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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扔掉手中鞭子,以手成掌,攻势凌厉的朝夏瑾胸口拍去。
同一时刻,夏瑾左手衣袖中的红麟火龙,敏锐的捕捉到来自东方幽若的危险气息,小小的身子动弹了下……
夏瑾心下一凛,东方幽若虽过分,却罪不至死,而小火龙若出手必是杀招。
形势紧迫,她来不及多想,右手连忙抚上左手衣袖,隔着薄薄的布料控制住小火龙身躯,不让它自衣袖里钻出,同时侧身闪避来自东方幽若的袭击。
因伸手制止红麟火龙,夏瑾闪避的动作稍显缓慢,右肩被东方幽若正面击中。
她身形向后剧退数步,体内气血一阵翻涌,右肩处疼痛剧烈,藏于胸前衣襟内的宣纸,亦因这一系列的动作而掉落出来。
夏瑾瞳孔猛然一缩,顾不得身体疼痛,伸手便要去捡。
东方幽见她神色凛然紧张,眸中划过一抹思虑,快她一步将宣纸捡起。
“东方幽若,此处乃是刑部重地,你却在此公然行凶,你虽是将军之女,却无任何功名职务在身,说到底不过是一平民,任何等级之官员皆有权处置你。你若不将东西还我,休怪我对你公事公办?”
夏瑾疾言厉色。
倘若里面的东西被东方幽若看了去,以她对自己的厌恶程度,情况必将严峻恶劣。
“夏瑾,你这般紧张,甚至对我出语威胁,莫不是这上面……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夏瑾的凌厉并未对东方幽若造成任何压力。
她神色讥诮,冲夏瑾扬了扬手中折叠整齐的宣纸,语气里是浓烈的讥讽嘲弄。
言罢,伸手便要打开宣纸,夏瑾呼吸猛的一紧。
“东方小姐,此乃我家王爷亲赠予夏提刑之物,还望您给王爷一个面子,莫要拆开来看。”
房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沉肃男音。
东方幽若到一半的动作顿住,回头看去,见来人颇为面熟,于脑海中一阵搜寻,想起此人乃齐王的贴身护卫武仲。
“既是齐王之物,我自不会拆开来看,不过……”
东方幽若话锋猛然一转,视线再次转向夏瑾,眸中盈满算计:
“今夜戌时,饕餮楼天字一号包厢。夏瑾,你若前来赴约,我便将东西还你,否则……本小姐可就不能保证不会看这上面的内容了。”
言罢,她再不顾夏瑾是何反应,转身,越过门口的武仲,扬长而去。
东方幽若转身的同时,夏瑾猛然发现,其发间饰物里的一枚白玉簪,竟与她此前在萧逸渊卧室木柜里发现的那枚白玉簪,一般无二。
再是理智的女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其思辨能力便会有所下降。
此刻,夏瑾感觉自己的脑子嗡了一下……
“夏姑娘,据我所知,东方幽若虽霸道蛮横,但颇为守信,既然她说了只要您准时赴约,她便不会看那宣纸之上的内容,便当不会食言。”
武仲奉萧逸齐之命于暗中护卫夏瑾,方才东方幽若气势汹汹而来之时,他正隐于房顶之上。
见东方幽若竟对夏瑾动鞭子,他当即自房顶下来。
然,一切的发生皆太快,纵然他已是全速,夏瑾仍受了伤。
见东方幽若欲要拆看夏瑾的东西,而夏瑾似有顾忌。
情急之下,他只得搬出自家王爷。
但东方幽若的背景极其强横,父亲是随时可能再被启用的大将军,两位兄长皆在军中担任要职,而其爷爷,更是太上皇的结义兄弟。
若他真以自家王爷的名义将东方幽若拦下,必会给他家王爷招致不小的麻烦。
故此,他只得由其离去。
武仲的声音传入耳内,拉回夏瑾的思绪。
她两手握成拳,深深的一个呼吸,将复杂的心绪稍稍平复些许。
“方才多谢你,不过……这几日,你始终在暗处盯着我?”
她甫一出事,武仲便现身,由不得她不多想。
夏瑾黛眉微蹙,语气里隐有几丝不悦。
当日萧逸齐告诉她,萧逸渊让他将武仲派至她身边护卫之时,因她心中已打定主意要于近段时日着手为镇南将军一府翻案,为免行事不便,她当场拒绝了,而萧逸齐当时亦未提出反对意见。
却不想,他竟阳奉阴违。
她不让武仲跟着,他便让武仲由明转暗,由护卫变暗卫。
“姑娘放心,王爷并未命我向他禀报您的行踪以及所做之事,我只负责您的安全,旁的,一概不插手。”
夏瑾进入卷宗楼后,武仲仅是在外等候,并未窥探她翻阅了哪些卷宗。
见她用上了“盯”这一字眼,武仲只当夏瑾是因觉被监视而不悦。
听闻武仲如此言说,夏瑾心底重重舒了口气,微蹙的眉宇舒展,心中阴霾尽散。
“刚才是我太过心急,态度不甚友好,抱歉。”
“姑娘言重了……不知姑娘伤势如何?”
武仲在片刻的惊愕后,冲夏瑾一抱拳,念及此前夏瑾不仅被东方幽若抽了一鞭子,右肩更是受了其一掌,他便又添了后半句。
“仅是有些许的疼罢了,并无大碍。”
夏瑾扯出一抹笑来,故作轻松。
实则,她体内涌动的气血仍未彻底平复,肩膀的痛意虽不如先前那般剧烈,却也令人难受,而右小臂的鞭伤,其火辣辣的痛感比之先前,并无丝毫减缓。
“既如此,我便不继续留于此处了。”
武仲并未怀疑夏瑾所言,言毕,转身出了房间,纵身一跃,倾刻便消失于夏瑾视线当中。
随着武仲的离去,房内仅剩夏瑾一人,寂静得落针可闻。
安静的环境,总是利于思考,却也极易让人胡思乱想。
夏瑾身子无力的靠于身体左侧的陈列架上,整个人怅然若失。
她合上双目,意图将脑子里混乱繁杂的思绪尽数摒弃,最终却发现,心,更乱了。
理智告诉她,那玉簪不过是一死物,代表不了什么。
又或许,东方幽若头上所插之玉簪,仅是恰巧与逸王府内那枚玉簪相同。
萧逸渊已不止一次主动允诺会娶她,且此番离开之前,他说了,她会是他此生唯一的妻。
她应该信任萧逸渊,而非忧惶怀疑。
可为何心底,仍无法自控的生了醋意?
酸酸的,涩涩的……
夏瑾飘忽的视线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院子。
院中的古柳枝叶丰茂,两只黄鹂于翠柳之间交颈嬉戏,鸣声啾啾……
夏瑾心有所感,鼻尖发酸,眼眶微红。
原来,她终究也是脆弱的。
萧逸渊,我想你了,多么想此刻你就在我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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