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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宋小汐虽然有那个爱好,却因为心里有醋意,不能展现好色之心。
“我是否原谅你,那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
宋小汐扬着下巴说道。
段洛风不可置信,表现的很是吃惊:“可是,你刚刚明明说,我只要答应你的要求,你就原谅我的,怎么如今反而变卦了?你耍赖!”
宋小汐可不管那么多:“刚才是刚才,现在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行吗?”
段洛风能说不行吗?只好连忙点头:“行,当然行,你说什么都行。”他就差冒冷汗了,谁要在他心里,宋小汐最大呢。
只要能够获得宋小汐原谅,既便让她耍些小性子,倒也无妨,段洛风还偷着乐呢。
若是两人还在闹矛盾,宋小汐断然不会向自己这般无理取闹,她肯对他耍赖,这说明两人的关系在朝着好的方面发展,而且他也自信,宋小汐断然不会提什么过于过分的要求。
心结解开了,矛盾缓解了,就连这漫长的冬日,似乎,都转眼即过,不消几日,当段洛风再抬头看天,遥望枝头的时候,竟发觉枝头已冒新芽,院落旁的迎春花,也初露端倪。
段洛风不由感叹:“不知不觉,竟是已经到了春天了,之前那个漫长的冬季,终于挨了过去了,剩下的时日,应该不会再如寒冬那般冰冷刺骨吧。”
算算时日,他坐上皇位已经将近一月,明日,便是他依照约定,将宋小汐送回苏府的时候,别说,他心里真有些不舍,更多的则是担忧,他怕宋小汐在苏府住的不习惯,吃的不习惯,更怕她遭受苏府之人的围攻。
明面儿上的攻击,总是能够轻易躲过,也总能够找到理由对其进行责罚,可是暗地里的偷袭,能够躲过的把握又有几分?即便派暗卫对宋小汐进行保护,段洛风还是没来由的担心,只因他太在意宋小汐。
“皇上,贵妃娘娘请您过去一起赏花。”
小燕前来传话,段洛风心中欢喜。
自从宋小汐醒来,便强烈要求段洛风回到书房批阅奏折,不能时时刻刻守候在她的床侧,段洛风拗不过她,又不想让她生气,只得听从她意,回到书房。
大概是习惯了守在宋小汐身边,回到书房,段洛风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在哪儿批阅奏折都无精打采,最后,只能让苏公公命人,给他在书房之内搭了个小桌,布置的像他在紫薇苑那样,他才略微有了熟悉感,得以专心批阅奏折。
苏公公当时还笑称:“古往今来,鲜少有帝王如此钟情于一个贵妃娘娘,皇上和娘娘,真是情深意重啊,一如人们口中的神仙眷侣。”
当时段洛风闻言,摇头感慨:“若真是神仙眷侣,就不会被凡事所扰,也不会向现实低头了。”
苏公公知道,皇上所谓的“向现实低头”指的是什么事儿——先皇遗诏,皇上不得不从,而且遵从当中,多少有几分无奈和迫不得已。
苏公公意有所指叹息道:“都说高处不胜寒,即便如此,夺权之人依旧前赴后继,得到了永远不满足,都想往更高的位置爬。那些久在底层,过着平常日子的,只是看到高位之人的风光与生活的富足,却难以窥探到在这光鲜背后,权势之人又是冒着怎样的生命危险维持这一切。”
一边说,苏公公还一边望向段洛风,目光慈祥,神色和蔼,大有一种看自家孩子的心疼。
“为了这个地位,高权位之人失去了多少常人本可唾手可得的幸福啊。”
苏公公的话语中,有几分为段洛风着想的意味,他久在深宫,最是了解这些帝王的无奈,所以他的分析,总是能够深入人心,触碰到帝王最深的柔软。
帝王最怕的是无人理解他,那种孤寂,不是常人所能够承受的,尤其是长期的,日积月累的孤寂,若是身边还没有几个体己的人,任是有再强大的内心,也难以抵挡来自朝权,来自百姓,来自天下,对他的期望和仰慕,或许,当真会被庞大的压力逼疯吧。
段洛风长长叹息一声,对苏公公报以感激的一笑,随即,重新低头批阅奏折。在这个位子上就是这样,偶尔抱怨一两句,然后,依旧负重前行。
而最是能够吃撑段洛风走下去的,便是宋小汐。
在这些时日里,段洛风曾经不止一次的要求陪伴宋小汐,都一一被宋小汐给拒绝了,用她的话来说:“你之前都已经陪伴了我半月有余,片刻不离身的,我总要把你还给你那些君臣,和天下之事,才算是公平,否则,若是被天下之人冠上一个‘红颜祸水’的罪名,我可承担不起。”
宋小汐的话,让段洛风哑然失笑,却也不得不赞同。身为帝王,做任何事情都要有所顾忌,要从大局着想,身为帝王的女人,也不能随心所欲,既要顾及名声,名节,又要顾及天下人的目光。
段洛风问过宋小汐:“你后悔与我入宫吗?”
宋小汐给的回答,让段洛风哭笑不得。
“后悔?我这才入宫几天呀,哪里谈得上后不后悔,过些日子再说吧,没准儿等你那些妾氏入宫了之后,一个个趾高气扬的,又是耍些心机,又是耍手段,我要是应接不暇,到时候就后悔了。”
段洛风喜欢宋小汐,不仅喜欢她有善良的底线,以及待人的准则,最喜欢她这股子能够在逆境和困境当中,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似乎什么事儿都难不倒她,当然除了感情。
在感情上,宋小汐脆弱,段洛风很是理解,而且她越是这样,越说明在乎自己,段洛风心里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宋小汐小心眼儿?
有些任性,有些小聪明和小诡计,宋小汐做,段洛风就觉得帅气,觉得理所应当,觉得高兴,若是换了一个女人,耍同样的手段,段洛风就未必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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