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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样的一天,他们几乎把几年、几十年的事情都做了!
这就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鲁西西累死了,她一整天,要忍住她的疯笑,真不容易。说实话,她在怒斥、痛打郭荣恒的时候,她都一直想笑!
现在,上车了,李东方给她服用了镇静剂,让她在自己的怀中好好睡去。春露已经得知鲁西西的悲惨遭遇,现在,看着依然疯病在身的鲁西西,十分恋爱的抚摸着她那美丽的脸蛋,说着她和鲁西西在大学当闺蜜的点点滴滴。
李东方说:“春露小妹,你也是鲁西西的一个证据啊!”
“我就要看看,那个女人到底有什么花招!”
“她已经绝招,没招了!”张真伦说。
在下午四点左右,张真伦亲自开车把李东方、鲁西西和春露送回永昌市。姜初味依然在省城为他做事。
两个钟头的飞驰,他们回到了永昌市的法院。
张真伦让这几个女人在外面等着,自己先进去。这些鲁柯村的人现在老实一些了,都拿着纸笔,在大眼瞪小眼,尽管没有人写一个字,但是,他们却是不敢喧哗,不敢乱动,更不敢动乱。
他们看见张真伦进来了,十分惊悚地抬头,看着张真伦的表情。
张真伦笑着,走到审判台,厅长急忙让座,张真伦也不客气,就坐下了。他说:“我看,大家在这里一天了,也没有写一个字!算了,我从来不求人。不过现在,我宣布一件事,大家要有思想准备:昨晚跟郭荣恒一起逃跑到省城的、躲在郭荣恒的鬼城的柯力平,已经被人杀死了。我们是在破拆郭荣恒的地下通道进入的时候,发现他的。他是被电击死后,弄上电梯,想从电梯拉出去的。不过,后来突然停电了……他当时是跟郭荣恒、?海岩和柯力强在一起的。现在,柯力强和?海岩已经失踪……到底是谁杀死他,为什么要杀死他,我们还在调查。这件事,就宣布到这里。大家现在到饭堂吃饭。今晚八点,再次开庭……”
柯力平的老婆大声吼叫,要来撕扯张真伦:“是你们杀死他的!你们要赔命来!”
张真伦示意罗庭长把她拉走。罗庭长不得不干。
张真伦说:“这位女士,即使他是我们杀死的,他也是罪有应得!他最少身上有两条人命:柯荣华和黄超杰都是他害死的。如果他拒捕,我们不应该镇压他吗?”
张真伦于是就临时决定,推迟吃饭时间,把他们破拆变电房到进入,发现柯力平的尸体的那一段录像放了一遍……
现在,柯力平老婆心服口服了。
而宋乘珐却心灵却崩溃了:那条通道,她也是常客啊!
她知道,他的丑陋老公柯力强和那个?海岩,甚至是郭荣恒舅舅一定也是凶多吉少了。但是,这个阴险毒辣的张真伦竟然不把一切告诉他们。
录像看完了,张真伦说:“我们去吃饭吧……”
大家又在院子里面吃饭。
鲁柯村的人依然发现那个姜鲁西西,谁在李东方的怀中,只是旁边的那个女人不是芦鸽秋,而是另一个他们不认识的女人,也是一大美女。鲁之山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闲情逸致,竟然还有心情多看了他几眼。而那个最擅长于给人算命的鲁明鸿,也是色迷迷地把一种情绪提升起来,把她的倩影摄入。
柯鲁西西似乎感到了一种流水夕阳、壮士暮年的悲伤。不过,她还是有希望的:只要她的律师黄律师等拿出那张她还奶奶亲子鉴定,她就稳操胜券。
她又在心中嘲笑这那个昏昏沉沉,似在千年之梦中的姜鲁西西:就是老娘给整个楼盘给你,你又能够享用吗?贱货!什么命!
想到这里,她感到胃口好一些了。只是她的奶奶,根本吃不下饭,只是在几个鲁柯村的女人的劝导下,喝了一些米粥。看来,她也有某一种感觉了。
罗庭长也吃不下饭。他知道,他做了些什么蠢事,最蠢的就是不跟公安局局长站在一起!自从姜鲁西西说出这法庭的实际造价之后,他就感到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踏入监牢了。现在,他还好意思审判别人!
不过,也许张真伦不把那个姜鲁西西的话当成人话呢?如果张真伦真的要把姜鲁西西当作反腐倡廉的工具,那么,有多少官员要坐牢啊!为了维稳,张真伦不会这样的!对了,他们的公安系统建筑也不少啊!他们就没事吗?
想到这里,罗庭长甚至构思出来一个这样的情景:张真伦现在表面上帮助鲁西西,但是,他会找一个几乎把鲁西西灭掉,连尸首都不会留下,这样他张真伦不久也安全了吗?
哦,原来不想就危险了,一想就安全了!没事!罗庭长于是就吃饭。他要吃菜了,但是,他一块下去,竟然从汤中捞出一个鸡心。他感到那个鸡心似乎还在动弹,那菜汤从鸡心低下,在夕阳中,竟然闪烁着血一样的光芒。
他筷子上面的鸡心,和那像血一样的汤汁,掉到碗中……
宋乘珐当然吃不下饭。她在想着舅舅郭荣恒,他们的主心骨。
如果舅舅倒了,他们这些人每一餐都有可能是最后的晚餐。她又下意识地去触碰她的手机,但是,她知道,她的手机已经被屏蔽了。
这时候,一个警察竟然带来了一个美少年,说要找她。
这个美少年就是她的小情人苏打水。他说:“姐姐,我倒霉了,没钱吃饭了……”
旁边的人都感到这个油头粉面的家伙来得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
但是,宋乘珐知道,不是有什么特大的要事,苏打水是不会来找她的!她左顾右盼一下,看看警察就在她五米远的地方。看来,她是很难打发他走的,更何况,隔着几张桌子就是张真伦等人。
她很沉得住气,很机灵,她慢慢地动袋子中掏出一百块钱……苏打水拿过一百块钱,但是,嫌少,又把手伸过来,她再给一百,说:“自己要好好工作,不要总是想到借钱!我又不是开银行的!走了!”
旁人根本看不出他们已经传递了信息!
她看清楚了,在苏打水的手掌心,写着一个他十分熟悉的字:逃。
宋乘珐,于是,就一边教育这个苏打水,一边送他出去:“姐姐给你介绍的工作是辛苦一些,但是,你们这些刚从学校出来的,没有工作经验,那还不是这样的吗?只要磨砺,只要走正道,工资自然会增加的。现在,我们国家的政策很好,生活环境和工作环境都有很大的改善,这正是你们创业的时代。有时间不要到处乱窜,要认真地学习技术。现在,听说,高级蓝领也很吃香,甚至比高级白领要多拿……”
说着,说着,他们就来到了法院的门口,她还在唠唠叨叨,要把苏打水送出去,送上那辆停在路边的车子。
但是,就在她要跟着上去的时候,一个女警一下子就把她拉下来,笑道:“张局长要你吃完饭再走,别客气啊……”
“我送我弟弟到他们的工作单位。我也顺便说说他……”
“宋大姐,现在有多少男孩听姐姐的啊?老妈的他们都不听呢。算了,吃饭再说……”
“不,你放开我,他不懂事,我要教育他。他是我们邻村的一个孤儿,没爷没娘的,从小到大都是我们资助他,从小学到大学毕业。他很依恋我,听我的。我怕他去跟他的狐朋狗友,吃喝玩乐,做坏事了……”宋乘珐不停地唠叨,不停地秀不悲情,也秀爱心。
“我看他还是不错的,这种小小男孩,我见过多了,给他一个冬瓜做胆,他都不敢做坏事。你放心好了……”女警依然苦口婆心,好言相劝。
但是,宋乘珐却认为那个女警心慈手软,或者很容易受骗上当。于是,她又要往前走,直奔那个依然开着的车门。
女警掏出手铐:“宋大姐,我想,你不用这个吧?”
她想起来了,当时,他们起诉姜鲁西西,鲁西西趁着罗庭长讲了一句话“信不信我赶你出去”,就逃出法庭,就是在这里,她被这个女警一招制敌,抓回去了!现在,她宋乘珐还没到那个时候。
她软了,乖乖地跟着女警,装着笑容,回来了,好好吃饭,天天发胖。
夕阳,现在是真正的下山了。远山,那暮霭苍茫,不知道暮霭的那一边是什么东西。
苏打水开车远去,消失在车水马龙之中。
她回到饭桌,十分不满意地看着柯鲁西西,心想:你他妈的的竟然还有心情吃饭!还有那个老太太,竟然还能喝汤!还有鲁之山,你忘了你也不是冰清玉洁的,你好意思吃肉!他妈的,一帮猪,掐死苍蝇不知道死!
同时,她又感到一切都将会过去,她也会变成过去时!只有那小鲜肉,还会开着自己的车子,游荡于大街小巷,带着不同的阿妹,走入不同的门口,进入不同的梦中。
一滴眼泪突然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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