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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航面无表情,看也不看他。
含玉想到他们之前的龌蹉,打掉沈航的手,独自搀住钱珍珍,“现在死心了吧?走,回去!”
“含玉,珍珍,我——”沈航一脸无奈,紧紧跟着。
姬永晖一直看着他们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到人,这才慢慢往宫门进。
他进了九仪殿,听到太后厉声质问,“你既说不是你,那为何锦王府里的人看到的都是你?你的东西又为何遗落在那儿?”
“当初与母妃提及过此事,她说会向父皇请罪,或许,她怕责罚,没有提及。”姬永曦的声音一直没有波澜,只是平铺直述着事实。
太后显然被他没有说服力的话气着了,“不要以为你在朝堂和民间呼声很高,便可以弑兄,鼎峰王朝,不需要这样无情无义、罔顾血脉亲情的无情无义之人!”
“孙儿没有!”姬永曦依旧不急不徐、不躁不慌。
“哀家已与你三日,你自己查不到,休要怪哀家无情,到明日,哀家会将你交给大理寺,由百官和天下人审判。”
姬永曦没有说话,不知是认同还是明知无力反驳,任由她去。
太后一手按住胸口,压住那股快要抑制不住的烦闷,一边冲他厌烦的摆手,“自己住到洗心殿去。”
姬永曦施了一礼,淡定出来,走到门口与姬永晖碰了个对面。
他神色没有变动,目不斜视而过,姬永晖冲他露出些许得意的笑。
翌日清晨,姬永曦正走到院中,洗心殿的大门被人?绲靥呖??艉衾怖泊辰?匆淮蠖佑?志??袄慈耍???跄孟隆!
姬永曦横眉冷对,盯着离他最近的一人,那人胆怯,退了小半步。
“大胆晋王,你知道自己已经逃无可逃,便派人行刺太后,你以为太后娘娘不在了,你便能逃脱罪责吗?来人,拿下这大逆不道的反贼。”黄虎一挥手,自己持剑气势煞人的上前一大步。
姬永曦并未将他放在眼里,“昨夜本王在此并未外出,相信外面值岗的人都知道,晋王府的侍卫,也没有人跟进来。”
“早知道晋王武艺高强,御林军哪敢班门弄斧?昨夜这洗心殿并未有人值岗,王爷便是不住在这儿,也不会有人知道的。”黄虎冷笑。
“昨夜外面有人值岗。”姬永曦再开口,他非常肯定。
“胡风,昨夜你在皇宫值岗,你说说,这洗心殿可有安排人?”黄虎问。
一个小胡子站出来,“回大人,没有。兄弟们都知道晋王功夫好,不敢来献丑。”
“九仪殿的姚嬷嬷是怎么说的?”
“嬷嬷说她听到动静进去内室,亲眼看到晋王出来,手中的剑还滴着血,太后娘娘床榻之上也全是鲜血。”小胡子胡风故作哆嗦。
姬永曦冷冷发问,“那我为何不将她灭口?留着她来告发我?”
胡风看向他时,全然没有面向黄虎的狗腿,他挺直腰背,一脸愤怒,“那是因为进去的人有很多,你伤了四五人,嬷嬷急着查看太后娘娘的情况,这才逃过一劫。你休要狡辩,九仪殿里许多人都见到你了。”
姬永曦不再开口,他没想到,幕后之人不仅能窜通黄虎,还能让人化妆成自己的样子,看来,他们非要拿下自己不可了。只是不知道太后是否真的遭了贼人毒手。
“我昨夜没出洗心殿,更没进九仪殿。”
“六皇弟你不要再狡辩了,九仪殿那么多人看到是你,你以为你还能逃脱吗?”姬永晖悲痛欲绝走进来,“我万万没想到,你竟如此丧心病狂!”
“你想做什么?”姬永曦问道。
“我也想问,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这天下逆你心意之人,你通通都要杀掉吗?你想将这皇宫,变成一座死城吗?你怎么、怎么如此狠毒?”
许久没有露面的姬永曙也现出了,他愤怒的指着姬永曦,“我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人,你冷面冷心冷情无义,你根本就不配为人!”
从门口又进来不少人,莺莺燕燕、哭哭啼啼。
“晋王你实在太过份了!你嫌锦王挡了你的道,你杀了他,你又记恨太后怪罪于你,也杀了她,你干脆连我们也全杀了得了。”
“就是,省得我们提心吊胆!”
“呜呜,我好害怕啊,怎么办啊!”哭声越来越大。
“拿下晋王,决不姑息凶手!”
“杀晋王,为锦王和太后娘娘报仇!”
“拿下晋王,还朝堂和天下浩然正气。”
……
一帮朝臣也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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