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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黄夫人，当真将那两名女子烧了？”钟越问。
探子摇头，“将军府的大夫赶去了，力证那两名女人没有病，后来又陆续请了几个大夫，将所有症状与黄公子一一说清楚，这才让人将她们带走了。”
钟越冷着脸，“哼！妇人无知，那个黄公子可不傻，他焉能不知本王的意图？”
“那王上，这黄公子，是拒绝您的招揽了吗？要不要——”手下作了个砍头的手势。
“不，先别！”钟越反对，“听说当时是他岳丈家帮忙，他才能将家中的亲人安然下葬。若是他一有辉煌腾达的苗头，便将夫人丢在脑后，本王也是万万不敢用的。”
钟越脸上带着笑，“长情好啊，长情才好拿捏。那个黄夫人一看就是傻乎乎的，多往他们院里送几次美人，让她成为人人皆知的妒妇，让她在这西南失了好名声，等黄公子在这里日渐站稳脚跟，再送些可心的女子过去。”
他相信，没有哪个男人可以抵挡住大权在握、美人在怀的成就感，那黄夫人做生意一个好手，在没找到可替代她的人之前，暂且先留着吧！
钟越算盘打得好，可是，没过两日，还未等他再送美人，宫人便说“黄公子来了”。
“他来了？在宫门外等着？”钟越有些不相信，不别苗头、不硬撑了？
陪侍的人机灵，连忙小声道，“听说那位黄夫人在这里的谈判有几处都不顺利，当地的商贾见他们来势汹汹，已经自发抱成团抵制了。”
钟越点头，原来如此！
“那便见吧。记住，所有的规矩，一概不能错。”他道，既是有求于自己，那便要有求人的自觉。
好在，姬永曦这一回没有愤而离宫，而是非常配合的缴了刀剑带人进宫。
“黄公子，可真是让本王好等呀。”钟越端坐于上首，面上带着疏离的笑。
姬永曦微微欠身，“呆的时间久，入了乡随了俗。”
钟越不欲在这个问题多说，开门见山问，“黄公子今日所来，有何要事？”
他随手拿过案边的折子，眼睛却一直在姬永曦身上。
“想谈个互惠互利的买卖。”
钟越轻笑，“你会谈？我听说你们家的生意，全是黄夫人出面的，不由她来？”
这可是完完全全的讽刺了，一个男人在外面不能做主，那岂不是要让人笑掉大牙？
姬永曦道，“生意的事，她擅长，自然由她出面。可这大事，妇人如何能懂？蛮干只会撞得头破血流。”
“黄公子可是心疼你夫人最近的受挫了？”钟越问，他得问问那个女人在他心中分量。
姬永曦叹口气，“她想得太简单了，单枪匹马如何斗得过地头蛇？若想在此站稳，还得找最大的靠山才成。”
他意有所指看向钟越。
钟越又岂会被他轻飘飘的几句主动凑上去让自己立于下风？他全当没听到，根本不说话。
“我看西南百姓是富庶，可是这王宫中，却是有些节俭了。”姬永曦将奉茶的杯子在手中看了一圈。
他在鼎峰王朝皇宫出来的，如何看不出这看似光洁亮丽之下的真实毛胚？
钟越自是也了解的，他脸色微僵，很快道，“南国如今与鼎峰王朝正在僵持中，本王也是未雨绸缪。”
姬永曦点头，“这是好事，会当家才能当好家。可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再这样下去，没有广阔的财路，也是支撑不了多久的。不知前些日子，我夫人的提议，贵方考虑得怎么样了？”
“提议？什么提议？”钟越装聋作哑。
姬永曦放下手中的茶杯，“明人眼前不说暗话。为了家族的生意，我们愿意让出一部份利益，但是以后，西南的生意，得由我们黄家说了算，至于军饷，你们完全不用担心。”
“听说黄家其实是姓王的？”钟越道。
“岳丈家只有一个女儿，你说这是姓王还是姓黄？”姬永曦反问，“何况，我夫人对我死心塌地。”
“你这是——”钟越拖长了声音，“利用女人呀！”
“我自是不会负她的。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可以让她过得更好，但你若以为我是那种为了荣华舍弃结发妻的，那这些话便当我没说。”姬永曦道，“以后，我们凭自己的本事做生事，那些所谓的美人，你也不要再送了，否则，我会让你下不来的！”
“你这是在威胁我？”钟越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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