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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航和其他人在第二天便知道,晋王爷当晚独自睡在卧房,而钱珍珍,屈居小客房,而她一大早更是殷勤地跟御厨做早点。
很可惜,晋王爷没赏脸,根本没吃她做的早餐。
第二天晚上,钱珍珍还是睡在小客房,屡次的献殷勤照例被晋王无视。
“伯母,您教教我吧,这要怎么办才好?”钱珍珍无计可施,找了钟夫人想法子。
钟夫人非常惊讶,没想到沈航的出手,这么刺激晋王爷,“王爷当真没让进房?他是怎么说的?”
钱珍珍哭着脸,“要是说什么就好了!他看都不看我一眼,吃的东西都是打开窗子送进去的。”
“王爷生气的时候,都是这样一言不发吗?”
钱珍珍点头,“是啊,冷着脸,什么也不说,平时就已经够吓人了,生气的时候,身边都跟结了冰一样,多看一眼就觉得怪害怕。”
“伯母,您帮我想想法子吧,我实在找不到人帮忙了。这可怎么办呀?明明什么也没有,沈航他为什么老在王爷面前说这些有的没的?”
钱珍珍显是气极了,连沈大哥也不叫了。
“沈航他,从来没对你说过他的心思?”钟夫人不信。
“从来没有过的事儿!伯母,您说他是不是病糊涂、抽风了?还是我哪里得罪了他,他竟然这么败坏我的名声。”钱珍珍很气愤,“如果相公因这生气,我绝对饶不了他!”
“可我看沈航说话的样子,不像是假的。”钟夫人斟酌道,“或许,他早就喜欢你了,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体,不好表白,乍一见你被王爷训斥、受了委屈,他便顾不得那许多了!”
“那、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呀!他这不是添乱吗?”
到底是十几年的情谊,钱珍珍也不是动辄放狠话的人,“他这样,岂不是让我跟相公吵架?不行,我得想办法让他跟相公去说清楚!”
钟夫人连忙拉住她,“你先别忙走,沈航愿不愿改口再说,晋王爷那里,也得他愿意听啊!你连他面也见不到,却拉着沈航一起去,他岂不是更要多想?”
钱珍珍想了好半天,才绕过来劲。
“伯母说的也是,那、我要怎么办才好?”她没了主意。
“你好好在家呆着,就守在门外,要寸步不离,要让王爷知道,你一心只有他。一日夫妻百日恩嘛,他会心软的!”钟夫人出了个主意。
“这能行吗?”钱珍珍很忐忑。
“先试试吧,总之,不能出门,更不能跟沈航再碰面,否则,王爷只会更生气。”钟夫人压低了声音,“你与沈航打小要好,又从不避讳,这临州府离玉和县不远,稍稍打听便知道了。你千万不要与他碰面,只管一心一意讨好王爷,知道吗?”
“哦,好吧,我试试!”钱珍珍垂头丧气地走了。
她不知道,有人正在她背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的后背。
“看看吧,这就是女人,只要嫁给了那个男人,便会为了他不顾一切,什么脸面都不要!”钟越摇头,“珍珍以前是多么恩怨分明又直接的性子?现在竟然要伏低做小,受自己心上人的羞辱、折磨!”
他长长的叹息。
沈航盯着钱珍珍的后背,目光渐渐变红,呼吸也急促起来。
好一会儿,他深吸了几口气,“你们有什么办法?”
“你想要如何?”钟越反问。
“我想要珍珍,我要让她,成为我的人!”
“那在此之前,得让晋王爷倒了。”钟越说得满不在乎,仿佛那根本不是一介王爷,而只是一个小百姓。
“不能伤到珍珍!”沈航才不在乎这些。
“只要沈兄弟舍得吃苦。”
沈航咬着牙,“为了珍珍,我什么也不怕!”
“你三不五时对珍珍表示爱意,再向晋王爷发难,他初时不会对你如何,我们会在临州造势,说是他横刀夺爱,等假的变成真的,他头上变成青青草原,自然会按捺不住对你动手。”
钟越胸有成竹,“到那时候,我们派去保护你的人就会揭穿他的真面目,我父亲的折子会直达圣听,晋王因嫉妒杀人、因流言而失去理智,便也会失去珍珍。”
“这么简单?”沈航质疑。
“简单?”钟越发笑,“这些环节,一步都不能过,不能雷声大雨点打,也不能过,要恰到好处、一步一步激起晋王的杀心,你当这容易?”
他拍拍沈航的肩膀,“这是我结合你们的差距,想了两天两夜才想出来的对策。你若觉得不妥,自己再好生琢磨去。”
他转身便走。
沈航站在原地,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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