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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米自新还能活着去偷供品啊?他就是一个汉奸!”鲁西西愤愤不平。
趁着专家进入洞口排险,老爷爷继续给他们讲那些前辈的故事:
老爷爷说,米自新终于明白,他是不能劝说、忽悠村民放弃家产,成为皇民的了。也不知道他跟那些看起来都想谦谦君子的日本人说了些什么,有一天,就一下子来了几百个穿着便装,但是拿着战刀和机枪的人!
他们把村子团团围住,把里面的人集中起来,赶到晒谷场。
米自新前来代表日本人讲话了:他说,幸福和快乐,有时候也需要强行地输入。所以,从现在开始,日本人就全部征用了月潭村。他还说,他们跟国民政府签了协议的。
征用月潭村,那么村民就是大日本的皇民了。他们必需为天皇做事。就在这时候,一个便衣,也许是一个头头,就给了米自新一个名单,让米自新在上面念,谁谁谁住在哪里,谁谁谁干什么工作……
他们日本人给他们划了一个区,村子的旧址,都是破破烂烂的房子,摇摇欲坠。
他们的工作,就在他们的家改成的作坊。他们生产子弹、炮弹、战刀和绷带等等。
当然,他们家的钱财已经被洗劫一空。
他们的孩子被关在另一个区,有人来强迫他们学习日语,强迫他们做各种各样的效忠于日本天皇的礼仪。谁讲汉语,就要被痛打。
还有,米自新做了这个生产队的大队长,就没有人敢来说米自新的不是。
不过,有一个“刁民”的大伯钟汉仁竟然没有落网,听说还是上抗日大队长的人真是绝世珍品了。这就得益于月潭村的圈子:他们也能像鲁柯村那样保密,但是,月潭村是在仗义。
后来“日本天下狂”变成了“猖狂再猖狂”,打砸抢烧杀变成了家常便饭,渐渐地那些谦谦君子更加变本加厉,越来越畜生!
终于,米自新成婚了。他的老婆叫做许玉花,听说是米自新在日本带回来的,也是永昌市的人。
许玉花,米自新的老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被米自新洗脑,成了日本人的顺民,而且还是打手级别的女人。
这一年,许玉花自告奋勇当上了记录员和质检员。实际上,米自新还带她去过日本,学习更加高深的东西。
许玉花在乌山水和乌秋红那个车间吹嘘过,他们是在东京认识的,那时,他们还经常见过。为了把天皇看得更加清楚,当时米自新和同学们拼命地往前挤,但是,都无济于事。他们还注意到旁边有一个美丽的妹子,也在挤。但是,更加没有办法了。
妹子对米自新说:“这位同学,帮一个忙好吗?”
米自新:“都是天皇子民,不用客气。”
妹子:“我看不见天皇。让我站在你的肩膀上。”
米自新:“好吧。”
妹子站在柯力强的肩膀上,大概有十分钟。柯力强累得眼睛发花,但是,他在认真听着妹子传达她的所见。最后,妹子自己也感到这样站着累了,支持不住了,这才下来。后来,他们互通地址,还一起在东京大学的校园逛了几天。再后来,这个妹子跟米自新回国,嫁给了米自新。她就是许玉花。
再说,许玉花当了记录员、质检员和日本宣传员以后,又当了队长。她这个老公米自新这个队长要强势得多,能干得多。在她的带领下,全生产队所有的妇女都得早出晚归夜加班,即使生小孩来月事女士们都不例外。当时,有一个叫做菱秋的女人,她有一个女儿,突然生病,死在日语课堂上。她的女儿的死讯传来的时候,菱秋到许玉花那里去请假,这个队长非常冷酷的拒绝了,要她晚上加班完了,才能离开。越伊只能哭着把下午和晚上都煎熬完了,才在两位姑娘的陪伴之下去看女儿最后一眼。但是,女儿已经和别的小伙伴一起长眠于这块凄风惨雨的土地!原来,死去的人有七个,都是七八岁的儿童。这是砍头坑边埋下的第一批先人。当时,没有多少人会去想:为什么我们那么辛苦地干活也保不住自己的孩子?越伊也没有去想这个问题。她只是感到对女儿和其他亲人的深深的愧疚,以至于后来终日以泪洗面。
许玉花的强势成为日本开垦团的典型的基础。于是,即使是外地也有很多日本人请她去介绍怎么样治理中国人的经验的。
最可恶的就是这个臭女人每次回来,都要到车间去吹嘘,说什么,只要好好地为天皇尽忠,工作,有一天,他们也会有这样的荣耀。
突然,有一天,乌秋红和发现,伯伯米汉仁和伯母封燕咏也来工作了。他们似乎是偶然回来,被抓住,打了一顿才被强迫来工作的。
封燕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知识分子,工作十分吃力。总是被米自新的老婆罚。米自新就是米汉仁和封燕咏的侄儿啊,但是,许玉花就是不给一点情面。
有一天,米汉仁的老婆封燕咏张开眼睛,突然发现自己是在荒郊野岭的乱草丛中。四处是茫茫的夜色,几点流萤在无风的时空中飞翔,时隐时现。她感到脑子一片迷茫,空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她努力的回想在此前的一段时光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她什么也没有想出来。她用手拨弄身边那些割人皮肉的乱草,真的,她感到实实在在的刺痛。她抬脚往前走,突然,她被东西绊倒了。她一屁股坐到一个圆圆的东西里面,并且那东西带着她往前滚去。她发现自己控制不了那东西的前进,她只好扶着那东西的边缘,直到那东西被一棵树挡住了,她才停下来。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有了意识。这时,她终于明白了:是她刚才坐到一个竹箩筐里面去了,而箩筐随之翻滚,把她往山坡下带,带到这个地方来。
她为什么会来到这里呢?慢慢地,她想起来了:连续很多个日夜,许玉花都要工人为天皇努力工作,只加班不休息。在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前,她和村民们用箩筐把产品跳到码头。在回来的路上,自己肯定是迷路了,或者干脆是走着走着就睡着了,走到路边的荒坡去了。
她的另一个箩筐呢?她只好往回找。但是,找了很久她都没有找到。就在这时,她听到了在远处有凄凉的哭声。她竖起耳朵,寻找声源,终于,她找到了,那是不远的地方一个沙哑的哭声:“汉生,汉生,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怎么?汉生怎么了?她清醒一点了。她四处摸索,终于摸到她的那个筐了。怎么,到处那么湿?还有,那个筐怎么变成水桶了?而且,四面还有墙壁?这不是洗澡间吗?是的,她意识到了,自己正光着身子在洗澡间里面。外面的哭喊声依旧。好像是许玉花的声音?
刚才的在山上睡觉、滑倒和找东西的情景现在依然历历在目。难道,现在也是在梦中吗?透过从外面的很远的一个房间射进来的微光,她找到了挂着的衣服,穿好,这才走出洗澡间。她找到灶台上的一包火柴,划燃一根,照亮了洗澡间。她发现,水桶倒在地上,地上是玻璃煤油灯的碎片。她还发现,她的手也被划伤了。幸好现在已经止血。
她想,刚才一定是这样的:她把水拿进洗澡间,脱掉衣服,正准备洗澡。但是,那么多天她那么多天都没有得到休息,所以她太累了。于是,在她放松的时候,她就睡过去了。由于不能控制自己,她就倒在地上,在空中乱抓的手把煤油灯也碰翻在地了。
她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渐渐地,她走进一个梦境中:她睡在荒郊野外了。她在胡乱摸索中,摸到了玻璃碎片,被划伤了手指,她还以为是被草划伤了。她在梦中站起来往前走的时候,被水桶绊倒了,后来她就搂着水桶翻了一个跟斗,但是,在梦中,那个水桶就是一个箩筐。即便如此,她都没有醒来。她又睡了很久。这时,一阵女人的哭喊声才把她惊醒了。
…………
老爷爷绘声绘色,把他们带回到那个乱世。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太月潭村原来是这样的一个经历了那么多的苦难的村子。
这怎么能和土匪村和砍头坑村联系起来呢?
这时候,那些专家从暗道中出来了。他们同时还把那个半死不活的人用担架抬出来。
他们看清楚了:这是一个男人,他全身都在流着液汁,黏黏的样子,那是溃烂的表现。尽管他不成人样了,但是,他们可以看得出,他很年轻,衣着十分时尚,脖子上面还挂着项链,两边手指都带着戒指。从没有溃烂的表皮上看,他原来就是油头粉面的样子,他应该是是一个吃软饭的家伙。
姜初味立刻就把他认出来了:“他是苏打水!宋乘珐的小情人!”
张真伦立刻推理:“他应该是被柯力强报复的!”
“柯力强还在吗?”鲁西西心中升起来一种焦虑:他不是被她和春露封堵在通道里面了吗?那是多么坚固的钢筋水泥通道,他怎么能够打洞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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