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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折腾了一夜也是累了,不如先休息,过些时候我们再商讨?”李父对这个未来女婿还是比较心疼的,直到“他”没有一宿没睡,也让人去张罗房间去了。只是顿了顿,李父又道:“寒舍偏小,看来只能委屈你们兄弟二人将就着睡一间屋子了。”
“不碍事。”泯夜寡淡地回答着,又下意识地看着萧青绾:“小七,可介意?”
“十分介意!”萧青绾咬牙切齿地说着,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青绾不敢再做任何要求,生怕李父一个脑门发热让她这个“女姑爷”跟他的宝贝女儿一起住,就可就实实在在地糟糕了。
“绮儿,我让哑叔将婕儿的房间整理出来了,你带两位年轻人去休息罢。”李父说到后面也觉得疲惫,竟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萧青绾和泯夜相互对视一眼,严重已经明确了接下来要做什么。
李绮罗顺从地将萧青绾和泯夜带到李婕罗的房间,其实也就是廊道的尽头。推开门的时候,却让萧青绾大吃一惊,这哪儿是姑娘家的房间,连面镜子都没有。忽然又想起李婕罗脸上的伤,她却是怀疑起来,顺口一问:“你姐姐可是毁了容?”
“你怎么知道?”李绮罗表示很吃惊,“难道你见过我姐姐?”她眼中投射出来的急迫却是被萧青绾一碗凉水给泼没:“我只是看到这房间没有镜子,想着天下的女子没有一个不爱美,这镜子可是必备之物。”
她的解释很正经,李绮罗也深信不疑:“我不打扰你们了,早些休息。”
待萧青绾正要关门的时候,她那依依不舍的眸光让萧青绾关门的速度陡然变快,只是“嘭”的一声狠狠地将门关上。背过身去,萧青绾大口地喘着粗气:“你说,这女人是否太过恨嫁,都开始逼婚了!”
泯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那是我们小七有魅力,不管男人女人都对你一往情深。”
“呵呵——”萧青绾报之以最不屑的笑声,然后在床边坐下。
李婕罗的房间布置的很干净整洁,没有一点女儿家的气息,别说镜子了,连最普通的胭脂水粉都没有。一眼望过去,只有一个最简单的木桌子,用来放她的东西。
泯夜随手拉开桌子的抽屉,萧青绾一惊:“你怎么能随便翻人家的东西!”
泯夜不以为意地拿起一个小本子来:“既然李族长让我们住这儿,就是告诉我们这儿没有秘密,既然没有秘密又如何不能翻一翻?”
这话说的好,萧青绾竟然无法辩驳。
“那个,你手里的本子不会是人家的日记吧?”萧青绾双眼放光,十分违心地说道:“偷看别人日记是刑事罪。”
“刑事罪?”泯夜丝毫不理会萧青绾的话,“我可不知道什么刑事罪,难道你要以昕莽国或者赤炎国的律法来定我罪?”说着便是翻开那个小本子,顺带睇了一眼萧青绾:“你说的不错,还真是日记。”
“真的?!”萧青绾站起身来,快步上前,从泯夜手中抢过日记,仔细地看了一眼:“还真是日记,看来我们此行收获不少。”
“刚刚还说是刑事罪,现在就说收获不少,看来呀,都说的没错,女人就是善变。”泯夜以寡淡的语气说出这略带赌气的话语来,看起来竟十分搞笑。
萧青绾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你这斤斤计较可是跟如斯学的?”念起如斯,萧青绾就对那个女人起了一丝的怜悯。
从来都和泯夜站在同一阵线,从来都以他的事为重,甚至赴汤蹈火也毫无怨言,情爱之深,怕也不过尔尔了。只可惜,神女有意,襄王无梦,不过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的故事。
萧青绾将眸光转移到泯夜身上,一本正经道:“三公子,我现在可是很正经地问你。如斯对你一往情深,你又做何打算?”
“这种私人的事,已为人妇的你是否不便插手了,小七?”泯夜锋利的剑眉蹙起来,一丝不快在他眉眼之中一闪而过。他轻轻地从萧青绾手里拿过李婕罗的日记,道:“你现在应该关心的是如何脱身,得罪巫族的下场可不好受。”
不用泯夜提及,她也知道,被下蛊可不是闹着玩的。
李婕罗的日记无外乎是记载了日常生活的点点滴滴,其中也能从字里行间看出李婕罗见到神器的兴奋劲儿,只是……
“少了两页。”泯夜按住萧青绾正要翻页的手,“看来是有什么秘密在五个月前发生了。”
“五个月前,正是你登基称帝的时候。”泯夜记忆犹新,脸上不自觉地闪出欣慰的表情。
都过了五个月了,时间真是飞快,只是这儿的天气却没有任何的变化,五个月她到墉啸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炎夏,都过了快半年,其间发生了那么多事,但天气却一如既往还是炎夏。
宁圆曾经说过,九州大陆每个州的温度变化都不一样,越州只有春季和夏季,不仅从未见过皑皑白雪,甚至春季的时间也短的很,不足夏季的一半。所以在越州,丝绸这类散热较快的衣料很是畅销,基本上越州是不见棉袄的。但丰州却刚刚相反,唯有秋季和冬季,气温低到没人想住,是以丰州之上鲜有人烟,不过最近百年却是有人迁徙到了丰州,开始繁荣起来。
一般来说,没有人烟的地方,生态环境是最好的,也就意味着可以培育很多植物起来,那个地方最适合生活的也只有毒师了。
还记得不久前在剑门镇的拍卖场遇到的毒师,皮肤胜白雪,想来也是常年生活在冰天雪地之中而成。千里迢迢来到越州,萧青绾此刻却是好奇起来,到底是谁有那么大的魅力能够驱动欧阳佩佩来到此地?
“我记得,释摩说祭司坊一夜灭门,但却没有告诉我是多久前的事,我们假定,祭司坊也是在五个月前被灭门,你说这些事会不会有联系?”萧青绾的假定很是牵强,但对于祭司坊的事现在来看,根本是毫无头绪。
如果从政治敌对来看,也只有南部巫蛊的霍丽安和诸葛阀都有可能是灭祭司坊的黑手,但如果是诸葛阀动手,韦氏军阀又岂会袖手旁观。甚至后来萧青绾修书一封给韦敦,韦敦的回话却是他事前根本不知道,且那天他和诸葛却正在王宫之中和东海大王谈论政事。
如果从这儿来看,最大的嫌疑人只能是霍丽安了。
霍丽安的蛊毒之术在东海部落是旁门左道,但却因为出其不意和霍丽安的手段成为一方政客,占据了一席之地。但从根本上来看,巫蛊之术是从九州大陆传过去的,而依照蓝玲等人的说法来看,霍丽安的姘头就该在清澜城之中。
而那个姘头,甚至不仅仅主导了霍丽安在东海部落的一席之地,更有可能是昕莽国政变的幕后推手。正德皇帝死于非命,萧覆如今尚在昏睡,这一切的一切都有可能是那个人所为,如果是这样,东海部落祭司坊的一夜灭门,也有一半的可能是他来主导。
但萧青绾想破了脑袋都没能想出,这些事情的关键点在哪儿,所以这个假定很是牵强。
“你这脑洞开的比较大。”泯夜环着手,看着那被撕下的两页,“这儿有什么我们无法知道,但假定你的设定是正确的,那我可以说,促使李婕罗偷神器的人一定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而这个秘密不仅仅是关乎九州大陆,甚至可能威胁须弥大陆。”
“快别说了,我的小心脏都扑通直跳了!”萧青绾扑闪着瑞凤眼,“对于此事,我竟然越来越有兴趣,你说要是我们查出这个幕后黑手,九州大陆和须弥大陆的人可不得对我们恭恭敬敬,奉如神灵?”
“你就异想天开了吧。”泯夜笑道,“九州上面有多少能人异士,你这小小的灵王还能强过人家?”
“我说三公子,能少泼我一点冷水吗?”萧青绾啧啧两声,又看向手中的日记本:“真是可惜,全都是以毛笔来书写,我连拓印都没法子了。”
两人对望一眼,又失望地将日记本给放回原位。萧青绾顿时困意生起,不由得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打架打的厉害,泯夜看在眼中道:“你去休息会儿,指不定你未来岳父要找你摆谈些什么。”
“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萧青绾翻了个白眼,顺势就朝床榻走过去,毫无顾忌地躺下,然后盯着天花板道:“那你睡哪儿?”
泯夜环顾四周:“难道还有第二张床?”
闻言,萧青绾一个翻身便是坐了起来,两只眼睛直愣愣地将泯夜盯着:“什么意思?”
泯夜从容走过来,俯下身,同萧青绾的脸只有三寸距离,他嘴角微微勾起:“难道我要睡地上?”
萧青绾微微往后仰去:“那个,我睡地上罢。”
“我怎么能让昕莽国青帝如此委屈,这样不好不好。”泯夜似笑非笑地看着萧青绾,一手将她推到,然后又自顾自地在其身旁躺下,沉声道:“只是休息片刻,我对你可不感兴趣。”
泯夜的身躯安然地躺在她的身边,一股寒意从他躯体之中散发出来,萧青绾侧眸看着他:“嘿,泯夜,你……你还能活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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