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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御医都去了乐安宫,那她呢?
是谁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在浮晨眼中,这妻可是重要太多了。以前那些在白玉蕊面前谄媚的宫婢仿佛是一瞬间的功夫愤愤调转,如同墙头草那般将逢迎拍马的功夫对准了萧青绾。
萧青绾的伤不碍事,只是那刀有些锈,伤口肯定是要发炎的,御医也把握不好分寸,倒是萧青绾聪明,随意扯了个谎让秦贺将容止带来。
屏退了左右,萧青绾这才将腕上的弓弩取下来放在容止手心:“这东西是我特地为你而造,你一个姑娘家在江湖之中漂泊实在是不易,且我这个当主子的又时时将你丢在一处放任不管,有了这玩意儿,最起码你脱身是不成问题的。”
容止一听,顿时大哭起来:“主子,你这是要死了吗?”
“我呸!”萧青绾狠狠地啐了一口,好似又扯动了伤口,一手按着右边胸腔之上的伤口,“你这丫头什么时候嘴那么毒了,姑奶奶活的好好的,怎么就要死了?”
容止扰扰头:“你说这些不是在交待遗言吗?秦大人来的时候一脸死灰,容止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又加上你这番说辞,容止怎么能不胡思乱想?”
萧青绾摇摇头,伤口松了松,她这才将弓弩为容止系上,又教了使用的法子,幽幽道:“你替我跑一趟博库书院,去那藏书楼寻一个扫地老人,将这个东西给他看,顺便找他讨几枚顺血丹来。你放心,他肯定是有的,不过这老头儿古怪的很,你凡事顺着他。”萧青绾说着也觉得??拢?葜沟钠⑵?鹾茫?制窕岣悴欢?抢贤范?
“这事儿交给秦大人不是要好办一些吗?”容止好奇地看着萧青绾,面具之下的眼眸依旧纯真。
摇了摇头,萧青绾失笑道:“这事儿不能让浮晨知道。”
正如浮晨所言,须弥大陆和九州大陆之间正酝酿着一场诡异的战乱,而这一触即发的导火索到底是什么,却是什么人都不知道,自然她是不想让浮晨知道竟然还有一个药师在他的眼皮子地下转悠。
只是出乎萧青绾的意料之外,容止苦着一张脸回来,萧青绾却是知道了,要顺血丹这事儿泡汤了。
“主子……”容止又急又气,却又找不到自己气急的点儿在哪儿,终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萧青绾却是第一次看到容止这般,不由得笑着安抚道:“无碍,他不给也就算了,这伤自己也会慢慢好的,就是慢了七八天。”
这七八天是什么概念,萧青绾并不想说出来吓唬容止。正德皇帝十日不上早朝,昕莽国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变,若然再晚些回去,别说什么分一杯羹了,那最后登基的肯定是屡次想置她于死地的幕后黑手,届时昕莽国就当真和她势如水火了。
不对!
萧青绾一个激灵,却是将容止抓住:“你将我桌上的信拿过来。”
容止依言去拿信,只是当她走到书桌面前的时候,却是疑惑地抬起眼来:“主子,哪有什么信?”桌上干干净净,一尘不染,除了几本萧青绾睡前爱读的兵法和一些无聊的话本子,全然不见她口中书信的踪影。
闻言,萧青绾就想要下床来,只是那一刀扎得太深,她整个右手根本使不上力,刚刚一用力,撕心裂肺的疼痛让她直挺挺地往后倒去。辛亏这是在榻上,否则脑袋都得开个花。
容止赶紧快步上前去扶萧青绾,一把鼻涕一把泪:“都是容止不好,怎么就连那老人的影子都没见着。”说着就拿出一张黑漆麻乌的手帕来,正要擦眼泪,却是一愣:“这不是我的东西。”
不用容止说,萧青绾也知道这邋遢的帕子哪儿会是容止的东西。容止有轻微的洁癖,时常她衣裙有一点不干净的时候,就会赶紧去换了,大抵是因为当初被关在笼子里面形成了心理阴影。
容止正要将那黑漆漆的手帕给扔掉,哪知萧青绾的左手快如闪电,一把从她手中抢过帕子,那帕子上面写着字,一个一个的容止尚懂,只是这串在一起,她就懵了。只听得萧青绾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又见萧青绾面色铁青,当下却是不敢去碰这只即将发怒的老虎。
只是让容止没有想到的时候,萧青绾瞬间又恢复了常色:“看来,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
安排容止去办事之后,没多久浮晨便是转悠着过来了。他坐在床沿边儿上,伸手就去探萧青绾的额头,正如御医所言,刀上有锈,就算是清理干净了,也会伤口感染,而此刻萧青绾的额头正微微发烫。这三天都不能断药,否则要是烧糊涂了,还真得难办。
正要为萧青绾掖好被角的时候,她却是一把抓住浮晨:“那信呢?”
“什么信?”
“泯夜给我的信。”
“扔了。”
他说话之际根本是看不出是真是假,是喜是怒。
萧青绾并不想去追究这信到底是真的扔掉了,还是假的,她眼眸因为发热而变得有些浑浊起来,原本清秀的瑞凤眼在这一刻都变得迷蒙起来,只是手却一直不松开。浮晨不敢用力挣开,生怕扯动她的伤。
“信中没有提及我二哥?”萧青绾捏着浮晨的力度因为担忧而渐渐变大,只是她这幅伤身子又如何能使出更大的力气?
那封信,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萧覆一个字,这一点浮晨也是意识到了的。所以他不想萧青绾前往昕莽国冒险,这是他的底线。白玉蕊将这皇宫搅得一团乱,如今他不想分心再去担心萧青绾,而偏偏萧青绾此人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要他费心。
信中连泯夜都没有提及萧覆,想必萧覆才是出了大事。
关心则乱,萧覆为萧青绾做了那么多,兄妹之情早就侵入萧青绾的心中,如今兄长有难,她又焉能坐视不理?
“浮晨,若然沣岚出了什么事,你会不会去救他?”
“会。”浮晨的毫不犹豫早就在萧青绾的意料之中,只是尚在殿外的人却是一愣,终究是心中塞满满满的暖意推门而入。他的不打招呼就进来让浮晨瞬间黑脸:“你是不懂何谓进门先敲门吗?”
沣岚没有理会浮晨,只是悠哉哉道:“我有些话只能对六弟说,并不能同陛下说。”
浮晨蹙起眉来:“说。”他几时将沣岚当作了臣下,只有上次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才让他不得不抬出了皇帝的架子,若然有其他法子,他必定是不愿意的。
“人各有志,你何苦强求?”沣岚意味深长地看着萧青绾,“阿七的性子,你我都清楚。不用你们多言我也能猜到,这个同昕莽国固伦公主同名同姓的女子却不是个普通人。襄王是她兄长,血脉相连,你叫她如何能坐视不理?”
“浮晨,你和阿七之间的事,我作为第三人并不该多言,只是我知道你应该懂手足被困的难处和纠结。”沣岚丝毫不管浮晨的脸究竟有多丑有多黑,仍旧处之泰然地说着:“泯夜既然没有在信中提及萧覆,想必萧覆才是出了大事,而这事他不能多说,只能当面和阿七说,你让阿七走罢。”
沣岚说的在情在理,浮晨根本找不到任何能反驳的话语来,顿时站直了身子:“那她,也得有能走的资本。”
萧青绾的手一直拉着浮晨,丝毫没有退却的样子:“是不是我伤好了,你就能放我走?”
其实,若是萧青绾执意要走,浮晨又如何能拦得住?事到如今,既然已经在理字上面站稳了脚步,接下来就是听天由命了。
萧青绾用完汤药便是躺下了,浮晨尚有奏折处理,仍是不便在此处打扰她静养,是以命人抬了奏折前往偏殿之中批阅。偏殿和正殿不过相隔一个廊道,假如她怕黑或者伤口疼了,稍稍一有动静,他都能第一时间赶到。
这个举动让装睡的萧青绾竟衍生出一种愧疚之意来。
她蹑手蹑脚地爬下床,然后从窗户纸处往外瞅了瞅,门外站着的两个侍卫十分尽责地在自己岗位上负责保护主子的大任。萧青绾默默地叹了口气,戳破窗户纸,将小竹筒神不知鬼不觉地往外送去,然后轻轻一吹……
都说了她是女流氓了,又岂会正儿八经地等着?
打开门探了探侍卫的鼻息,还好这玩意儿管用。这迷香是她从市集上买的,纯属贪玩罢了。她并没有离开这屋子,迷倒这两个侍卫,只是为了能安安静静地炼制顺血丹。
“该死的臭老头子,直接将那玩意儿给我不就成了,偏偏只给我药方。”萧青绾拿出那张脏得不能再脏的帕子,乍一眼看去,还真是让人受不了,只是灰褐色的底子上却又隐隐地写着药草的名字。
没想到那老头子竟还是个妙手空空,懂得将这玩意儿放在容止身上,神不知鬼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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