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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明诸葛鸿的死因,却反让案情更加复杂。
十日之期已过两日,萧逸渊虽表明即便查不出真相,他也会保她,但终归是靠自己的好。
而想要在这么短时间内查明真相,惩治周博毅,她也只能出其不意使怪招了。
“何意?”
夏瑾的话引起了萧逸渊的好奇,他吐了口气,压下心底的暴戾,问道。
……
第二日天将渐晓,一队侍卫推着运尸车出了驿馆。
周博毅的人跟踪后向他禀报,这队侍卫乃是奉夏瑾之命,将诸葛家三人的尸体运去城南的一处风水宝地埋葬。
竟为叛逆收尸,且是埋葬于风水佳地,夏瑾简直活腻了。
周博毅登时便带了人去往驿馆,兴师问罪。
然,当他进入驿馆,却察觉今日驿馆内侍卫看他的眼神皆怪怪的,部分人眼中甚至有隐晦的警惕戒备,而非往日的尊重敬畏。
自信在永州境内,没人能耐他何,周博毅无视掉侍卫们的异状,问知萧逸渊此刻身在正厅后,即刻赶去。
他行至正厅外时,却见一其貌不扬的中年男子自厅内跨出,行色匆匆,风尘仆仆。
且此人在经过他身旁时,更是加快了脚下步伐,似在刻意避他。
周博毅心生警惕,偏头看了眼了身侧的徐虎,徐虎会意,暗自跟踪那人去了……
守在正厅外的侍卫见永州侯到来,入内禀报,得到回复后请他入内。
周博毅整理了下衣襟,正色迈步入厅。
一跨进门槛,他便见萧逸渊端坐于上位,陆华、夏瑾分立于他两侧。
此外,左下首的椅子上还坐了位身着宝蓝色立襟服,头戴玉冠,腰佩好剑宝玉,脚蹬云靴,气质上乘的年轻男子。
“参见王爷。”
周博毅不动声色的行至正厅中央,冲萧逸渊微一弯腰,拱手抱拳。
“侯爷不必多礼,请坐。”
萧逸渊右手伸出,隔空做了个虚扶之礼,示意周博毅在右侧下首的椅子上落座。
周博毅甫一落座,萧逸渊便问:
“不知侯爷突然来驿馆,所为何事?”
闻言,周博毅朝夏瑾看了眼,而后冲着萧逸渊的方向拱了拱手,道:
“禀王爷,本侯听闻夏大人竟派侍卫将诸葛鸿等叛逆的尸体安葬,且选的地方还是城南翠峰山此等风水宝地。夏大人此举实在放肆,简直目无律法纲纪,本侯恳请王爷对其严惩,以安民心。”
周博毅的话听得夏瑾心中阵阵冷笑,竟连安民心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真要安民心,最好的办法便是将他这个恶贼诛杀!
听闻周博毅此言,萧逸渊知是夏瑾的计策起了作用,周博毅这条大鱼已被诱饵诱惑,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便是继续引导,直至他上钩。
“此事方才夏大人已禀告过本王,本王已斥责于她,念其初入仕途,对律法并不甚熟悉而有此错误之举,便不再追究了。”
他俊美无俦的面上一派淡定沉然,呈对夏瑾安葬叛逆尸体并不介意之状。
周博毅见他果真打算护短,骤然起身,大跨步上前,拱手,义正词严:
“王爷,律法纲纪,唯有严明,方能人人克而守之。若王爷此番包庇夏瑾,必定使得臣子心寒,更会遭来天下人的诟病……”
“放肆!”
萧逸渊怒而喝斥,黑沉潭眸锁定周博毅,冷峻的面容沉寒如冰,周身的气势威凛摄人,整个人宛若地狱修罗。
周博毅心中不禁一颤,明显感觉到来自萧逸渊的威慑和压迫气息。
他深知即便此处属永州境内,亦不能此时便与萧逸渊杠上。
既然萧逸渊铁了心的要维护夏瑾,他也只能暂时……
“禀王爷,夏瑾深感您爱护臣子之心,然礼法制度向来上行下效,今次您开了恩赦,他日便会有人无尽的人效法,于王爷之名声,东清之安定极为不利……夏瑾自知有错,甘愿受罚。”
夏瑾始终注意着周博毅的动静,见他面露退色,登时步至厅中央,于周博毅身侧站定后,猝然跪地,主动请求萧逸渊降罪责罚。
夏瑾话音未落,萧逸渊浓密有型的剑眉便已然紧皱在一起。
周博毅见此一幕,冷眼旁观,陆华垂首立于一旁,将自己当做透明人。
正厅内的气氛,随着几人同时的凝默而变得紧绷僵滞。
萧逸渊看着夏瑾的眼神中,夹杂着气怒与心疼。
夏瑾见萧逸渊不照计划惩治于她,反而一个劲盯着她瞧,心中着急,抬头却见他正凝着自己,且那眼神中分明有着怜惜之色。
夏瑾心中咯噔,隐晦的冲萧逸渊摇了摇头,而这一小动作被一旁的周博毅收入了眼中。
他阴婺的眸子微眯,彻底肯定了心中的部分猜测,另一个阴毒的计策刹那浮现脑海。
他再次冲萧逸渊拱手,道:
“既然王爷心意已决,本侯不能干涉,告辞。”
言毕,他转身便走。
“侯爷稍等。”
萧逸渊叫住他,缓了缓声色,道:
“侯爷诤言直谏,本王又岂会是非不分……”
言至此,他视线转向夏瑾,继而道:
“夏瑾,念在父皇曾赐你免死金牌的份上,本王便对你从轻处罚,稍后你自行去领二十刑杖,若再有下次,本王必不会如这般轻易饶恕于你。”
“谢王爷。”
夏瑾磕了个头,而后起身立于一旁。
周博毅亦走回方才的椅子内坐好。
因心中有了别的计策,此时的他并不打算要掉夏瑾性命,故而对萧逸渊的处理方式并未有不满。
坐定后,他状似不易的看向坐于左下首椅子上,从始至终未发一言的年轻男子,询问道:
“不知这位公子是?”
“他乃……”
“咳,回侯爷,他是下官的至交好友,途径永州城,听闻下官在此办案,故而前来探望。”
萧逸渊话刚开口,便被夏瑾截断。
但他并未生气,相反心中还生出了几许愉悦。
在他面前时,夏瑾已习惯自称“我”,这与对周博毅等人的自称是全然不同的。
“原来如此。”
一旁,周博毅故作恍然的点头,心中疑虑更甚。
他派人查过夏瑾,小小的从七品刑狱推官,来自东清与北幽的边界城池,其户帖上所谓城主府的背景,也不过是秦风牧碍于萧逸渊的面子而给她的。
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与有资格和萧逸渊同坐的人成为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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