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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渊本欲一回到澧州便对沈安婷采取行动,连带着上回火烧藏书阁,算计夏瑾的账一起算了。
却不想沈安婷竟以收到家书,母亲缠绵病榻为由,向韩成栋请求先行回谛都。
念及沈安婷存在于此是个隐患,韩成栋便允许了。
而这一允许,反而阴差阳错帮了这个阴狠歹毒的女人。
可纵是如此,该负的责任,该还的账,仍一点不能少!
……
因有两名女性,且其中一人还是重伤方愈,萧逸渊并未赶得太急。
又是七日后,一行人方才自谛都城西城门入,回到了这座阔别已久的城池。
今日乃大年初十,要待到正月十五开朝之后,皇帝与文武百官方才开始上朝,正式处理政务。
故此,入城之后,萧逸桓、柳青儿二人便与萧逸渊一行人分道而行,径直朝誉王府去。
这几日行来,夏瑾与柳青儿趣味相投,相谈甚欢,已然成了无话不谈的闺中密友。
分别前,夏瑾以手握拳,冲柳青儿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清官难断家务事,这已是她此时唯一能做的。
“你在锦绣巷的住处空置已久,想必早已蛛网密布,灰尘遍地,不如直接去逸王府住下?”
萧逸渊将夏瑾自马背上搀扶下来,询问其意见。
“人言可畏,我还是回锦绣巷住的好。小月亮知道我回来必定急于相见,你替我安抚下她,我明日再去看她。”
夏瑾视线扫过这热闹繁华的谛都城,略一琢磨,微仰着头看向萧逸渊。
“也好,可要我派人过去替你打扫?”
“行。”
这一回,夏瑾未再拒绝。
见她同意,萧逸渊转身冲身后的洛明吩咐了句,而后便与夏瑾一同迈着步子,朝锦绣巷去。
此处距离锦绣巷尚远,加之此时已近午时,两人便顺道在中途经过的一家食楼内用了午膳。
饭后,萧逸渊将夏瑾送回锦绣巷,而后快速赶往东宫。
然而,他甫一踏入皇宫,便被早已等候在那里的太监总管陈雍截了胡。
“奴才参见逸王爷。王爷,皇上已在皇后娘娘宫中等了多时,命您即刻前去相见。”
陈雍的措辞与以往相比,要严肃许多。
萧逸渊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随其前往凤祥宫。
纵然知晓此番将面临的情况会极严峻,可当亲眼瞧见凤祥宫内宫人战战兢兢,皇后位于宫中正厅时,萧逸渊仍觉有三分意外。
萧诚朗见这个令自己既心疼又气恼的儿子姗姗来迟,且步态悠闲,一副闲庭信步之状,怒容更甚。
不待萧逸渊近前,他猛然一拍一旁案几,力气之大,直震得上面的茶盏晃荡,杯盖与杯身发出撞击声,杯中茶水溢出些许。
“萧逸渊,你当真是好大的胆子,朕命你去洪都,你却跑去澧州,还随随便便呈一封奏折便将朕给打发了!行,朕就权当你是心系百姓,不与你细究。可东海虎鲨军发生兵变,你既已事先知晓,便该上报朝廷,派重兵将叛军一举歼灭,可你倒好,假传军令,混入军营,还带了个女人,被算计得差点丢了性命,女色误国,你……”
萧逸桓气得扑哧扑哧喘着粗气,胸口上下剧烈起伏,眼睛亦瞪得大大的,好似随时能晕过去。
介于此前他曾在朝堂上有过被气晕之经历,陈雍担心旧事重演,连忙上前为他顺气,出言安抚:
“陛下息怒,您消消火,逸王爷如此做,想必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您何不听听逸王爷如何辩驳?”
“哼,你少在这儿和稀泥!”
萧诚朗一脚踹开陈雍,压根不买账。
此时,自进门后便始终保持沉默的萧逸渊终于开口了。
“倘若父皇召儿臣前来是为降罪,儿臣无话可说。倘若是为某些事找豁口,儿臣奉劝父皇莫要打错了算盘!任何人,都休想以任何理由动夏瑾分毫!”
萧逸渊面容冷肃,一字一顿,语气决然,气势之凌厉,前所未有。
厅中的气氛因他这话而瞬间降至冰点。
父子之间的关系,随时可能变为绝对对立!
“你……逆子!行,朕今日便动一个给你看看?”
萧诚朗被萧逸渊气得全然失了理智,挥手便叫来侍卫去将夏瑾抓去菜市场斩了。
逸王心系提刑司夏瑾之事早已是个公开的秘密。
侍卫们听闻皇帝的命令,竟是让他们去将这位被逸王爷捧在心尖尖上的女人给抹杀了,登时惊在原地。
他们望望皇帝,又看看萧逸渊,眼中满是迷惑,左脸写着懵逼,右脸写着无措。
“还不快去?”
萧诚朗见他们竟不动,火气愈发的望,暴怒大喝。
“这……是。”
侍卫们犹犹豫豫着就要离开。
萧逸渊见萧诚朗竟来真的,本就阴沉的面色此时愈发的沉,好似能滴出水来。
他双目瞬间赤红,垂在身侧的两手瞬间攥成拳头,脚下迈动一步,便要当着萧诚朗的面击杀那几名奉旨侍卫。
皇后曾亲手策划了沈蔚然的死,她曾深刻的体会过萧逸渊暴虐之时的恐怖。
并且她明白,在萧逸渊心里,纵然是当年的沈蔚然,也比不过如今的夏瑾。
沈蔚然尚且能让他那般愤怒暴虐,那么夏瑾……
不,她不能看着他们父子兵戎相见,成为死生对敌!
皇后满心坚决,是以,在见到萧逸渊有所动作的那一刻,原本跪在地上请求皇帝罚其教子无方之罪的她,猛然从地上爬起,一下子冲到萧逸渊身旁,死死将他抱住,开口,声音里尽是颤抖的哭腔与哀求:
“渊儿,是母后不好,这些年都是母后的错,害你错过了沈蔚然那样的好姑娘。母后向你道歉,对不起,母后的好儿子,你不要冲动好不好?夏瑾是你父皇喜爱的臣下,你父皇不会真要她性命的,你乖乖向你父皇认个错,好不好?母后求你了。”
皇后声泪俱下,好不可怜。
身为人子,纵然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与不满,萧逸渊亦难以承受自己的生身母亲,如此卑微的向自己哀求。
这是自打沈蔚然被害以来,近七年的时光里,他们母子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可却是在此种情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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