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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余铭轩和余漫儿一眼，宗人府理事官是他们的父亲，这件事儿也涉及其中，父皇未必会直接让宗人府来查。
“四皇子殿下，皇上请您和端王上前呢！”皇帝身边的太监前来请人。
果然！
宋小汐就知道最终会落在皇子的身上，而现在除了二皇子不在之外，可用皇子也不过就是四皇子和五皇子，段洛风瞅了太监一眼，直接起身。
“段洛风……”宋小汐不知为何，居然伸手拉住了段洛风的袖口。
此举，让段洛风和宋小汐都愣住了，衡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建宁意味不明。
“你……”宋小汐抓住人后又不知该说什么，支支吾吾半天没有说出话来，皱着眉头。
段洛风笑着抓了抓她的手指尖，“放心，没事儿。”
她当然知道段洛风没事儿，她只是不希望这件糟心的事儿落在段洛风的身上，主要是因为她不想管。
段洛风看得出来宋小汐的意思，让她安心，转身离开看台。
五皇子已经封王，而四皇子段洛风还是皇子，很多人以为皇上是偏爱五皇子，所以才提前给五皇子封王，但实际上，皇帝的心思更为明显。
封了亲王，自然与太子无缘。
现在皇帝还没有封太子，最能干的除了段洛风之外就是容宪。
容宪封王，证明皇上只想让容宪辅佐，并不想让容宪继承皇位，这也算是名正言顺的偏心了。
就在宋小汐出神之时，她感觉到有一道视线透漏着杀意，落在她的身后上。
宋小汐瞬间抬头。
可触目所及依旧是在看台中央痛哭的成厉生与他的小妾，并没有其他人，再顺着成厉生的后面去看，还是那个怯生生的余漫儿躲在哥哥的身后，宋小汐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交汇，余漫儿哆嗦一下，慌忙将头埋在余铭轩的肩膀上。
余铭轩抬手拍了拍余漫儿的头，似乎在说什么安慰的话。
那样冰冷的杀意，一定是冲着她来的，是谁？
在后山第一次的弓箭是冲着她来的，段洛风以为有人要害她，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之后呢？
为什么死的是成暄？
“低头。”
“啪”的一声，衡屿手中金丝折扇展开，他用扇子遮着唇角对宋小汐说。
宋小汐总算是明白衡屿为什么总是带着折扇了，在这种人多眼杂的地方，有一把折扇可以省很多事儿，衡屿对宋小汐说，“我知道你感受到了什么，这件事儿很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成暄只是一个靶子而已！”
她今日刚刚封了县主，还没等册封当日，就出了事儿。
而且宋小汐也算是比较早到场的。
杀了成暄的人或许心怀怨恨，但实际上还是希望可以阻拦宋小汐成为县主。
宋小汐垂眸，伸手去拿桌子上的酒杯。
“小汐，看到了吗？这皇室中的斗争无处不在，或许一个不注意你就会成为别人的替死鬼！我知你有要完成的事情，你要权利要地位，这就是最好的机会！你要是软弱，下一个躺在众人面前鲜血淋漓的就是你！”
建宁的声音不轻不重打在宋小汐的心口上。
宋小汐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脖颈上的双?玉佩，如果这个时候?战在的话，会怎么说？会怎么做？
她不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建宁说的没错，她为了报仇已经没有退路，前路充满曲折泥泞，但是没有办法，她并非生而带着狠，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
“我不怕，我也会一步一步往前走。”宋小汐冷声说。
“你放心，你不是独自一个人，有朝一日段洛风登上皇位，你便是……”
突然场下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压住了建宁要说的话，宋小汐与衡屿站起身来看着下面。
“老爷你怎么了！”
一直趴在儿子身上痛哭的成厉生总算是不行了，猛地吐了口血出来，直接倒在成暄的尸体上。小妾手忙脚乱的扒拉着成厉生和成暄，也不知道该哭谁。
成家其他的人也都来了，成厉生的正妻看起来年纪也不小了，这会儿步履蹒跚的被人搀扶过来，叫人把成厉生的身体抬走，冷冷的看了小妾一眼，也不知说了什么，只看到小妾的脸色刷的变白。
或许是威胁吧，成家老太太也给成厉生生了儿子，但是年纪大了还毫无建树，朝堂上没有位置，书斋里看不到身影。
所以成厉生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成暄的身上，老太太或许早就看小妾不顺眼了，这会儿见成暄死了，估计心里很高兴。
不久后，段洛风回来。
“父皇让我和五弟一起查，什么时候查出来什么时候放官眷离开。”段洛风说。
这就是把人压在这里啊！前朝不能没人，所以必要的时候，皇上会带着官员离开，可家眷依旧要留在这里。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去？
“有人去找仵作了，但是这种地方不容易啊！看来今儿个晚上肯定是查不出什么了，一切要等明天天亮之后，皇上让你们一起查是什么意思？”
建宁说，“前段时间有人提起立太子的事儿，也不知是谁提了五弟的名字，父皇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满朝文武没有人不知道他封五弟为端王的意思，那人又偏偏惹父皇不快。”
所以一定是有心人，特意提起五皇子的。
这会儿，皇上让段洛风和容宪一起查，就是怀疑，当初提起五皇子的人是段洛风安排的。
皇上多疑，连自己最看好的儿子都不能全心全意信任，宋小汐很惊讶。
可既然已经安排下来，就必须要做了。
“父皇说了，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做。”
宋小汐说，“可是证据到了明天就没有了！我觉得还是应该去后山看看。”
“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到什么。”衡屿说。
段洛风却跟宋小汐有一样的看法，他对衡屿说，“你先送皇姐回去休息，一会儿过来找我。”他看了宋小汐一眼，看到宋小汐眼中的急切，软了声音说，“你跟我一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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