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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大人,手下人莽撞,还望您勿怪,咱家一大早来此,是向您宣读圣上旨意的,您快准备接旨吧。”
夏瑾尚未明白怎么回事,陈雍的声音就传入耳内。
虽尖细,却并无嘲讽愚弄之意。
可即便如此,夏瑾却感觉到了浓浓的欺骗,胸腔中升腾起滔天的怒火。
她知道陈雍来此宣旨代表着什么,无论是让她嫁给萧逸渊,还是担任提刑官一职,她都难以接受。
可如今,胡天月也在此,她若抗旨,势必牵连于她!
萧逸渊,这便是你所说的今日一早便送我出城么?
我还真是该好好谢谢你!
“瑾儿姐姐,你没事吧?”
屋内的胡天月见夏瑾摔倒,一脸急慌的跑了出来。
“姐姐没事。”
夏瑾甩开两名太监的手,用手背安抚性的触了下胡天月发顶,而后看向陈雍,犹豫几息,终是选择跪地接旨。
胡天月的人生正是如盛开花朵般灿烂的阶段,她如何能忍心连累她?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从七品刑狱推官夏瑾,为人刚正,上遵法度,下善黎民,屡立奇功,忠心可鉴,朕闻之,心甚慰。故特旨着尔为正四品提点刑狱公事,掌天下冤案不平之事,望再勉再励,勿负朕心!”
陈雍念完,将圣旨合上,双手递予尚跪于地的夏瑾,道:
“提刑夏大人,接旨吧。”
“臣接旨,谢皇上隆恩。”
夏瑾双手接过圣旨,陈雍等人完成差事,便不再多留,浩汤离去。
夏瑾跪于地面,良久不起。
感觉到她周身的沉郁怒气,胡天月小心翼翼凑近她,扯了扯她衣袖:
“瑾儿姐姐,你不喜欢当官吗?”
“傻丫头,姐姐只是高兴傻了,没反应过来。”
夏瑾自是不会将各中弯弯绕绕告知于胡天月这个尚不足九岁的孩子。
可纵使如此,胡天月仍觉得她的瑾儿姐姐现在一定很不高兴。
她两手伸手,试探性的握住夏瑾的一只手。
稚嫩的小脸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满是笃定:
“瑾儿姐姐,我感觉得到你很不高兴。你别拿我当小孩子,我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痛苦和不快乐的,爷爷曾说,分享快乐可以让快乐翻倍,诉说痛苦可以将痛苦化解……”
“傻丫头,你还小,大人的事你不必都懂。不过你放心,姐姐真没事。”
夏瑾冲胡天月扯了扯嘴角,在她的搀扶下起身。
方才那一摔,她两手手掌与右胳膊皆有擦伤,火辣辣的疼,得先处理。
胡天月很懂事,见夏瑾回房拿药,便主动替她打了一盆清水,端进堂屋里,方便她清洗伤口。
……
萧逸渊做好准备正欲出门,却听小七来报,陈雍带领内监出现在锦绣巷,且手持圣旨。
萧逸渊心下顿乱!
夏瑾外刚内更刚,性格极为倔强,若她公然抗旨……
他立时飞身出府,施展轻功朝锦绣巷极速掠去。
因着在空中腾跃不受街道走向的限制,仅半盏茶功夫,萧逸渊便赶至锦绣巷。
他未经过院门,径直飞入院中,担忧的视线四下一扫,未见着人。
陆青见自家王爷赶来,忙现身相见:
“王爷,夏大人在堂屋内。”
他话音尚未完全落下,只觉眼前一花,残影闪掠,萧逸渊身影就已闪掠至堂屋门口。
屋内,夏瑾正在胡天月的帮助下清理伤口,却突然察觉有人进来。
她抬头看去,在看清那道清隽高贵的身影归属何人时,她心底一声冷笑,面无表情的起身:
“不知逸王爷大驾光临,有何吩咐?”
自她口中说出的话,每一字句,都冻彻人心。
萧逸渊剑眉紧皱,面色难看,心口阵阵闷疼。
不仅是因她口中那伤人的话,更因她手上的擦伤。
他大步入内,欲替她处理伤口,可当他手触碰到夏瑾时,夏瑾却冷了脸,义正辞严的道:
“男女授受不亲,请逸王爷放手。”
房内的气氛因她这冷漠的话语而变得凝固起来。
“我替你处理伤口。”
萧逸渊不肯松手,只当没听到她拒绝的话,便要开始动手替她清洗伤口。
然而,夏瑾却在这一瞬间猝然手握成拳。
因这一动作,伤口立时渗出血来。
疼痛使她皱眉美,可她却咬牙倔强坚持,不肯向萧逸渊妥协。
见她竟以自残来反抗自己,萧逸渊袖袍中的手紧攥成拳,脸色阴沉得似能滴出水来,尝试了好几次,方才顺利发出声音:
“我只知道父皇派了人监视你,却不想他竟……”
“逸王爷,皇上乃这天下之主,做什么都是对的,您可莫要胡言乱语,给下官遭致灾难!”
夏瑾冷漠的打断他。
在她看来,此刻的萧逸渊无论说什么,皆是在做虚伪的掩饰。
他昨日前来锦绣巷说的那些话,也不过是为了稳住她,好让她放松戒备,为今日的圣旨下达做准备。
呵~也真是够煞费苦心!
遇到夏瑾之前,萧逸渊从不屑于向人解释。
可纵使他做到如此地步,她却仍不信他,无视他的一颗真心。
“夏瑾,我知你向往自由,将你束缚在这谛都城内,于你而言是种折磨。然,你在石城与永州先后展现出足以震惊世人的能耐,你以为你离开谛都,就能真正自由了吗?外面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一旦你离开谛都,他们定会用尽手段将你弄到手,替之制造武器。若你不从,结果绝不会比现在好!”
他压下心中繁杂的情绪,对夏瑾晓之以理。
然,觉得被他欺骗了的夏瑾,又怎可能静下心来分析他话中的利弊?
她面如寒霜,冰冷的视线毫无畏惧的对上萧逸渊那幽沉的深眸,讽刺勾唇,冷嘲出声,半点不相让。
“你父皇已派人去永州召刘承来此,而今你们父子又用尽手段将我留下。说到底,你们与那些人也没什么不同!”
都是为了得到三弓床弩和炸药包!
同样的目的不存,又何必摆出副高尚姿态?
这句话宛如最锋利的利刃,狠厉的刺进萧逸渊的胸膛,痛得他甚至连呼吸都泛着痛。
“原来你竟是这般认为的!也罢……随你怎么想吧。”
他语气中蕴含有浓浓的失望,胸腔中窒息般的阵阵闷痛。
他转身,决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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