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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再明亮的灯光也掩埋不了停尸房的恐惧。
也掩埋不了从警察传来的坏消息对他们造成的焦虑和担忧：
两个小女孩，只有三四岁，就这样不见了？这还得了啊！
还有，这两个小女孩，是不是已经受到了放射性物质射线的影响？
“小姜，你敢跟我去找那两个小女孩吗？她们身上可能还有放射性物质，对人畜都是不可预料的永久伤害。你敢吗？”张真伦最后看了一眼身前的那些冰冷的尸体，问道。
“张大哥，我一定要去！射线是我最先发现的，我总要最后离开……”姜初味凭着他有一个特异功能的手机，似乎什么都可以不怕了。
“好，走吧……我们先到大酒店取，从那个地方开始……”
两人再次调取了录像：那两个小孩是跟着那几个女人上楼的，后来那几个女人下楼了，想要溜走，却美带着这两个女孩。也就是说，两个小女孩是在这楼上消失的。那么，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张真伦有一个特别惊悚的想法，于是，他叫来老板，打开酒店的化粪池！他和姜初味冒着极端的恶臭，用棍子翻动化粪池，但是，依然没有发现被砍碎的尸块和任何形式的人体组织。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几个女人在楼上也只是几分钟而已，她们再有能耐也不可能把两个小女孩碎尸，然后，从一个卫生间的小小的水管冲走的。
不过，作为警官，张真伦就要把任何可能搞清楚。
姜初味不得不灰溜溜地盖上水泥板，和张真伦一起黯然离开。
站在化粪池的水泥板上，张真伦问道：“小姜，你认为还有什么可能？”
姜初味突然有一个奇想：“那两个小女孩，如果不是人呢？”
姜初味的话，令人不寒而栗：她们是鬼吗？特别是在这沉沉的夜晚，在这阴森的地方，他们的影子都不敢跟他们在一起了。
张真伦微笑着看了姜初味一眼，没有回答，而是指着外面，大家一起走出这个狭窄的后门前面的走道。
姜初味一直在想怎么证明那两个女孩不是人，而是……
他想到了自己做过的硅胶人，让那个麻辣烫阿姨躲过了被东阁狼杀死的劫难，还有鲁西北的用硅胶做成的半张脸，几乎可以以假乱真。那么，要作两个这样的小女孩，怎么样，不行吗？
“我们再仔细检查，看看有没有硅胶人……”张真伦似乎知道他的心思。
他们继续在这阴森，潮湿的小道上，打着手机电筒，不放过任何的线索，哪怕一个塑料袋或者是一根胶管。
他们什么都没有找到，这是预料之中的。
好，什么都没有找到，他们只好用最笨的一招，就是把小孩的照片打出来，拿着图片，问人！
他们来到一家打印室，不久，两张图片就到手了。
他们问了很多在酒店附近的人，特别是那些摆摊的大叔小姨们，他们都是摇摇头而已。好吧，两个小时又过去了。
“看来，我们只能去问柯力强了！”张真伦笑道：“不过，他是不敢来见我们的！喂，姜初味，你少跟女友睡一个晚上，行吗？”
“行，就是总是跟着女友晚上跑步我都愿意……”
“你装疯卖傻啊？我的意思是，我们立刻到省城去……”张真伦指着他的警车：“走！”
省城也是张真伦的地盘啊，因为他是副厅长。
他立刻召集了一帮忠实信徒警察来帮他。他的方法是从天眼查找那几个女人，通过倒追的方式，确定那几个女人走上死路的起点……
而张真伦和姜初味却在张真伦的办公室里面喝茶。
“领导真好……”姜初味一边喝茶一边大发感慨。
“所以，以后，你嫁给你的老婆之后，你怎么样都要混上一个副家长……”张真伦故意暗示自己在家中怎么样受到李东方的欺负吧？
“我一定要混上一个正家长……”姜初味明知不可为还要装好汉。刚才，鲁西西怎么样踢打那些混蛋，进行刑讯逼供的，现在还历历在目。
“老弟啊，不是我新年给你泼冷水，你这个人天生就有一种恋母情结，你能混上一个第三副家长就很不错了。来，以茶代酒，不谈伤心事，干！”张真伦装出一种悲情的样子，也蛮酷的。
“好，那我就当第三副家长吧……感觉很好，呵呵。”姜初味感到了一种甜蜜：能攀上那样的美女，还要什么名份？从将军到奴隶，都是可以做的……
在两人沉浸在表面悲情，内心欢快的情绪中的时候，一个点哈来了，那是永昌市公安局的电话，是代局长罗局长打来的：“张局长，我们已经查了那几个女人开车进入永昌市的情况。没有发现，她们带着孩子。不过，她们走过一个摄像头盲区的时候，时间只有十秒钟，她们就有了两个小女孩在身边了。我推想，她们是把女孩藏在座位下面了……”
张真伦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说：“好，你把视频发过来……”
十秒钟后，视频就过来了。
他们再次认真地看视频，张真伦问道：“你说，那两个小孩能藏在座下面吗？”
“我认为不肯能……”姜初味说，他对这种车子很熟悉，这种车子的座位下面的空间十分小，放一个西瓜都难。不过，这小孩一定是藏在车子里面的，因为，十秒钟时间，十分短暂，以她们的当时的车速，她们不可能实行停车、把小孩抱上车、重新开车的动作。
张真伦还指出，这车子在十秒钟内，经过了两个小区之间的一片空地，最少有五百米，所以，她们根本就没有停下……
“那两个小孩不是人！”张真伦也重复了姜初味刚才说的一句十分惊恐的话。
“大哥，你不要吓我啊……”
不久，省城的公安系统的调查结果也来了。一个局长打来电话，告诉张真伦，他们调查了那个时段的那种车子的进出视频，他们的的确确是看见了那几个女人。但是，他们也没有发现那两个小女孩在车上。不过，他们承诺，他们还会继续调查……
接着，负责再次检查车子的警察来电话了，他们告诉张真伦一个更加吓人的不可思议的事实：车上，没有发现小孩的足迹，也没有小孩的指纹！
最后，张真伦再次打开那个酒店对面的商店的摄像头拍摄的视频：那几个女人下车的时候，就是牵着两个小女孩的!
“现在，我们再来看看这两个小女孩走路的方式……”张真伦说。
姜初味已经看了第三遍了，而这一次，他们更有目的性。
他们看出来了：这两个小女孩看样子都十分健康，胖乎乎的，很漂亮很可爱。因为天气寒冷吧，她们都带着毛茸茸的手套，脚下穿着毛茸茸的花鞋子，这也很符合小女孩的特征。
她们走路的方式：蹦蹦跳跳，走着活泼可爱的小丑步，摇摇晃晃，疯疯癫癫，十分夸张地炫耀着自己的顽皮和欢乐。
“呵呵……”张真伦笑道。
姜初味也有一种预感……
“他妈的，柯力强，老子就问他要人！”张真伦说着，就拨打了柯力强的电话，而且，柯力强的电话立刻就通了，似乎他在等待着张真伦。
“柯力强，你再不把那两个小女孩交出来，老子就组织全市特警和军队，把你的舅舅郭荣恒的老巢团团包围，每一次土地都会搜到，那时候，你不要又说我以权谋私啊！”张真伦声音平和，但是，气势凌人。
“张局长啊，我相信，即使我交出女孩，有一天，你有空的时候，也会来搜查我舅舅的每一寸土地的。不过，我不会那么傻，自己犯事，诛连九族。我们做个交换吧：女孩马上就到……我也请你放过我们的那些企业，有问题，我们的人自己整顿，好不好……”柯力强很显然也顶不住企业被停业的。
“好啊，成交！”张真伦说，电话挂了……
突然，有人敲窗，声音很小，但是，很清晰，也很有礼貌的样子。
他们回头看，看见两个小女孩就站在窗子玻璃的前面，双手拱拱，做了一个拜年的样子。她们胖乎乎的，十分漂亮可爱，笑嘻嘻，头歪歪，还有些顽皮。
“这是柯力强送来的女孩！”姜初味说：“不过，我的手机没有报警，所以，她们没有带来放射性物质……”
他们向女孩走过去，那两个女孩竟然也向他们挥挥手，嘻嘻一笑。
张真伦正要打开窗子，她们转身走了，好像做了一件小小的坏事，被大人抓了。
“老弟啊，柯力强也是一个大能人啊！怎么样，这两个小妖孽很乖巧啊，我们一人一个，抱回家去，让老婆高兴高兴……”张真伦慢慢地打开窗子……这是第十八楼，俯瞰着市区的万家灯火，车水马龙……
张真伦给柯力强一个电话：“柯力强，你送来的小妖精我已经看见了。像你这样的人，就是搞一个妖精农场，专门生产小妖精你就可以家财万贯，你为什么要谋财害命？”
“张局长，谢谢你的忠告。新年好啊……”柯力强自己挂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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