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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六年前的一天……
早上五点左右,天依然是那样的漆黑。有一个老女人来到一幢别墅的门口。她轻轻地,然后重重地拍门,门口就是不开。她左看右看,应该是这里!于是,她拿出两把钥匙。她开大门。没法打开。然后,她开小门。打开了!
她进门去,并且把门口关上。
她四处摸索,才找到电灯开关。她发现房子的结构没有多大的变化,但是里面有很多的桌椅板凳。
再往里面走,那是楼梯。在楼梯的旁边,有小孩用童车。
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楼上的电灯开关,于是,她拉灯上楼去。
在一个房门,她发现了一幅很大的结婚照。照片上,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轻轻地拥着一个美丽的女孩。她对这个女孩的印象一下子就明朗了很多。
她眼前出现了一个小女孩,萧至荷小时候的影像。
她敲门,没有响应。于是,她推了一下,门开了。她也摸到了开关。当房间明亮起来,她发现,床上的被子还是凌乱的,两个枕头依然放在一起。
在床边的窗上,有许许多多的从婴儿到小男孩的照片。那个小男孩很漂亮,很乖。不过,她还发现在这些照片中,也出现其他的男孩和女孩。他们也是那么的天真烂漫。
她走进另一个房间。里面也有一张床,但是,这个房间有一个靶子,上面是被石子冲击留下的印迹。在靠近窗边的的书桌上,有小学生课本,还有一把很漂亮的算盘。在书桌上方的墙上有很多奖状。奖状的获得者名叫郭秋竹。她有些有些安慰,因为,那是她的孙子。
接着,她下楼了。她走进楼下的另一个房间。她推门进去,看见里面的床上用品整整齐齐,包括一大一小两个枕头。里面除了有老太太的衣服和鞋子,还有小孩的。那是她的房间。几天前,她和孙子郭秋竹就睡在这个卧室。
她不知道这里还发生了什么变化。她继续往前走,里面是整整齐齐的一排灶,还有放置了很多盆子托盘等的架子。
这是她女儿和女婿郭贵宝开的餐馆,她十分熟悉。
再往前走,那是一个房间。她站在房门,犹豫了很久,都不去推开那个门口。这时,外面的亮光已经从天窗等处照射进来。她尽量地聚集她的勇气,横下一条心,把那个门口推开。她发现,那口棺材依然还在。她有些恐惧,但是,也有喜悦。
她走到后门。她发现,这里已经有很大的变化,修整得特别好,而且也有很多的餐桌。
她想开门出去。但是,她发现,她还不会开这个门口。她费了很大的劲,都无法把门口打开。
于是,她就决定走前门。她要去寻找她的家人。以往总是门庭若市的餐馆,怎么就会如此冷冷清清,人去楼空?
她很熟练地走到前面。这时,她发现前面已经被打开了,几个民警正在等着她!
民警严厉地问她:“你是谁?你来这里干什么?现在,这餐馆已经查封了。”
老女人却十分惊讶:“这是我的家!萧至荷是我的女儿!”
民警:“但是,不管你是谁,你都不能扯掉公安局的封条。”
老女人却高声叫喊:“你们为什么要封我的家?为什么要封我的餐馆?”
民警:“你跟我们到公安局去接受调查。”
老女人坚决拒绝:“我不去!不去!我女儿呢?”
民警:“他们犯罪了,被通缉了,不敢回来了。”
老女人:“我外孙呢?”
民警:“不知道。你说你是这家的人,我们还要调查。把你的事情说清楚了,他们的事情你自会清楚。”
这时,邻居开门出来了。他们一眼就认出眼前这个女人,于是,就大喊大叫:“外婆回来了,外婆回来了!你怎么才回来啊?”
左邻右舍都出来了。他们都证实,这个人就是这家的丈母娘。他们还告老女人,他们家出大事了:他的餐馆用了有毒的食物,让很多来这里聚会的客人都疯了,死了。而且,她女儿和女婿也疯了,外孙,死了!
这就是轰动一时的雍城市食物中毒大案,受害者有三十七人,死了七人。
经人举报,老太太是嫌疑犯!公安局的人正等着抓她呢!
老太太被带到公安局。公安局的人立刻就认出了她,就是那个罪恶滔天的丈母娘。他们发现,她真是一个像老巫婆一样的奶奶了:头发好像瞬间白了很多,门牙刚刚在拉扯中倒地碰掉了,脸上布满了老人斑和血迹,眼睛也没有了光芒。不过,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投毒呢?她为什么要投毒呢?
不过,一个有力的证据指向她:前几天,她的的确确是跟女儿吵架,然后就回自己的娘家消气了。
在公安局中,她立刻接受审讯。一个老太太怎么知道证明自己没有谋杀家人和别家的人?更何况她遇到了这种悲惨的事情?她只能哭,喊,竭斯底里。三个钟头后,她就在这悲愤中昏死过去了。
但是,她注定死不了,她还得面对各种羞辱。她不能证实自己的清白,也不能看到女儿和女婿,更见不到那死去的孙子。
她得出庭!
…………
李东方没把故事说完,鲁西西的眼泪也还没有流干。这个老太太对她也是有恩的。当时,她和闺蜜郭秀竹最喜欢在这老太太的旁边叽叽喳喳,而她总会给她们做出最好吃的东西。她是一个做小吃的好手,哪怕是一团剩饭,经过她一番调教,也能变成典雅的美食。
经常,鲁西西和郭秀竹就睡在她的床铺上面,两三分钟后,这整整齐齐的床铺就会变成乱世家人的狗窝。她一点都不生气,而是坐在旁边,看着她们,作为一种享受。
她很爱自己的儿女,她怎么就会谋杀家人呢?
李东方继续说,后来,她在生命的尽头,还得接受法律的审判。
“你还记得被指定当你的律师的雷律师吗?当时,他就是公诉机关请来的法官……”李东方提醒鲁西西。
鲁西西怎么会记不得呢?当时,在永昌市法庭上,雷律师被指定为鲁西西辩护,他却不想着辩护,而是在对方指控鲁西西犯罪的时候,在下面摸鲁西西的屁股,被她狠狠地抽打巴掌。
“雷律师,当时的雷法官,坚持说老太太有罪。他举了很多奇葩的根据,证明老太太有作案动机。甚至,他还查出了老太太的六十年前的初恋情人,说,老太太和那情人一起,杀掉女儿,侵占家产,以便和老情人度过夕阳之恋。可是,那所谓的情人,就是当时的一个富家公子,经人介绍撮合,但是,因为八字不合,他们也就没有结合。
后来,这富家公子成了国家的重要的化学家。在十年前,就隐姓埋名,不知所去。但是老太太却一直仰慕初恋情人的虚名,要跟他结合,了却一生的遗憾。雷法官就有办法证明,老太太去跟他幽会。
再后来,这个说法被郭贵贵的律师驳斥。他又说,老太太那是一种意恋作怪。老太太老糊涂了,看见一个人就以为是那个初恋情人。他还真的能够证明,那个老太太跟一个男子说过半天话。因为,那个男子被叫到法庭作证。那个男人就信誓旦旦地证明,老太太真的把他看成是她的那个富家公子初恋情人了,而且有暴力求得黄昏恋的倾向……”
鲁西西气得脸色涨红:“这些该死该绝的寄生虫!他们的脑袋怎么就那么邪恶!你知道吗,老太太跟她的丈夫才是真爱!老太太婚后,生了两个儿子,就得了当时谁都不会治疗的疾病。是他丈夫亲自买了足足一个房间的医书,自己看,然后,亲自自己上山挖中草药,煮好药以后,自己试用,确定没有毒后,才给老太太喝。
他坚持二十年啊!后来,老太太的病竟然大有好转,就差手脚还有些麻木了。他又看了一个偏方,说蛇毒可以治疗。他就去捉蛇,取蛇毒。但是,由于操作不当,他被毒蛇咬了。中毒过深,他四肢瘫痪。病床上度过了十五年。每天,还依然看他的药书,直到去世。老太太会这样就抛下他一辈子的恩爱去追求一个虚无缥缈的虚名吗?”
“这一些,老太太在庭审上都说了,但是,她还是被判刑了。由于罪大恶极,判死刑。不过,她年纪大了,给个缓刑两年。在读完判决书的时候,她就倒下,死去了。由于重重打击,老太太的孙子郭青竹四处寻仇,要杀掉这个邪恶的法官。不知道为什么,他也疯了。而郭云竹也走上了寻仇之路,至今没有音讯。”
鲁西西感到郭黑煤一家十分可怜,而且这一些,可以肯定都是柯力守集团在操控的。这就是为什么郭黑煤那样恨死柯力守等的原因……
李东方说:“现在,一切就全靠你了!记住,你永远不是孤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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