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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珍,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山送来的银子,我都有登记的,没有乱花一文钱,还有、还有那什么小姐的,我没有应,真的,可是、可是他们都这么喊我,我也不能不理人,想着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丰收拉着钱珍珍的手,委屈得鼻涕眼泪一齐流。
“爹刚才还夸你这管事当得好呢,你怎么突然又哭哭啼啼起来了?做好事是对的,我们也没有怪你,好了好了别哭了。”钱珍珍嘴上安慰,手上却没有动作。
林妈妈面色不悦,拿出自己的帕子强行塞到丰收手里,“好了,别哭了,做错了也没人怪你,你这一哭,搞得好像谁对不起你一样。”
她拉着钱珍珍后退一步,“你当初说要弄扶济堂,可没有谁反对你,银子可劲儿给,连我这个老婆子也来帮过几次手,你要是害怕就好好说,别动不动就哭,老爷和小姐可没有半分对不起你!”
“珍珍!”丰收泪眼眨巴,“我真的——”
“好了,快别哭了。若是出了差子,说出来,大家会帮你想办法解决的。”沈航走了出来,“你才第一次管事,能做得这般已经很好了,伯父和王妃不会怪你的。”
门口围了些百姓,有人听他如此说,盯着钱珍珍看了半天,惊得张大了嘴,“那、那不是晋王妃?”
“真的是晋王妃?”有人惊呼,其他人像看稀罕物似的,都往钱珍珍脸上看。
“是的,我舅舅家的表嫂的表弟在晋王府那条街上卖小吃,我那天与他说说话时见过,当时王爷陪着王妃去买吃的。”
“这么说来,这个扶济堂是王妃出银子弄的?”
“肯定是的,我还见过晋王府的管家往这儿送东西呢!”
“我就说嘛,一个孤苦的外地女子能在这天子脚下弄个扶济堂出来?原来是有人帮忙!”
“一样都一样!奴才办事不就是奉了主子的意思!”
围观的百姓其实不在乎谁是主事的,京城的百姓尤其如此,他们看的,往往是背后的人。
而院里受恩惠的老小更不在乎,他们只要有人给条活路便成。
“王妃,王爷回来了,正找您呢,你赶紧回去吧!”蒙管家亲自赶着马车来接。
她见钱珍珍站在扶济堂门口,有些发急,“可是哪里弄得不好?你与老奴说便是,何必亲自跑一趟?您与王爷舟马劳顿,还没好好休息呢,快回去吧!”
这更从侧面说明,这扶济堂是晋王妃牵头办的。
“珍珍!”丰收欲拉钱珍珍的手。
“丰收!”林妈妈和沈航一左一右拉着她的胳膊。
钱老爷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唉!到底还是年轻啊,见到主心骨回来了,担子一松,瞧瞧,哭得跟被人欺负了似的,唉!”
他又长长叹了口气。
沈航轻笑,“伯父说的是,再说,丰收又是一个从来没有经过历练的女子。不过,她能做到这般,已经很好了。”
“嗯,也是不错的。”钱老爷点头,“好了,你也好好歇歇,这边我会让人接手的。到底人来人往,你一个大姑娘,也不是很方便。”
“不会的,钱老爷,不会的!”丰收连声道,她才挤入那些低阶世家夫人的圈子呢,如何能现在退出?
沈航依旧笑得温柔和煦,“女子都是要嫁人的,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伯父与伯母正在相看你的亲事呢,你也得准备准备,或许很快就要当新娘子了!”
钱老爷也善意的嘿嘿一笑,“你爹娘知道我要来京城,还专门让人捎信,让我好生找人送你回去呢!”
这两人言语和气,表情尤其真诚,让人不由不信。
丰收被人拆穿,心里正打鼓,虽然周围的人没有轻视她的意思,可她还是觉得非常难为情,整个人连连后退,“不,不!”
她转身就跑,就如同面对的是洪水猛兽。
“她怎么了?”沈航与钱老爷看向对方,异口同声问。
然后,又齐声回答,“不知道!”
有个大婶带着善意的打趣,“小姑娘脸皮薄,听到要嫁人,不好意思了!”
沈航是个年轻英俊的小生,听到这话不知如何回答,只得红了俊脸看向别处。
这君子似的做法,又博得周围人的好感。
“这扶济堂还多亏了各位街坊邻居的照应,以后丰收若是嫁人,我替她将喜糖给诸位送过来!”钱老爷对围观的人感谢拱手,又得了一拨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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