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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如烟趁着嬷嬷不留意,偷偷地加快了脚步,与李太医并齐,悄声说道:“你就是我们家小主说的李太医吧,”见李太医点了摇头,“按计划停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应该明白。事成之后,钱一分不会少你的。”
太医笑了笑,点了个头。
小檀在那个黑房子里,叫喊着累了,靠着门睡了过来。这时,门忽然被翻开了,她摔在了地上惊醒了。她抓着开门的宫女问道:“我们家王妃呢?”
那宫女冷冷地道:“还在太后宫中,你去找她吧!”
话音未落,小檀便跑了出去。
她终于快跑到寿康宫了。这时她看见对面有三个人匆匆忙忙地也往寿康宫赶来。她细心一瞧,其中有一个不就是段蓉蓉的婢女们,看她旁边那男人的衣着打扮便知是位太医。小檀心里一阵不安,“小主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不不会的。”她边想着边放慢了步伐往前赶。
“太医,太医来了。”
“微臣参与太后。”太医匆匆赶忙来,向太后行礼。
“免礼,快去瞧瞧究竟是怎样了。”太后说道。
这时本坐在宋小汐床边的段蓉蓉立马起身,“太医,快救救王妃吧!”她看太医的眼神有着特殊的意义。太医也用眼神回应了她。
太医反省了一下宋小汐的身体,把了一下脉,眉头紧皱,“太后娘娘,王妃这是滑胎了。”这时,小檀刚踏进这门,便听着太医的话,看见了躺在床上满脸惨白的宋小汐,眼泪顺着脸流了上去,她跑到床前,“小主,小主!”
段蓉蓉听到这音讯,心里别提多快乐,可面上还是要装作一副可惜的容貌,“怎样会这样?”她手搀着身旁的如烟,一副自己孩子掉了的容貌。
小檀瞪这段蓉蓉,朝她扑来,“是你,一定是你害了我家小主!”段蓉蓉没有闪躲,由着小檀向自己扑来。
“放肆,这个贱婢是在干什么?快把她弄开。”太后见了,立马吩咐道。
宫女们把小檀挣开,扔在了地上。小檀趴在地上,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流,她想象不到宋小汐醒后会有多伤心。
这一弄李太医倒被晾在了一边。李太医见局面紧张了些,走上前,“太后娘娘,王妃此时需求休息,不宜过于吵闹。”
太后表示了一下身边的李嬷嬷,李嬷嬷让宫女们都退下了。小檀坚决不肯退下,不断待在宋小汐的床边,太后也没再管她了。
“王妃为何会忽然滑胎呢?”太后问道。
太医看了一眼段蓉蓉,然后问道:“王妃滑胎前都做了什么?”
“她只不过是跪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太后说道。
“王妃腹中胎儿本就不稳,身子虚弱,再加上跪了这么久,身子顶不住,就招致了滑胎。”太医的答复略显得有些心虚。
小檀明明记得莫岚夫人给宋小汐把脉时,她是说胎儿有些不稳,但绝不可能跪了一个时辰就招致滑胎了,一定另有隐情。
可小檀就算提出质疑,也不会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她只要隐忍,否则她可能连待在宋小汐旁边的时机都没有了。
听见太医的话,太后的眉头皱了皱,没有说话。
段蓉蓉瞧着太后的神情不对,立马对着太医问道:“如今应该怎么办呢?既然孩子已经没了,那就定要顾好王妃的身子。”
“回夫人的话,微臣这就开一副药方给王妃服下。”
“那就费事李太医了。”
太医将药方交给了宫女,吩咐他们去药方抓药熬制。然后便退下了。段蓉蓉也扶着太后回到了她的寝宫。只剩下小檀一人陪在宋小汐身边。她握着宋小汐冰冷的人,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小主,小檀终究没照顾好你。”
小檀喂完宋小汐喝了药,她还是没有醒来。总待在这皇宫也不是事儿,而且这皇宫非常不平安,小檀便带着宋小汐回王府了。
里面的天已是黑漆漆的一片了,天上竟无半点星斗,乌云闭月,几只大鸟收回奇异的叫声。这天似乎是又要下雨了。
小檀抱着宋小汐坐在马车上,一路颠簸得回了王府,随后段蓉蓉也跟着回来了。
小檀叫人帮助将宋小汐抱回她房间的床上,替她换了身洁净衣服。宋小汐流产的音讯霎时传遍了整个王府。这时本已睡下的段夫人听到丫鬟传来王妃流产的音讯,悲哀不已,不愿置信,坚持要起身去探望宋小汐,要自己确认才可置信。
段夫人匆匆忙忙地离开宋小汐的房间,看到躺在床上的宋小汐,满脸惨白,昏睡不醒。她抓着一旁的小檀问道:“王妃真的……真的……”她怎样也说不出那二字。
小檀强忍住在眼里打转泪水,跪在段夫人面前,“夫人,王妃她真的没了孩子,是小檀没照顾好她。”
段夫人听完跌坐在凳子上,声响哆嗦着,“究竟是怎么回事?早上好好地去了一趟皇宫,怎样回来就成了这个样子?”
“夫人,小主一定是中了奸人的计策。”小檀咬着牙说道。
“是谁?”段夫人一听非常愤慨。
“是段……”蓉蓉二字未出,段蓉蓉正巧出去了,打断了小檀。小檀见她狠狠地瞪着她。
段蓉蓉满脸悲哀地走到段夫人面前,跪下,“夫人,是蓉蓉没有照顾好王妃,是我害了她,害了王爷的孩子。”说着,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流。
“你倒是快说,究竟怎么回事啊?是要急死我这个老婆子吗?”段夫人扶着头。
小檀想要争着开口,但还是没段蓉蓉嘴紧。
“是妹妹在宴会上惹怒了太后娘娘,宴会完毕后太后娘娘怒火未消,便罚妹妹跪着,哪知妹妹身体如此虚弱,跪了一个时辰,便……便滑胎了。”段蓉蓉边说边流泪,“是我没劝住太后娘娘,都是我的错。”
“你胡说”小檀听完嘶吼着,“事情基本就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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