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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忌惮的眼光看向皇后,这么多日子,她不仅没死,竟然还有好转的趋势?
韩素容没有对她下手?还是下手却失败了?
莫非,当真被这些人拿到把柄了?
他扫向殿内,清流名士都在宫门口跪着呢,谁也没想到他竟然还有门路进宫。今日自己不来,他们是不是就要宣布什么了?
“母后,儿臣、请您裁夺!”他看向皇后,言语中听不出情绪。
皇后缠绵病榻已久,这些日子稍稍利索些,便听到姬永晔几人说自己的药被人调包,就当众查出了那煎药小宫女的诡异之处,她是有心想要惩处姬永晖的。
“如此,那便先从本宫身边的宫人开始吧!”皇后淡淡道。
殿内群臣一惊:难不成真有事?安王竟敢弑国母?
拖进来的宫女被打得皮开肉绽,一进来便身子一软倒在殿前,不停的磕头,“奴婢不是成心的,皇后娘娘饶命,是安王殿下拿奴婢的家人逼迫,奴婢也不想的,娘娘饶命啊!”
光洁如镜的地板上很快染上血污,旁边的太监拿出一叠状纸,又陆陆续续进来几个宫女太监。
“娘娘饶命,奴婢只是把宫里的事传递给安王,并没有害人啊!”
“求娘娘饶命,奴婢并没有把实情向外说呀,娘娘,奴婢是逼不得已的。”
……
宫女太监并起来十来人,个个都是受安王指使,或动手或监视,一时间,殿内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牢牢锁在姬永晖身上,就看他如何辩解。
姬永晖目露不屑,“屈打成招?你们便这么见不得本王好?”
鄙视完自己的兄弟,他看向皇后,“母后若是有合适的未来之皇人选,只管提出来便是,儿臣虽非您亲生,可自认从来没有对您不尊敬,不知母后是受了何人蛊惑?”
“蛊惑?不是你蛊惑了天下人?”姬永晓实在受不了他委屈的模样,“你以权压人,害死六皇兄,逼死堂堂户部尚书,三皇兄是想将姬家王朝作践成什么样?”
“这该是我要问你们的!如今内忧外患,你们不出宫门,不理世事,不知这个中辛苦,只看我大权在握。若是你们想,早说与我听啊,我正想有人与我分担呢?”
“哼,我们插得进去吗?”姬永晓嘲讽。
“所以你们就不闻不问,只顾暗中陷害吗?”
“你自己清楚,这是事实。”姬永晓道。
姬永晖摇头,“这不是事实,这只是你们想要我下台做出来的局。”
他脸色颓废,“我终于明白京城为何突然有这么多人反对我了,原来,这是你们窜通的。没想到啊,我兢兢业业、夜以继日为朝事担心,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他长叹一声,“也罢,既然你们想,那便推举一人出来监国吧!正好我也累了,心累。”
“你不要以退为进,我们不会上当的。”姬永晓大声道。
姬永晖闭上眼睛,似乎对他极为失望,样子颇为落魄失望,看上去似是受到了无尽的委屈。
“少做出那副假惺惺的样子了,你是什么人,旁人不清楚吗?大家早就把你这些日子的所做所为看得一清二楚了,你不要装了,等我们找到那个人证,大家便会知道了。”姬永晓冷哼道。
姬永晖心中暗跳,面上却越发难过,“算了,十四,你不要再说了,我以后,甘愿退出这皇位之争,这监国管事之职,我也不做了,由你们吧!只要、只要你们觉得对得起父皇就行。”
他声音隐隐带着哽咽。
姬永晔突然插话,“三皇兄说得对,咱们做儿子的,只要对得起父母便行。”
姬永晖看着他清冷的模样,像极了某一个人,心中突然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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