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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花了大价钱吧?”云海长老目光并为挪开那玉珠子,只是他下面的那句话却让萧青绾觉得云海长老的眼睛仿佛是一直都盯着她:“看样子,你这位萧娘子身价不菲呀,连此等好货色都有。”
他改口称萧青绾为“萧娘子”也不过是礼数区别对待,已经嫁作人妇却不知她夫家姓谁,也得唤声“萧娘子”,总不能一直“姑娘姑娘”地称呼。只是这一声却让萧青绾心里“咯噔”一声,讪讪一笑:“我这还不是用男人的钱。”
“看来,萧娘子夫家还挺有钱的。”
“呵呵……”
萧青绾嘴角抽了抽,她不算说谎话,浮晨的确有钱,整个赤炎国要是没钱,那怎么养百万雄师?当然,萧青绾用的却不是浮晨的钱,昕莽国虽然兵力不低赤炎国,但银子却不差,雄踞三国之首,饶是玻兰国和赤炎国两国国库相加,都也望尘莫及。
有时候萧青绾真是不知道正德皇帝是如何想的,大把的银子不用来开放码头、训练军队,摆在国库这又是做什么。
当然,在萧青绾登基的当日,她便是签下了一纸文书,不顾群臣阻拦开放通商口岸,也派出了心腹等坚守港口,自然是包括了原萧泽屯兵之处九原港。商贸就等于赚钱,没道理放着钱生钱的利益不赚,反而是让银子放在国库生霉。
“这东西应该是出自灵火之中,但这灵火……你方才说叫什么?石什么?”
“石墨火。”
“哦,对,石墨火。这石墨火应该是在灵宠体内吧,不然怎么会有这种结晶品?”云海长老虽没有亲眼见过石蟒,也不曾亲临现场,但还是猜的八九不离十,是以萧青绾十分佩服:“兴许吧,然则有何用?”
“既然是神物,必定是有神物的光泽,假如将你这假剑……”
“别假剑假剑地说,山寨货也是有尊严的。”萧青绾不满地嘟囔着,云海长老抹了一把额上的汗:“得,你这铉冽剑二号和这神物放在一起煅烧,也许,可能,会发生一点变化。”
云海长老说的极其悬乎,也许、可能,将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诚然这事儿也不能怨他。
萧青绾将铉冽剑二号放入烈鼎之中,里面的白石火又熊熊燃起,云海长老将那晶莹的小玉珠也投入烈鼎之中,火势陡然凶猛起来,仿佛要冲破烈鼎那般。
“这神物果然威力无比。”云海长老满脸的欣喜,为自己有生之年能见着这等物件而欣慰。
有多少人在世间籍籍无名、碌碌无为一辈子,有多少人能站在巅峰纵观世界,这个比例一直都是不平衡的,诚然萧青绾要做的是后者,她用血汗努力地为自己铺路,正在慢慢习惯没有浮晨的帮手。
午夜梦回之时,她会想起浮晨,但那已经渐渐从依赖脱离出来,只是单纯的想念。
这短短的时间里,萧青绾成长了许多,她能一力承当。
时间仿若指缝之间的沙子,溜走的极快,天色暗下来又亮堂回去,但烈鼎之中的小玉珠仿佛没有任何的改变,登时萧青绾警铃大作,飞快地将铉冽剑二号给取出来。剑身滚烫,萧青绾极力控制着火候,虽不至于再被炼化,但在烈鼎之中煅烧时间过长,也呈现出柔软的状态。
“这剑都快变形了,那玩意儿怎么没有动静?”萧青绾疑惑地看着云海长老,云海长老表示无奈:“这玩意儿又不是我的,你怎地问到我。”
“现在我们是同一根绳上蚂蚱,你就这样坐以待毙?”
“不,我这不是在坐以待毙,我这是在煅炼你。”云海长老说的头头是道,萧青绾全然无力反驳,只能唉声叹气一番。
这白石火不管再如何凶猛,那小玉珠都不曾变样儿,空谈什么融化。抱着手,来回地踱步,一脸愁容,都已经是第二日了,再过一日就要带着此剑去复命,届时要是被岳华长老和李父看出蹊跷,别说就不出墨阳,甚至连她都要栽个大跟头。
“你这灵火看来等级低了一些。”
“原来如此!”萧青绾登时灵台清明,原来如此,她怎么就忘记了。也亏得云海长老的一句话让她回过神来,此小玉珠明明是从石墨火之中衍化出来的白花凋谢而成,虽然二者都是地表火,但石墨火却是不同凡响,乃被封印的石蟒胃中之物,凝聚了石蟒不少的灵力,是以力量也在白石火之上。
而今想起来,石墨火的威力早在冰窖之中展露无遗,凭借两种灵火合二人之力,萧青绾猜能勉强吞下一半石墨火,而另一半尚在浮晨身体之中。
萧青绾抬起手来,周身的经脉都沸腾起来,一股暖流涌动而过,掌心的皮肤都便暖和,渐渐的一股昏黄色的火焰轻飘飘地从皮肤之中跳跃出来。
“竟然还有第二种灵火!”云海长老惊讶万分。
一个灵者能成功吞噬一种灵火已然不易,他也万万没有想到萧青绾体内还有第二种灵火,但看那灵火却有些奇怪,全然没有之前那种灵火的凶猛劲头,反而有些疲软。
当然云海长老看到的事萧青绾也能感觉得到,除了方才石墨火涌出来的瞬间能看到它的强势,紧接着却是后继无力。萧青绾不由得心颤,这石墨火有没有那个本事来煅烧小玉珠。现在的萧青绾根本没有退路,如果她不用石墨火,那结果肯定是过不了,那柄被她锻造出来的铉冽剑二号根本是废铁。
千万不要出岔子呀,萧青绾在心底默默地念叨着,睁眼闭眼之际就将石墨火给投入了烈鼎之中,就像最小的火星子似得,火焰小到不行。萧青绾担心地赶紧凑上去瞧瞧,只见那石墨火仿若一根独苗苗那般在烈鼎的地段自我燃烧着,那小玉珠就在旁边,但二者全然没有融合在一起。
“不给力呀。”云海长老将眸光从烈鼎上挪开,叹了口气,仰望天空一脸的忧伤:“看来,我们得想想其他法子咯。”他最不愿意的就是在一棵树上吊死,再怎么着也的奋力反抗一下。
萧青绾哀怨地瞪了一眼烈鼎底部的石墨火,当真就跟无力一样,整个火焰还是一闪一闪的,只怕一阵风吹过,那火都可能会被吹灭。
这当真是灵火?如此弱小的灵火,萧青绾还是第一次见到,只是当初在吞噬石墨火的时候,她还清楚地记得,此火反抗的十分厉害,反噬能力也极强,差点没要她半条性命。可是为何现在却弱到不行,实在令人费解。
叹了一口气,萧青绾正准备将小玉珠取出来的时候,忽然那如独苗苗的火焰霎那之间吐出一条像蛇信子一样的玩意儿将小玉珠给吞了进去。
“哎呀!”萧青绾的惊呼声让云海长老凑上前看热闹,当下云海长老立即道:“赶紧将假……不对,是铉冽剑二号放进去。”
听从云海长老的提议,萧青绾当下将铉冽剑二号给丢入了烈鼎,而此刻她也没有闲着,手指尖上跳跃起来的幽蓝色火焰让她眸光都显得阴冷。石墨火不听话也无妨,她还有白石火帮手。
“你别轻举妄动。”云海长老按住萧青绾的手腕,一本正经道:“想必这种灵火能够融合小玉珠,我瞧它们之间实力相差无几。”
废话,那可是石墨火衍生产品。
萧青绾心底暗道,只是脸上却不能透出这等早就知道的表情,反而装作很是吃惊:“真的吗?只是这灵火弱小,又岂能吞噬掉小玉珠?”
“灵火的强盛不在那大小之分,而是……千年锻造出来的力道。”云海长老作学者的模样让萧青绾分外吃惊,讪讪一笑:“可否解释清楚一些。”
“一句话,此火霸道足以抵御你当下指尖上的火。”
原来,这灵火的却别不仅仅是火势的大笑,例如白石火,它的火势可以大小随心,是因为萧青绾已然将灵力灌入其中,二者心灵相通,而白石火也彻底被萧青绾吞噬成功。白石火静可守,沸可攻,全靠萧青绾自身的掌控。
但此法却不受用于石墨火。
石墨火乃石蟒胃囊之火,按理说也是地表火,但因葵蛇界乃上古神族封印石蟒所设下,所以葵蛇界之中弥散着的不仅仅是大陆之中的灵力,还有神族留下的神力,合二者之力,随着石蟒被封印而沉寂,再由石蟒的复活而张狂,所有的一切都伴随着无穷的力量。
萧青绾当初选择吞噬石墨火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灵火并非是多多益善,就如凤鸿轩灵力高深莫测,但却没有肆无忌惮地吞噬各种各样的灵火,反而只是凭借体内的一味冥火就让天下群雄为之匍匐。
直至现在,萧青绾猜明白何谓不求多只求精。
烈鼎之中的最底层,一簇小如拇指一半的火焰正和小玉珠交错在一起,昏黄色的光芒照的并不远,只能让底部看的清楚。铉冽剑二号被丢进去的时候,根本无法触动那簇火焰席卷到剑身上来,一时之间,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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