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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一张脸涨得通红,手下却毫不留情,只可惜他灵力爆发力极强,但后继无力,却不免频频露出破绽来,让女子得到了可趁之机。当下女子便是一招“独龙钻海”,刀锋直逼男人胸前的气海穴,男人不敢怠慢连连后退,直至退无可退。
“遭了!”小个子心中一紧,却嚷着,“你闪开哟!闪开哟!”他又岂会知道,男人气力用尽,到底是避无可避了。
正在千钧一发之际,忽然一束青铜色灵力狂奔而来,那女人的刀锋恰好落在男人气海穴前一寸之时,鸳鸯刀却被强势的灵力给拉住,再不得前进半分。女人迫不得已后退数步,收回鸳鸯刀,朗声质问道:“什么人胆敢管姑奶奶的事?”
却见旁边不远处的马车安静沉稳地停靠在一边,里面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姑奶奶?呵呵,本姑娘被人唤作姑奶奶的时候,你还是个修灵者罢。”
纤白的手掀起马车帘子来,全然不顾长裙的羁绊便是跳下马车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却是在大街上大动肝火,仔细没人敢要。”她说这话的时候,马车里的男人却是摇摇头:“连你这般凶悍的姑娘都有人要,这世上还会有因为脾气火爆嫁不出的吗?”
来人不是萧青绾又是何人?原本谢老三驾着马车在街上游荡,忽然听到吵吵嚷嚷的声音,一时好奇便是停了下来看戏,哪知萧青绾却要该出手时就出手,让他和浮晨都头疼不已。
那女子但见萧青绾古怪的青铜色灵力,一时把握不准对方来头,倒是极有礼貌地朝着萧青绾拱手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何以管我们之间的闲事?”
“对于你来说这是闲事,可对于我来说却并不是闲事。”萧青绾顺了顺长发,笑了笑:“这些都是我的学弟,丰城学院有事,我萧青绾可不能马虎半点。”一来她表明了身份,二来更是让那女子不敢再乱来。
女子听闻萧青绾这般说,果真是悻悻地抱拳道:“原来是丰城学院的学生,刘妍倒是鲁莽了,别的话不多说,只是他朝若然在试场上再见,刘妍倒是希望能和姑娘一较高下。”她说的倒是客气话,但还是有自知之明,毕竟在实力上她和萧青绾却是两个层面。
见那女子施施然离开,萧青绾却是将笑脸一收,一脸冷傲地看着闹事的黑袍子男人:“你把你的赘肉露出来做什么,张抑你欠削是吧?”
张抑扬了扬自己结实的胸肌,冷声道:“我呸!七爷,我这儿可是货真价实的肌肉,你可别不识好货。”
微微眯起眼睛来,萧青绾却是将那个戴着银质面具的小个子男人拉过来:“你怎么也跟着他混?我的书信你没有收到?不是让你去昕莽国,怎么来了赤炎国?还扮作男儿装?”
这小个子男人却不是男人,只是容止为了出门在外方便一些学着自家主子那般做男儿装,容止吐吐舌头:“我这还不是同您学的。”正让萧青绾哑口无言的时候,容止却叹了口气:“我倒是想回昕莽国,可我这模样该如何回去?”
“你还怕聂卿不要你吗?”
“就算他要,我敢嫁吗?”容止的担心不无道理。聂卿乃聂家九代单传,聂老爷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子,儿子战死沙场之后便是全心全意地培养这个孙子,这眼下早过了成婚的年纪他硬是不从,倒是让聂老爷煞费苦心。聂卿一表人才,如何娶一个毁了容貌的女子为妻?就算他不介意,那势必会成为朝中大臣的茶余饭后的笑话。
两个人感情的事萧青绾并不该多问,是以当下也没有问下去,只是看着张抑道:“怎么你们独自出来了,学姐学长呢?”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跟在张抑身后的四个人也是丰城学院的学生,只不过和张抑一样都是低年级的学生罢了。几个人当中也只有张抑最为嚣张,萧青绾不由得想起张扬护送萧青绫踏上返程时候说的话:“我这个弟弟家人太过于宠他,若然犯了什么错你打便是了。”
张抑接过话来:“这次蒋箬先生却是没有来,不过为了祝贺赤炎国新君继位,学监大人倒是来了,就在前面不远处的客栈住着。”说着张抑便是拉着萧青绾往前快走两步:“我带你去见学监,若然他见着了你,指不定多开心呢!”那个感叹词还带着摇曳的尾音,却在下一刻变得奇怪起来。
只听闻张抑大嚷起来,赶紧松开萧青绾的手,抬起胳膊一看,却是一片红肿,酸麻胀痛的感觉袭遍全身,让他不免冷汗连连。张抑吃了大亏,却是四下张望着,半天都没有看到可疑人物,唯有那辆马车还是一如既往地停在边儿上,只有车帘仿佛被风吹动那般翻滚着,普通人则好奇地看着翻滚着的车帘,疑惑地看着天空:这并没有多大的风呀。只是灵者却能瞬间反应过来:马车里面有一个强者。
张抑抬脚就要往前面去,却听的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嘿嘿!张二少,这么巧哟!”来者不是范三爷又是何人?
范庆鹤和凤栖梧一前一后地走过来,他们原本并不想上前竟也是跟在萧青绾马车后面硬生生地围着这条街折腾地转了三个圈儿,直到方才看到马车里面的浮晨要动手,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上前来。范庆鹤和张抑在丰城的时候便是相熟,虽然后面因为萧青绾而闹得不是很愉快,但两家关系交易匪浅,也犯不着因小失大。
“范三爷?”张抑迎上去,却是斜眼看了看已经安静下来的马车,并为管那么多就朝着范庆鹤走过去,而此刻萧青绾并没有多大的功夫去管张抑,只是将容止拉着上了马车,冷声道:“我们先行一步,过几天我自然会出现。”
过几天便是比试的时间了……她当然会出现。
谢老三刚刚一扬鞭子浮晨便是道:“你是要代表丰城学院出赛吗?”她方才维护张抑的时候已经表明了身份,她是丰城学院的萧青绾,不是博库书院的萧七,浮晨眼眸之中极快地闪过一丝落寞,脸上却没有半分可以捉摸的情绪。
容止怯怯地躲在角落里,一抬头却见浮晨根本没有将目光落在她身上,这才松了口气。
车辙在闹事之中并不突兀,谢老三的驾车技术也不错,也没有多大的颠簸感。只是行了一会儿,却是停下来,外面传来军靴橐橐和兵器铮铮的声音。
萧青绾下意识地掀开车帘,却见骆迎天早就恭候在此,费解地扭过脑袋看着浮晨。士兵搬来下车的凳子,却是默不作声地走开。抬起头来,萧青绾却是见到那依旧如常的四个字:安乐侯府。
“来这儿作甚?”萧青绾一面问着一面下了车,顺带扶着弱质纤纤的容止下车,这一个举动却让骆迎天大跌眼镜:什么时候这个厉害的主儿都能温柔起来?
将容止扶下车之后,萧青绾朝着谢老三看去,幸好谢老三很是聪明,指了指正要下车的浮晨。原来在萧青绾为张抑出头的时候,浮晨就吩咐了谢老三让他将车赶到这个地方来,至于什么原因他并没有细说。
浮晨睇了一眼满脸问号的萧青绾,朝着骆迎天点点头,两人心照不宣地打了个照面就往里面走。
管家老吴就在门内迎着,一见浮晨便是稳妥妥地一跪,正要开口,浮晨却道:“老吴,你带这姑娘下去休息。”老吴一愣,抬头的时候正看萧青绾笑盈盈地看着他,也是站起身来朝着萧青绾行了礼,这才带着容止下去。
浮晨防着容止的用心萧青绾看在眼中,但却不恼,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两人又是第一次见面,在不清楚对方来头的时候他没有让容止离开安乐侯府都是退了一大步了。
“秦贺回来了吗?”浮晨往前走去,“沣岚最近如何?可有大事发生?”
骆迎天跟在身后:“回陛下,秦贺半个月前已经回到了炎城,进来没有异常发生,只是摄政王不断地抱怨,一直在追问末将陛下行踪。”
漠然一笑,浮晨又问:“你可有告诉他?”
骆迎天隐着笑:“末将不敢。”
“那最好。”浮晨正高兴的时候,骆迎天却正要上前准备附在浮晨耳畔小声说些什么,萧青绾斜眼睇了一眼,却闻得浮晨冷声道:“有什么话就直说,她又不是外人。”
她不是外人这一点骆迎天十分清楚,只是这事儿他揣在心中有些久了,正七上八下地看着浮晨,试探性地问道:“真的要说?”
“但说无妨。”
骆迎天见浮晨这么有魄力,自然是不敢犹疑,深深地吸了一大口气:“这几天都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来找你说是你答应过要照顾她一生一世!”骆迎天憋出这么大串的话语来,终于是吐出一口气来,然后再看萧青绾,怎么她脸上却没有半分的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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