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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那小蹄子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激怒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拿剑还要杀了太子妃娘娘，最后娘娘身边的宫女莺儿还被伤了。太子妃娘娘也是无可奈何。”
“无可奈何？”
沈韶华对这个词并不满意：
“一个小宫女都能把黎夜哄的服服帖帖，她一个大家闺秀，倒是无可奈何了？本宫看，不怪黎夜如此混闹，都是她这个太子妃没有尽职的缘故。她要是有这小蹄子一半的本事，至于如此吗？”
沈韶华现在是满心的怒气没地方发泄。
浅蓝也不敢说什么，只应了句：
“娘娘说的是。”
沈韶华又朝这乱糟糟的殿内扫了一眼，吩咐道：
“叫人把这里快点收拾干净了，还有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都给本宫烧了。从今以后这东宫要干干净净。你吩咐下去，再有人学那小蹄子狐媚惑主的，本宫第一个饶不了。”
沈韶华咬牙切齿的说，一甩袖离开了。
宫道上。
慕云笙看了看一路走来都没怎么说话，仿佛在沉思什么的白无双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皇兄身体有什么不好？”
方才在殿内，他就看出了她那细微的表情变化。
旁人也许没有注意，可他却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白无双看看他，眉心微微蹙着：
“也不是。”
怕他担忧，她先说了结果。
果然，慕云笙那深蹙的眉稍稍松开了些：
“那你在想什么？”
这一问，白无双脸上又有了些为难之色。
犹豫了一下，她才朝慕云笙身边靠了靠，挽住了他的胳膊，用比刚才更低的声音说道：
“我方才在陛下那脉象中感觉到一丝不太寻常的脉象。我怀疑陛下可能中毒了。”
“什么？”
慕云笙大惊，突然停下了脚步。
他这猛然提高音量自然惹了前面后面随从的注意。
白无双立即拽了拽他：
“你别大惊小怪的。暂时无碍。我也不是很有把握。方才时间太短，没有瞧仔细。”
看她这神情，慕云笙便知道她并不想此事传扬出去。
当然，他也不想。
眉心又蹙了蹙，他才又压低了声音：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毒，你大概能知道吗？”
白无双又挽着他重新迈开了步子，低声道：
“若我那一瞬间的感觉没错，这应该是一种含有迷情作用的毒。”
“……”
慕云笙又是大惊。但是这次，他没发出声音，只不敢相信的看着白无双。
白无双神色凝重，点了点头：
“可能今晚陛下的心痛跟这个也有关系。这种毒素能让人精神亢奋，也就是容易激动。今夜见了东宫这一幕，陛下受不住刺激也很正常。”
这话让慕云笙沉默半天。
两人在前后宫女侍卫的簇拥下沿着宫道往前走了好一阵，他才缓缓掀唇：
“这后宫里女子众多，为了争夺宠爱，用这种手段并不奇怪。只是皇兄一向严明，宫中还有母后坐镇，这些年，倒也没出过什么大胆妄为的嫔妃。顶多也就是使使小性子，我还没听说过更严重的事。若此事是真的，这便是死罪。”
他说到这里，那眼中已经铺开了冷意。
白无双也点点头：
“我知道此事的重要性。所以也不敢乱说。方才太后也盯着，我也没有时间细看，这些都只是初步的判断。还要仔细诊断才是。”
慕云笙沉着脸沉默了一会，才又转脸：
“此事为何宫中御医没有察觉？”
“御医……”
白无双想了想：“这毒素非常轻微不易察觉。方才大概是因为陛下在盛怒之中，心脉强劲这才让我感知到了。
而且这种脉象跟正常的心悸脉象很像，一般人没有朝别的方面想，可能也容易忽视。当然，还有一种可能就是下毒的人，买通了给陛下请平安脉的御医。瞒下了。”
“真是混账。”
慕云笙低骂。白无双看看他那比天幕还黑的脸，又安慰道：
“你先别急。陛下的身体暂时无碍。我寻个机会，再给他详细诊治。若是真的，解了这毒便是。”
“这下毒之人也要找出来。这样的祸害留在宫中实在是可怕。”
慕云笙强调。白无双点头；
“这倒是不难。这种毒，无非就是后宫娘娘们用的。范围小，细细查便是。”
慕云笙凝视着她的脸，沉默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
“委屈你了。一日安生的日子都没有。”
“我没事。”
白无双笑了笑，低眉捏了捏他的手，安抚他。
“怎么会没事？这是很讨厌的事情。本想着什么也不管了，与你过一段逍遥自在的日子。偏偏这都不行。”
他满脸怨念，像个孩子一样。
这副表情与他的身份实在是太不相称。
白无双好笑，牵着他的手摇了摇：
“我记得昨夜有人才说过，只要与我在一起，哪怕就是在那屋子里闷着也是好的。今日怎么了？不过是碰到了些事情，我又没有离开，你怎么怨念那么大了？”
“昨夜……”
慕云笙沉默了一下下，脸上突然掠出了些许的笑意：
“你将我的话记得这般清楚。旁的是不是也记得清楚了？”
“……”
这人，虎狼之词一句接一句。
“你羞不羞？”
白无双没好气的提着拳头往那人坚实的心口上砸了一拳，也懒得理会他了，转身就一个人朝前走去。
慕云笙心里那团郁气稍稍散了些，追上来，便低了脸凑在白无双的耳边轻声道：
“我的意思是，我昨夜说了许多的话，你可都记得吗？你想到哪去了？”
这戏谑的语气。
故意的，这绝对是故意的。
“我什么也没想。快走吧，别磨磨蹭蹭了。你不是要去看看陛下吗？那我先回母后那里去了。”
他们两人今夜不打算回府了。刚出来慕云笙就跟她说了，自己要去看看天耀帝，母后那边就劳她去安慰一下。
慕云笙知道她害羞，也不再故意逗她，牵起她的手攥在掌心了，便只笑笑没再说什么。
东宫这边。白娉婷也是紧随其后就收到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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