谢恩折子一对，便能看出其中猫腻，我就不信你堂堂户部尚书，竟连这个都看不出！”
户部拨出去多少、地方上折子收到多少，中间差异一目了然。
“梅大人，除了银子，还有实物，户部拨出去银子，护送的队伍需要消耗、还要采购灾民所需，请恕下官无能，不能单从这简单的折子看出诧异。”袁大人说得很有道理。
梅大人脸色发冷，埋头继续找。
“这些人大多都在京城，梅大人不妨挨个审问清楚，免得有人不服。”姬永曦出列，“还有另外几个卷宗，皆是袁少爷犯了事，袁大人派人去善后的，其中，还牵扯了人命。”
“晋王不要欺人太甚！”袁大人突然怒了，冲着姬永曦大喊。
“虽然无风不起浪，可清者自清，袁大人何必动怒？或许，能借此机会，掰正你们袁家在京城飞扬跋扈、草菅人命的名声呢！”姬永曦冷冷的。
袁大人胸腔剧烈起伏着，恨恨的瞪着姬永曦，“晋王爷，人在做、天在看，你因些许小事、盲目听从妇人之言，财害忠良、党同伐异，老天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他快步奔向殿内的朱漆柱子，狠狠撞了过去。
殷红的血迹瞬间流满地。
“啊！”殿内百官震惊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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